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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考越來越近的時刻,按照雪峰中學一貫的傳統,大概這個時候,將對會考的各門課程按照計劃一一過堂。
模擬考試的課程,肖驍霄的自我感覺相當不錯。但是,最後一門測試的是《生物》課程,肖驍霄僅得到了五十八分,肖驍霄心中大驚。
而在劉梅那邊,測試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挫折,《物理》課程居然只得到三十八分。雪峰高階中學有一個特點,同學之間從來互不打聽分數,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面子問題,這所學校,分數就是一切,也是一切面子,不是萬不得已,老師也絕不公開分數。
最後肖驍霄打破沉默,說:“這兩門課程,是不是同學們都考的不怎麼樣啊?”
劉梅不語,肖驍霄也只好陪她默默散步。
一會兒之後,肖驍霄再次發話:“唉,真是好笑,我們還在為全國中學生解決學習上的問題,結果我們都後院起火了,卻束手無策。”
劉梅嘆了一口氣,終於說道:“驍宵,你不知道,我從來不怕我父母什麼,但是我最怕考試考不好,因為一旦考不好,我在他們面前就沒有底氣,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肖驍霄仰天長嘆,說:“天下可憐的孩子都是一個樣啊。”
劉梅說:“驍宵,你呢,你的《生物》也沒有透過,你打算怎麼辦呢?”
肖驍霄自信地說:“我敢肯定,任何一個雪峰中學的學生,都可以透過會考,而且都是在九十分以上。”
劉梅有點急了,說:“可是我們盯住的不是一堂會考,如果要是會考,我們學習那裡會這麼苦啊,會考也體現了參加高考的某些跡象啊,這些都是學兄、學姐們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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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驍霄一愣,不說話了。兩人默默無語,好一會兒,肖驍霄才說:“是啊,我們關注的是高考啊,我怎麼這麼開心呢?梅子,謝謝你,你提醒了我。”
劉梅鬆了一口氣,說:“驍宵,有時候我真的擔心,如果我們都考不上大學,那麼也好,我們就在長河種地?長河這個地方,雖然不能夠給我們什麼發展的空間,但是總歸我們還在一起。但是假如我們都考上了大學,假如不在一所大學,也是累啊。要是刻意一起考上一所大學,我們也會很累,因為揹負了太重的包袱。如果一個考上一個沒有考上,那麼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劉梅的話讓肖驍霄內心無比震驚,他沒有想到劉梅會想到這麼遠,甚至這麼全面。看來因為會考和高考,即將改變他和她的生活,美麗的校園,將看不見花團錦簇的浪漫往事,將是冷漠的高考決戰了!
看著肖驍霄沉默不語,劉梅再開口說話,但是有點憂鬱,她說道:“也許就是因為中國高考異常殘酷的這個原因,我父母他們還期待我將來出國。”
肖驍霄一驚,問:“怎麼?出國?”
劉梅看了看他,說:“我有一個姨媽在加拿大,她沒有孩子,一直把我當做她自己親生的女兒看待,每年都要給我寄來很多錢,要求我考上大學,畢業後到加拿大去讀碩士、博士。甚至還說,如果現在中國考大學的壓力太大,我現在都可以移民去加拿大,在那裡,憑我現在的基礎,可以考全加拿大最好的大學呢。”
肖驍霄心中忽覺無限空蕩,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兩人默默地再走了一段,劉梅安慰他說:“別擔心,我肯定是不會去加拿大做二等公民的。”
肖驍霄看了看她,用力點了點頭。
對於肖驍霄而言,從本質上而言,他是寬心的,因為他覺得,過會考這一個關,在他看來,信心還是綽綽有餘的。問題是,劉梅的提醒,使得他很緊張地思考,一年後的高考。也許,這個高考,關係著他未來的某種幸福。雖然現在思考這種幸福問題,也許為時過早,但是它還是來了,不得不使他去思考這個問題。
《生物》課上,生物老師大發雷霆,幾乎咆哮說:“你們不要聽信上屆學生說的,什麼會考是很容易的,那是妖言惑眾,妖言惑眾啊!難道你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混個會考過關嗎?”
肖驍霄心中稍稍放鬆了不少,生物老師一上來就這樣咆哮,可能是全班的情況不怎麼樣。而且,想必物理老師在劉梅她們班上也說過類似的話,不然生物老師說的話怎麼跟劉梅說的話有些像呢?
下面有一位同學嘀咕道:“反正高考又不考《生物》課!”
生物老師的課本往講臺狠狠一扔,真的咆哮了,吼了起來:“誰說的,有種的站起來!”
全班死寂一般沉默,一點響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