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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夏添完全沉浸在書中的世界,那源遠流長的恆河,那揹著屍體的搬運者,在腦海中形象越來越清晰,讓夏添渾然不知夜幕的降臨。
直到光線昏暗到字跡也淹沒在黑暗中的時候,夏添才發現自己已經看了半個小時了。
糟糕,該給秦沁喝藥的。夏添懊悔的把書放在床頭櫃上,去開啟燈,倒了杯水,輕輕搖醒似乎已經睡著的秦沁。
秦沁立刻睜開了眼睛,眼裡透出警覺。
“來,把藥喝了。”夏添扶起秦沁,給他餵了藥。
喝完藥剛準備躺下的秦沁,注意到了床邊放的那本書,眼裡終於有了神。
他躺下後開口,“等我死了,把我的骨灰也灑在恆河吧。”
夏添聽到了怔了一怔,“秦沁,你說什麼呢,誰說你會死。誰告訴你的,難道你聽到你那個萬能的上帝說話了麼?”夏添並不反感《深河》裡所透出的那一點宗教思想,卻反感秦沁也懷著像書中描寫的那些苦難的人一樣的思想,想透過身體融入恆河來祈禱一個幸福的轉世。他根本不必,不必透過死亡去結束一切苦難,只要做了手術,他依然擁有年輕有活力的生命。
“不,昨天晚上,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掉了。”秦沁幽幽的說,“早上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光亮,以為我已經到了天堂。”
“秦沁”夏添打斷秦沁的話,她不想他這麼消極下去。
“聽我說,夏添。”秦沁執著的要繼續說下去,“但是我看到了床上趴著的你,我終於明白過來,我還活著。我最明白的是,我寧願活著。即使活著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但是我還得活著。如果死了,就都不復存在了。”秦沁的聲音有些低沉。
“你會好好活下去的,秦沁,你根本不必擔心。”夏添眼神真摯的盯著轉過臉看自己的秦沁。“你應該好好的休息,等做完手術了,一切就都好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得到任何你想得到的東西。”
“是麼?”秦沁疑惑的看著夏添。他第一次發現夏添有著與生俱來的親切感,無論她看著你的眼睛說什麼,你都會毫不懷疑的相信她。
“是的。我保證。”夏添的口氣像哄小孩子,但是那真誠的面孔卻彷彿在宣誓。
秦沁似乎安心了。即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又有什麼呢,是自己一直太貪心了,能夠活著,愛著,是最幸運的事情。
秦沁放鬆的閉上了眼睛,把所有的不安都排出了實現,腦海裡只剩下夏添的臉在一直說著‘你會好好活下去的,秦沁’,他努力的回憶著那人熟悉的味道,感覺被那種氣息包圍著,直到進入夢鄉。
看到秦沁安然入睡,夏添鬆了口氣。
她關了燈,躺在床邊鋪的地鋪上,也漸漸入睡。
而此時的長沙才到下午,司陽宇剛離開了醫院回到家。
他一下飛機便趕到了醫院去找夏添,卻沒想到聽說夏添請了假。幸好一個好心的小護士告訴他夏添是陪一個病人去美國動手術,一週左右就回來,他才放心下來肯離開醫院。他看到夏添桌上擺著一朵開得正旺的睡蓮,沒有葉子襯托的花長在一朵光禿禿的莖上,重的垂了下來。他連花瓶一起拿走了,在夏添不在的這幾天,就由他來照顧吧。
回了家,他開啟自己剛剛拿回的手機,手機便猛烈地震動起來,震了大約有幾分鐘才停。
他開啟看,大概有幾十個來電提醒簡訊。大部分是夏添的,還有孟浩然的。
他心裡有些忐忑不安,自己那日早上留了個紙條給夏添就走了,走的這四天都完全沒有機會給夏添發簡訊打電話,她肯定著急了吧。
他打電話給孟浩然,電話一接通,才說了個“喂”,就聽到了電話那邊的孟浩然劈頭蓋臉的開始罵。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人家夏添都擔心了你四天了,你一點音訊也沒有,走之前也不告訴她,趕著去投胎啊!”和桑奇奇在一起後,孟浩然的罵人技術略有長進,以前只會幼稚的說一些最低階的詞語,比如白痴弱智,現在終於學會用比喻和擬人修辭了。
“我走之前給她留了紙條了丫,你又不是不瞭解那老頭,他把我拐回去我就絕對沒有自由可言,我也沒辦法聯絡你們。”司陽宇心裡還是一陣氣憤呢。
“誰知道怎麼你留的紙條她沒看到,這就不說了,你就說說你的事處理完了沒有吧,什麼結果?”孟浩然知道司陽宇和他父親之間的那個約定。
“你一定要聽我好好把話說完再下結論”司陽宇頓了一下,想理順思路慢慢講,“我同意和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