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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了。他想也不想就斷了那人的腦袋,如果說是因為憤怒,倒不如說是因為恐懼。
陶樂兒乖巧地點著頭,暗暗鬆了一口氣。手按在胸口,這一刻能夠感覺到,自己是深深地愛著這個男人的。也許最初只是簡單的喜歡,是最淺的愛。但如今,它已經跑進了血液裡,再也無法除去。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兩個人靜靜地摟著許久,他又問道。
陶樂兒有些害怕,握緊了手,半天不敢吭聲。
“抬起頭來,看著我。”男人不允許她繼續做鴕鳥,語氣有些嚴肅起來。他得讓她收斂一下她的任性,她這一次不是闖禍了,而是差點把自己給糟蹋了。他要是再放任她,她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陶樂兒咬著嘴唇,慢慢地抬起頭來。對上那雙犀利的鷹眸,又飛快地移開視線,轉而看著他削薄的唇。她知道自己錯了,所以連嘟嘴的小動作都不敢做。
“看著我,說話。”她胡鬧得太過分了,不能再姑息。他可以允許她惹禍給他砸爛攤子,但不能讓她這樣把自己給扔到危險當中來。
陶樂兒終於忍不住,噘起嘴兒。他從來沒試過對她這麼兇。嗚嗚。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瞅著他,申訴道:“人家也不知道會搞成這樣的嘛。”
鷹眸一眯,危險地問道:“那就是說,你是故意的?”她這些天都精心打扮好才出門,一改往日的隨便,原來是拿自己當誘餌了。
“我——”陶樂兒張嘴,本想理直氣壯地撒謊。可是看到他那明閃閃的眸子,又蔫了下去。“人家也不想這樣啦。可是那個狗地主那麼可惡,我也只是想幫那些村民討回公道嘛。你們又不關心百姓的死活,所以、所以我只好……”
說到底都是他們不好,誰讓他們放任地主欺負百姓了。
風夜燁一巴掌打在她那挺翹的臀上,當然沒有用多大的勁。
“哎喲——”陶樂兒誇張地慘叫一聲,皺起了小臉。伸手要揉揉,可是一隻大手己經更快地放了上去,替她揉著。在心底吐吐舌頭,那點擔心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她那麼明目張膽地偷笑,風夜燁忍不住又打了一下。“下次不能再這麼胡鬧,你知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急?要是我沒有趕到,你想過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被他這樣一說,陶樂兒又低下了頭。他有理由生氣,如果他沒有趕到,他的妻子就要被人給玷汙了。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丈夫,這是最大的恥辱。頭在他胸口前鑽著蹭著,軟軟的聲音求饒。“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
風夜燁看著她舉起來的右手,再看看那張嚴肅的小臉配上那狡黯的明眸,也氣不起來。搖搖頭,嘆息起來。“真拿你沒辦法。”
碰到這小鬼精,他除了被她牽著鼻子走,別無他法。
“別這樣啦。以後我一定乖乖的,再也不鬧了,好不好?”雖然知道這保證假的很,但是先把他穩住再說。
而風夜燁,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他喜歡的,偏偏就是她這不安分愛闖禍的人兒。“我不是生氣你闖了禍,而是生氣你這樣拿自己來開玩笑。昨天若是出了事,就算我能夠不計較,你怎麼面對眾人的眼光?我能夠用我的身份地位讓眾人在我面前不吭聲,可是我封不住他們的嘴巴,知道嗎?如果只是替你收拾爛攤子,我總能有辦法,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陷自己於危險當中。你不知道,你昨天差點沒把我給嚇得死去。”
陶樂兒抓住撫摸自己臉的手,抽泣一下撲在他懷裡。心裡不斷冒出的,是感動的泡泡。他不會說很多溫柔感性的話,可是這一番話,讓她就算要死掉也心甘。
不!她才不要死掉,她還要跟他過一輩子。闖一輩子的禍,讓他在身後收拾呢。
“怎麼哭了?”男人溫柔地抬起她的臉,拭去那莫名其妙的淚水。“我又沒有罵你,哭什麼呢?”她可不是這麼容易哭的人啊。
陶樂兒只是含著淚,想要笑,卻又不斷地抽噎。這榆木疙瘩,怎麼可能理解她心底的感動。不過他不懂沒關係,反正她是愛慘他了。
風夜燁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麼,但看到她又哭又笑的,也知道她不是因為傷心。“怎麼又哭又笑,像個傻子一樣?”
陶樂兒瞪他,不滿地扁扁嘴。“你才像傻子呢。”
“那就別哭了。”從來沒想過,不過是幾滴淚水,就能讓他心房緊揪。他以為他是冷情的人,卻只不過是,人不對罷了。
“哼,你想我哭我還不哭呢。”她從來就不是個感性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