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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這樣的環境,進而才能在他的手上結束了桐山沒有大學生的歷史。忽然間,不知道怎麼地,下起大雨來了,一陣陣寒意襲擊著大家。於是,狄老師趕緊招呼大家進入一間教室。
教室裡很暖和,原來是細心的狄師母在裡面生了兩盆木炭火。教室了懸掛了很多書法作品,可見是同學們自己的。劉梅看著狄師母,深深地感覺到了她的細膩和默默關懷,這是對狄老師某種意義上的巨大支援,也許是她某種意義上為了狄老師所做出的巨大犧牲。儘管她還不知道狄老師成功背後有她多少功勞,可是按照一般原理“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必定站著一個堅強的女人”而言,面對這麼能夠深入細微深處照顧人的舉措來看,給狄師母這種結論十有###是不會錯的。而肖驍霄看著劉梅的神往,似乎明白了什麼。
狄老師的教室裡還有幾個週末沒有回家的學生,狄老師告訴大家:“平時週末他們都是要回去的,今天因為天氣原因,所以沒有讓離家較遠的學生回家了。因為學校有比較符合自身要求的規定,週末學生必須上山打柴,一部分柴火供家裡和學校使用,一部分好好劈好,每個月集中賣到山外面去,得到的錢一部分貼補家用,另一部分作為學費預先存入學校財務處,這樣他們就不怕未來有失學的可能性了,更為重要的就是,不能讓他們忘本,他們是山民的兒子,他們是靠自己砍柴火成長起來的山裡孩子!”
肖驍霄敏銳地問道:“狄老師,您說的‘比較符合自身要求的規定’具體內容是什麼呢?而且我還要問,這個規定是不是符合人權的基本要求?”
面對肖驍霄不動聲色的挑戰,劉梅和袁丹鳳暗自擔心,用人權問題來衡量一個學校的規定,在這種環境下,恐怕有點匪夷所思,不知道肖驍霄葫蘆裡賣什麼藥。更為可能糟糕的就是,這樣的問題,可能會引起狄老師的內心不滿,說不好,今天的整個交流活動就這樣砸了。但是,話已經出口了,水已經潑出,沒有收回的可能性了,大家只好緊張地看著狄老師。
狄老師確實感覺到有點以外,但是他很快明白了,這就是走出了山裡的孩子和還在山裡孩子的最本質區別的某種表象的銳利表現。但是他確實也感覺到迷茫,這個人權的基本要求,可能連提問者也搞不清楚是什麼內涵,他當然也是無從準確地回答?怎麼辦?
但是很快間,狄老師自信地回答說:“我深信一點,不同環境下,思考人權的基本出發點是不一樣的。我看到一片文章寫到過,說是一個住在省城的年輕作家隨同採風團到西藏邊疆體驗生活,看到邊防戰士們頭髮丟了,臉腫了,體形變異了,等等。他認為這個是違揹人權準則的,於是就要生氣地離開。可是一個戰士對他說,如果沒有他們作為戰士的頭髮丟了,臉腫了和體形變異了,那麼,全國人民都要頭髮丟了,臉腫了和體形變異了。他們是犧牲了個人的小人權,而成就了全民族的大人權。”
同學們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深為感動。狄老師繼續說道:“我們桐山小學根據同學們的特點,並沒有把升學率作為學校根本宗旨。當然,我並不否認,確實我們桐山本來就沒有大學生,反正到了我這兒出不了大學生也沒有什麼丟臉的。所以,我決心塑造他們一個健康的心靈,就是讓他們從考上大學的桎梏裡面脫離出來,正確地對待自己深處山區的現實。也就是在不忘記自己本份的前提下,儘量掌握更多的知識文化,做一個與祖輩們不一樣的山民。”
這一點,肖驍霄心裡是很明白的,在中國,從封建社會到今天的偉大社會主義,很多讀書人最終的結果是,大學考不上,農活做不了,就是高不成,低不就,成為廢人一個。
狄老師繼續說道:“所以,我做了桐山小學的校長之後,我沒有要求,至少沒有明確倡導要求從小樹立考上大學的要求,我就是要求桐山小學的學生,每天學會一點知識,每週砍一擔柴,每月學會唱一首歌,每學期學會一樣樂器,每年給父母一個驚喜,畢業時學會了一樣有用的技能,還能寫出一手好字。”
這是何等務實的教學宗旨,肖驍霄明白了,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就是在這種沒有什麼“雄心壯志”的無為教學條件下,經過狄老師悉心栽培的苗子,一部分順利地上了初中,又一部分上了高中,於是這時候,浪海淘沙,有桐山小學畢業的學生考上了歷代以來祖宗們夢寐以求的大學,終於結束了桐山人類有史以來沒有大學生的局面。
這些還是不足為道的,狄老師更為彪炳千秋桐山的功勳是,那些沒有考上大學的學生,也會有一顆健康的心靈,安心地留在了山區。即使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