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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手阻止我們?”林青道:“他不會阻止我們煉成神弓,但只怕不想讓神弓輕易落在我的手上。”
“為什麼?”物由心自小長於師門,何曾想過這世上還有這麼複雜的事,聽到這許多算盡機關的明爭暗鬥,呆住了一般,此刻方才愣愣問了一句。林青微微一笑:“若是你有機會做天下第一高手,你會放過麼?”“天下第一高手!”物由心愕然,“那有什麼用,最多就是名字刻在英雄冢第一位罷了。”
眾人均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覺這老人鬍子頭髮一大把,卻還是如此天真純樸,童心未泯,實是千載難逢;而林青說起武林中人人動心的天下第一高手之位,卻是面不改色,可見他決意挑戰明將軍只是看不慣其驕橫跋扈,或是為了自己在武道上的突破,權勢名利看在其心目中亦只如過眼煙雲般平常。一個是不通世事,一個是視若無物,卻同是難能可貴。
卻聽得杜四自言自語般喃喃道:“火候差不多了吧!”幾人轉頭一看,杜四雙眼死死地盯著架在定世寶鼎上的舌燦蓮花,一臉痴迷,對適才諸人的話充耳不聞。
許漠洋見杜四一門心思都放在如何煉成偷天弓上,好令其兵甲派留下傳世神兵。世上執著痴迷的人何止千萬,此老無疑可為箇中翹楚。他的心驀然激動起來,從巧拙的捨身救人一直想到杜四的甘心守諾、容笑風的毅然相助、楊霜兒的不畏權勢、林青的不卑不亢……這些毫無相關的人們終因為巧拙的遺命走到一起,並肩共抗明將軍,無怨無悔,為的亦不過是對一份正義的痴狂執著,傾注的無非是一腔滾湧而出的熱血肝膽!
而這一切,惟有四個字可形容:至性至情!
容笑風看著杜四一張老臉繃得極緊,皺紋密佈,就如又老了十餘歲,心中不忍,故作輕鬆道:“這舌燦蓮花非金非木,集堅固與柔韌於一體,且長達五尺,倒是做弓柄的最好材料。”
物由心看看杜四,再看看置於定世寶鼎上的舌燦蓮花,想到這本是自己找來的寶貝,心中得意:“我本想把這大蠓舌烤來吃了,料想是大補的東西,卻怎麼也弄不熟。不知在這定世寶鼎的高溫下能否烤軟了。”
聽他一本正經說要吃了舌燦蓮花,大家肚內暗笑。楊霜兒老實不客氣地啐道:“還大補呢。爺爺你要真吃了它,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一聽楊霜兒如此說,物由心連聲告饒:“我又未真個吃下去,乖孫女可不要不理我。”許漠洋笑道:“這東西韌力十足,只怕物老吃下去連腸子都給它撐直了。”眾人一起大笑。
杜四卻是不笑,肅然道:“定世寶鼎的高溫可化天下任何材料,舌燦蓮花亦不能免。只是要把握火候,不然便烤化了……”物由心卻道:“到時就看杜老兒你的本事了。那崑崙山的千年桐木亦是極硬之物,能否如願嵌於其中,並依模板製成那偷天弓?”
眾人心中均有此疑問,只是不好向杜四問出口。那知物由心卻不管這許多,出口直言相詢。杜四卻是胸有成竹:“這些枝節小事都難不倒兵甲派傳人。屆時就看霜兒的補天繡地針法能否將弓弦從蠓舌的血脈中繞進了。”
楊霜兒所學派上用場,心中歡喜,卻也知此事事關重大,由不得馬虎,亦是有一些忐忑不安,喃喃道:“這些天我都在苦苦練習,杜老放心吧。”
諸人這才知道這幾日杜四每天將楊霜兒拉到一邊囑咐不斷,原來是親授將弓弦繞入舌燦蓮花血脈之法。
眾人離定世寶鼎近了,均覺得熱氣逼人。眼見本是暗紅色的舌燦蓮花在火頭上燒得發白,卻不見任何似要軟化的跡象,心中均有些不安。
杜四嘴裡唸叨:“敦復無悔,反用其道,離火頻泛,渙奔其機。”幾人聽得不明所以,料想是兵甲派煉製神器的口訣。卻見杜四將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拋給楊霜兒,“準備好了嗎?”
(楊霜兒雙針上下穿插,姿態輕柔,動作靈巧……)
楊霜兒接過手套戴在手上,強自按捺住怦怦的心跳,一咬嘴唇:“好了!”杜四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舌燦蓮花,口中猶對楊霜兒道:“待得舌燦蓮花的顏色變青,便是開始軟化了,那時必須將其移出寶鼎,不然便會溶化成汁。其軟化的時間大約只有半炷香工夫,只要我一將千年桐木嵌入其中,你便立刻施展補天繡地針法,將弓弦繞入其中。”他的聲音亦有些發顫,“舌燦蓮花雖可耐高溫,但不可反覆燒之,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眾人聽他如此說,均是不敢開腔,只恐會讓楊霜兒更感壓力,功虧一簣。
楊霜兒將雙針挑起那火鱗蠶絲膠合好的弓弦,口乾舌燥,心頭鹿撞,如臨大敵。杜四續道:“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