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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要停止跳動了。施展絕高輕功,卻沒能趕在她滾下去之前將她抱住。
……
床上的人靜靜地躺著,卻不是因為沉醉好夢,而是暈過去了。
赫哲依靠在窗前,透過那輕紗賬,看著賬內的佳人。她沒有受很重的傷,只是樹枝劃破了那細嫩的身子。
想到當時那白色的衣衫被染紅的情景,他還心有餘悸。
經過這一刺激,她的記憶可能會更加急促的衝撞起來,而如果衝不破那一層障礙,那她……就有可能瘋了。
赫哲的十指收緊,放開,又收緊。心裡似乎有兩頭猛獸在角鬥,找的難分難角,定不了勝負。
睜開眼睛,他緩緩地步至床邊,撩開輕紗,在床頭坐了下來。
那張白皙的臉上,青青紫紫的傷痕有好多,卻無損她的美麗。她的美麗從來都不是那種讓人驚豔的型別,而是你靜靜地看著,會越看越喜歡。
瘦削的身子,被裹了起來,包括那細瘦的手臂。那纏住她的白布條,讓他覺得刺眼且心疼。
即便昏迷了,她似乎還在受驚嚇當中,嬌小的身子會不時地發抖。就好像她那一次被蛇嚇到之後一樣,接連好久,她都還這樣在睡夢中被驚嚇得顫抖甚至醒過來。
手,輕輕地落在那長小巧的臉兒上。避開那受傷的地方,來回撫弄著。手下細膩的觸感,一再地加深了心底的眷戀。要就上經將這個人放開,談何容易?就好像要割捨了自己的心一樣,誰能?
可是,如果堅持要這樣封住她的記憶,她……也許真的會瘋了。一個人瘋了的墨鳶,還是他想要的嗎?一個瘋了的墨鳶,是他願意看到的嗎?
一直以來,她都是快樂的。因為有那麼多人,發自內心地疼她愛她。這其中,又以他和野最甚。如果深愛著她,卻讓她遭受這樣的痛苦,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想要的,應該是一個快樂的墨鳶啊……
想要她快樂地奔跑,在春夏秋冬,每一個季節都不少她的笑聲;想要她叫喊著向他跑來,綻開迷人的笑容;想要她撅著嘴兒,皺著鼻子,可受地衝他做鬼臉……
這一切的一切,只有神志正常且快樂的墨鳶才能給的。
這些天,她默默地跟著他走。雖然偶爾會露出笑容,卻並未真正笑過。大多時候,那眼裡只有迷茫和無措。總是看著某個地方發呆,就連走路的時候也是一樣。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每當他問她在想什麼,她茫然地回過頭來看他,眼中滿是迷惑和無助時,他都覺得揪心難受。
在他封住她的記憶前,她一再跟他生命,她不想做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傻子。現在的她,離傻子不遠了。她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可是她不像嬰兒那樣無憂無慮。
有一些他竭力想讓她忘掉的東西在她的潛意識裡折騰,想要衝破阻礙跑出來。她無法拒絕這些似有似無的記憶,卻又無法衝破那層阻礙。所以,越發的迷茫。
所以,遲早有一天,她不是把一切都想起來,就是把自己給逼瘋了。看情況,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野之所以要他抹去墨鳶的記憶,是因為他不知道這樣做其實很危險。過去,他一直給人封鎖記憶,都平安無事。那是因為,那些人經歷了太痛苦的事情,自動選擇放棄那些痛苦記憶。情況跟墨鳶,是不同的。
門突然響起,走進來兩個人。“賀大哥。”
這是赫哲臨時給自己起的名字,賀哲。
赫哲對他們點點頭,視線又落回墨鳶的身上。輕輕地執起那被包裹起來的小手,隔著布帶撫摸著,那麼的愛憐,那麼的掙扎。
“何大哥,她還沒有醒過來嗎?”問話的女子就是放才樂兒看到的,在下面放風箏的人。
她出身寶貴人家,卻愛上了自己的侍衛。家裡人橫刀斬鴛鴦,還將她許配給另一大戶人家的公子,也就是後來突然出現的人。兩個相愛的年輕人為了相守在一起,於是逃到了偏僻的地方來,沒想到還是被找的了。
“嗯。”
“何大哥,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們,她就不會這樣了。我們——”
“好了,這不是你們的錯。你們走吧。”他現在沒心情管別的事情,也沒心情聽別人的喋喋不休。
女子還想說什麼,卻被男子拉住了。兩個人回頭又看了幾眼。終於走了出去。
門外,響起了那兩個人輕聲的對話。聲音很小,但是懂武功的赫哲能聽到。
“小姐,我害你響了這麼多的苦,你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