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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道長一聽不由的猶豫了下:“前面進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可是這條路實在是……”
“是啊,不指這路,這山也古怪的很,竟然在懸崖峭壁之中,這種風水說壞也不算壞,但是就好像是把一隻籠子門開啟,這路就是通向這個籠門的,古話有說一人把關,萬夫莫開,如果我們一旦進去,再把路這麼一堵,恐怕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啊……”
邱道長見到後面兩位道長的阻止之言,不由凝重的看了看山路所通之處,半響才口斥道:“千里迢迢趕至這種裡,你們卻如此瞻前顧後能成何事?”
後面兩位道長都是他同門師弟,一向尊重於他,自然聞言噤聲。
邱道長卻又緩合了聲音道:“此時最應該害怕的人不是我們,而是邪藤,它是邪魔之物,長年隱藏於地下,並利用手足毒液使人類變成不生不死的活死人,手足每吞噬一個人類,本體就就多一份能量進化,如今已經數年過去,它吞噬的人類數不勝數,已經是滅不絕殺不死,若是在平時,人的血肉之軀根本無法與本體抗橫,不要說普通人,就是你們與我,接近本體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數個呼吸就要全部被吞噬喪生。
我對血藤研究數載,只有在它每次進化到最後時才是能力最虛弱時候,此時不下定決心封印它,待到它進化成功,我們即使整個大陣再完善,也沒有用了。”
兩位道長臉上憂慮之色更濃,但也知道洞主所說的半點不假,面前只有一條可走,即使明知可能是囚籠是深淵是死亡的終點,也要向前走,別無他路。
邱洞主仰頭凝望一望無際的藍灰天空沉重道:“這次前來,我們要做好必死的思想準備,如果能集我們百多人將邪藤本體封印住,那將挽救世上無數生靈,這是莫大的功德,即使死後也是要在自己一生的功德本上記上一筆,下次投胎也必然是修道的上好慧根……”
兩名道長聞言臉上憂慮之色漸消,連雲道長卻心道,今世不管來世事,即使再大的功德使來世活得再好,也都不是現在的自己,與另一個人也沒什麼區別,不過洞主發話,也只能硬著頭皮向絕壁上的石壁前行。
前方軍隊的指揮官也打出了警戒標語,這是前方危險的指示,所有軍士都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小心冀冀的並行成兩排前行。
隊裡有不少恐高症,走得是心驚膽顫,因為石路的一側是山壁,另一側則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懸崖,路也不寬,很可能不經意的走跑偏就掉進去,腿抖得比比皆是。
張書鶴假裝系下鞋帶,彎腰時將羅盤對準崖底,結果羅盤半點沒反應,他不由的有些疑惑,記得末世快要爆發前他來時,查覺到這懸崖下風颳得情況很不對勁,但此時卻是半點詭異之處都沒有了,崖底吹上來的風跟普通山頭的風幾乎沒什麼兩樣,儘管颳得人臉頰像刀割一樣,但是似乎沒半點問題。
隨即張書鶴站起身,前面劉海返回詢問,張書鶴沒開口只是擺了擺手,究竟這處地方有沒有問題,還有一處可以能夠看出跡象。
當初他走時,因為被山中那些山民淳樸的行為有所觸動,雖然覺得這裡崖下不太對勁,但要他說服那些村民搬離此處,不說這是不是他的性格,那些住了幾十代的村民也未必會願意,於是他離開前在那處邪風最凜冽的斷路兩處放置了兩套低階的七星符,如果這裡沒有問題,那些七星就會完好無損,要是有問題大概就已經化成了灰燼。
隨即,張書鶴從包裡取了只桃木筒,然後喝了口果酒,此時他需要足夠的靈氣,保證他的五官敏銳,用以查探四周。
就在此時,他的左下側位置的那名藍衣突然對身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因為出發前劉道士就暗示他,如果有機會就做點手腳除去他,因為這次帶的備用學徒不少,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加上現在以任務為重,誰也不會為一個學徒的意外死亡而多想。
原來在車上幾乎沒什麼機會,但是這裡卻是悄聲“殺人”的最好時機,幾個人這麼眼神一遞,趁著張書鶴仰頭喝果酒的那一刻,其中一人假裝踩了石頭,身體一側肩膀猛撞了過去。
如果張書鶴是個普通人,在這麼窄的石路上,會立即便著了道,掉入到懸崖底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但是可惜的是他不是,在那個人撞過來的那一瞬間,他腳底突然快移了半步,那人沒料到張書鶴會突然躲開,力道大得使他收勢不猛,一下子側身控制不往的摔倒在地,差一點就滾入了崖底,好在行走的人比較密集,後面的人將他給拽了回來,死裡逃生嚇得那人臉都白了。
藍衣也是變了臉色,大概模糊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