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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轟!”

敵人的炮彈儲備顯然不多了,打了三發炮彈後,居然就不再打炮。顯然,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真正要轟擊陣地,而是在警告,或者說是一種震懾性的展示:讓紅軍戰士們知道,他們還有能力炮擊,別想進攻他們。

“這位同志,你用不著發火,你等著看,這些裝備他們遲早要乖乖地給我們。”

見那位戰士有些疑惑的看過來,張青山拍了拍腦袋上的塵土,指著敵人的陣地笑道:“他們也就欺負你們沒有炮,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顯擺。嘿!嘿!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知道,這樣的顯擺有多蠢。”

的確,敵人的炮兵打完炮,居然也不轉移,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把小鋼炮放在原地,自己卻站起來對山頂指指點點。這樣的活靶子,對於紅4師來說,確實看的人起火,那是因為紅4師目前沒有炮(後來才知道,紅4師有炮,但炮彈少的可憐,專門拿去對付別處的敵人——都是情報不準確惹的禍。原本以為敵人左路軍的總指揮部好啃,誰也沒想到,居然多出一個團來),但紅17師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四十九團,有一個團直屬機炮連,是重武器連——紅17師的重武器幾乎都集中在這個連。目前有兩門迫擊炮、兩挺重機槍、三挺輕機槍。只要他們趕到,面對這樣的活靶子,偷偷地瞄準,敵人的機槍陣地和相連的炮兵陣地,想不遭殃都難。

張青山拍了下那個戰士的肩膀,就去幫忙轉運傷員和犧牲戰士的遺體。

沒有歡呼,因為太累了,累到歡呼都是一種浪費力氣的奢望,同時也有太多的戰友犧牲了,讓他們沒有了慶祝的心情,但很多同志依舊咬牙堅持著鞏固戰壕,即為完成命令,也是要為犧牲同志報仇雪恨做準備。至於轉運傷員之類的事,則由早就在一旁準備好,一支由婦女組成的擔架隊完成。

不大的陣地上,到處都是敵我屍體,幾乎鋪滿了陣地及其周邊,鮮血早已染紅大地,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出下面的淤血早已乾枯,可上面又鋪灑了一層。殘缺不全的屍體到處可見,有些甚至到死都跟敵人抱在一起同歸於盡。

張青山蹲在一個紅軍戰士身前,這個紅軍戰士的下半身沒了,腸子都流出來了,鮮血順著坡度直流。而在這個戰士的身邊,同樣有一具屍體,同樣沒了下半身。張青山一眼就看出,這樣的傷勢絕對是被手榴彈近距離炸傷,多半是這個勇敢的戰士是抱著敵人同歸於盡。

這個戰士還有一口氣,緊緊地抓著張青山的手,張著嘴想說什麼,可是,他卻發不出一聲,因為他嘴唇每次微動,想發聲,卻被一口一口噴出的鮮血噴出。

張青山傷感的看著他,心頭堵得慌,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見對方老是張嘴,眼神裡流露出精光,顯然是在吊著一口氣,要囑咐最後一句話而不得。最終,張青山聲音有些嘶啞的說:“同志,你有什麼要囑託的,不用說,只管指給我,我一定幫你完成……”

話未說完,對方拉著張青山的手,一把拍在他左胸口上,隨即,力道一鬆……

張青山長嘆一聲,幫對方閤眼,然後,摸了下對方上衣左口袋,裡面有一個沾滿鮮血的小本子。

開啟一看,原來是記錄他們班犧牲戰士的名單,總共有三十六位,這還只是從半年多以前開始記錄的。

可看著手掌中這個被鮮血侵透大半的小本子,張青山久久不語……本子雖輕,可在張青山的心頭卻沉甸甸地。

“你放心,我一定把這本子交上去,等革命勝利了,一定要給你們立碑,讓子孫後代永遠銘記每一個犧牲的紅軍戰士的名字。”張青山長嘆一聲,站起來,向英勇犧牲的這位紅軍戰士敬禮!

來到山頂,見到連長李國威,把這事和本子一同遞上,請他轉交,並特別囑咐,一定要把這個犧牲的同志的名字記錄上去。然後,轉身坐在陣地山,掏出煙,點燃,默默地抽著。他不想親自交給友軍,而是心頭堵得厲害,不知為何,就是不想。

彭鵬帶著幾個隊員找到他,各個興高采烈見他情緒不高,不由的有些奇怪:“隊長,怎麼了?”

張青山把這事一說,彭鵬那興奮的眼神立即暗淡,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坐在一旁,抽著煙:如彭鵬這樣的老油條,早已見慣生死,可每每面對同志的犧牲,他依然傷感與悲憤。

“同志們情況怎麼樣?”他沒有說出‘傷亡’二字,因為這短短几分鐘,在陣地上見到了太多的傷亡,讓他心痛,也讓他悲憤,不想再聽見這兩個字。

“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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