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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 01
今夜的月光很好,雲層也很薄。
所以,小院被照得很亮,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捕快模樣的人被五花大綁捆在地上。
捕快叫小二。
與其他小捕快沒什麼兩樣,他有一份薪水雖然不多,但也足夠養家餬口的職業。家裡也有一個老婆,雖然不算美若天仙,但對他來說卻也稱得上賢良淑德。畢竟他只不過是個小小捕快不是?他的夢想是抓上幾個盜賊,領上幾份賞銀,交給自己的老婆,再喝上幾口小酒,沒有比這更美的事了。
不過此刻,他卻半點也不美。
滿臉橫肉的邱楚河正拿著匕首衝他走去:“我當了那麼多年河盜,殺人無數,可殺官差,我還是第一次!”
小二想叫,但他叫不出聲,因為他的嘴裡塞了塊破布。
小二用求救的目光看著另一個人,這個人身材頎長,穿一件藍布長衫,溫文爾雅,很悠閒地靠在門邊。這個人淡淡地看著這一切,只是用鼻子在空中嗅著什麼。
匕首越來越近,小二的目光變得更悽惋,邱楚河的表情變得更猙獰。這個人卻依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像是在看殺雞:“嘿嘿??官差也是人,一樣有鼻子有眼有心肝,痛快點,一刀,讓他少吃點苦!”聽到這話,邱楚河一刀扎進了小二的胸膛。
這個人笑笑,轉身拎了壇酒和兩隻酒杯出來。邱楚河滿意地看著不再動彈的小二,一把奪過這個人手中的酒罈,仰頭就往口中灌去:“娘兒們才用杯子喝酒。”
“該你了。”邱楚河把酒罈遞了回去。“抱歉,我從不跟探子喝酒。”這個人並不接。“探子??你說誰是探子?”“你剛才那刀,扎的是他第六和第七根肋骨的縫隙,而不是心臟,之
後,你沒拔刀,是怕失血太多,不好救吧?你那把刀上,有鶴草和灶心土的味道,那都是止血藥!往刀上抹毒藥的很多,抹止血藥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
邱楚河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個人。
這個人又淡淡地說道:“你號稱當了多年河盜,那你的水性應該很好吧?”
為了證明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河盜,邱楚河開始閉上眼睛雙手平伸在原地轉圈。因為這個人說常年跑船的人平衡感異於常人,能閉上眼睛轉上十圈不倒。
十圈過後,邱楚河勉強站穩了,他很得意地看著這個人。
這個人看著他:“走兩步試試?”
邱楚河往前邁了邁,卻只覺一陣暈眩,人一晃,險些摔倒。
這個人輕輕一笑:“這叫蒙汗藥,叫你這麼轉圈,是為了讓藥力發揮得更快。”
邱楚河憤怒地向這個人衝過去,只可惜這個人伸出食指在他的腦門上輕輕一點,他就栽倒在地。
邱楚河栽了,這很正常,不管什麼人栽到這個人手裡,也是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因為這個人並不是別人,而是朱貴,南山酒店大掌櫃朱貴。
小二還想繼續躺在地上裝死,可他實在有點裝不下去了。南山酒店的人都圍在了他的身邊,七嘴八舌地探討他這具屍體該怎麼處理。他聽到有人開始提議把他裝到麻袋裡,放上蠍子,毒蛇,還有老鼠,拉出去埋了。
於是小二睜開了眼睛,證明自己不是屍體,不用掩埋。他卻只見到朱貴笑嘻嘻地蹲在他面前:“喲?這位官爺,您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啦?”
一個獨眼人氣勢洶洶地說:“當家的,甭跟他廢話,交給我,剁巴剁巴,做成人肉包子,明兒一早端出去賣了??”
小二再次閉上了眼睛,不過,這次是嚇暈了過去。
朱貴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人人都說要上梁山,是個人我就往山上送,白吃白喝白拿錢,那梁山不就成了朝廷的後勤部啦?”
燕青 02
今天的這個夜晚特別長,長得沒邊沒沿。
顧都頭老了,老得背都佝僂了,走路都要柱根柺杖。顧都頭也馬上就要退休了,可是在這樣一個夜晚他還是不能休息。
漆黑的鐵門被唧唧嘎嘎開啟,顧都頭緩慢地向大牢深處走去。顧都頭所到之處,官差們都恭恭敬敬地垂手站著。一個經驗豐富的老都頭,總是會贏得所有官差的尊重。
顧都頭直走到最後一間牢房,才停下腳,往牢房裡走去。這間牢房上上下下全部都是青石磚,嚴絲合縫,年深月久,長滿青苔。只有最重要的犯人才會關進這間牢房。
此刻也不例外,衣衫襤褸滿臉鬍子拉渣的任天野被幾道粗大的鐵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