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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突然聽到張書鶴一聲大吼,“看什麼?快撒硃砂!” 劉海一瞬間全身是汗,手裡握緊了裝硃砂水槳的盆,另一隻手拿得是裝糯米的瓢,急忙手腳僵硬的撒了起來,有一些手抖都撒在了溝邊上。
邊撒邊時不時的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喪屍潮,這虧得幾個人見多了喪屍,倒不至嚇傻了,換成普通人早就已經手軟腳軟坐地等死了,喪屍潮並不是他們平時路上遇到的小打小鬧散亂的幾個喪屍,或是一小群的喪屍,之所以稱為潮,是因為數量已經遠遠超出了群,只看著那一片黑壓壓的身影,就能給人帶來極度死亡的心理壓力。
不敢看,看到就會崩潰,劉海邊撒著手裡的糯米邊看著喪屍潮過來的地方,口裡卻是大聲道:“張哥,它們已經往這邊過來了,怎麼辦啊……”
“張哥,還有幾十米……” 過了一會又帶著哭音道:“張哥,它,就剩下十幾米了,它們就要過來了……”
張書鶴此時正在鐵皮房上纏紅線,上下交錯要纏三道紅線,中間不能折不能斷,每根紅線裡都聚有他的法力,此時正在纏最後一道關鍵之處,聽到劉海的聲音,忍得眼皮發緊,不由開口道了句:“閉嘴!”
言罷手中卻絲毫不敢減速,將最後一道紅線纏上釘上。 隨後看向後面湧過來的喪屍,再見劉海的糯米硃砂還沒有撒完,不由看向從鐵皮房走出來的魏老頭,及他抱著的妞妞,瞥了一眼後,頓時說了一句話:“妞妞,想爺爺嗎?”
妞妞嘴裡正含了塊桔子糖,聽到想爺爺三個字,小眼睛刷的就紅了,緊緊抱住了魏老頭的胳膊,隨後張書鶴盯著她道:“想不想保護爺爺?” “想的話,就把這裡想象成糧庫,三米的範圍內,不許任何陌生人靠近。”
“你能做到的話,你的爺爺就保住了……”
說完,張書鶴便沒有再看她,轉身拿著紅線走向鐵皮房的門,門上被劉海按著畫圈的地方釘了數個釘子,張書鶴要將紅線按著七星陣法排列纏到門上,這是陣法的最後一個封口,不是最重要的,卻是最關鍵的,封口錯一盤陣皆錯。
而劉海這邊看到喪屍潮正朝這邊湧過來,已經不敢湊到線外撒糯米,好在還剩下不太長的距離,連扔帶甩的總算將糯米和硃砂撒了進去。
可是張哥說要將土給埋上,不埋的話,糯米和硃砂被衝散就沒什麼效果了,此時喪屍潮已經接近鐵皮房,這土恐怕是來不及埋上,不過劉海還是能埋一點是一點,要不就拿出砍刀先殺一些倒出點時間來埋土,但想得容易做的難。
喪屍潮不是老樓下面的喪屍,隔兩米一個,之所以說是喪屍潮,那喪屍是幾乎擠在一起的,雖然都是低等喪屍,但是當到達一定數量,螞蟻都能咬死大象,用砍刀殺?來得及才怪了。
就在這時,密密麻麻的喪屍潮在離鐵皮房數米的時候突然停止不前,這讓滿頭大汗的劉海一愣,後面魏老頭卻是跑過來幫著一起埋土。
邊埋邊道:“書鶴說妞妞能支撐一段時間,足夠埋了,手腳快點,可別讓喪屍給拱了。”
劉海聞言往後一望,只見妞妞此時正縮在牆角,懷裡抱著布娃娃,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想到之前在糧庫時那道無形的牆,頓時瞭然,鬆了口氣,然後和魏老頭開始手腳飛快的埋起土來。
幾分鐘後終於將整個鐵皮房三米外的糯米硃砂全部埋上,而張書鶴這邊門上的紅線也全部完成,隨即叫了劉海,鐵皮房矮,兩人也沒用梯子,攀著門邊就上了房頂,張書鶴將釘釘子的地方一一劃出來,又花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將房頂的陣法布好。
就在這時另一邊傳來車輪輾壓地面的聲音,接著是讓人牙酸的急剎車聲,之前被人開走的那臺越野車,此時又開了回來,停在了路邊。
李鐵和蕭美琴此時卻是從車裡鑽了出來,向鐵皮房的方向跑來,兩人此時已經說不出的後悔,之前奪了車駛出了半里地才發現那邊已經全部被喪屍潮封住了,這才又慌張的按原路返回,結果回頭卻發現這邊喪屍潮也同樣圍了過來,不過喪屍潮離鐵皮房幾米的距離就開始停步不前,讓兩個人得到喘息的機會,為什麼這些喪屍沒有接近報亭,他們並不知道原因,但想起之前那幾個人的古怪舉止,恐怕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所以此時才會極為後悔,早知道就不偷車,使得他們的關係更為被動,但是即使如此,只能只硬著頭皮向那些人跑去,因為此時喪屍潮已經將所有的地方全部包圍,除了報亭兩人再無處可去。
劉海一見到他們倆,頓時拳頭握得嘎嘎響,忘恩負義這四個字已經在他們臉上刻著了,此時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