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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目光都不怎麼聚焦。茫茫然看看四周,聽齊田的話,動了動手腳。
齊田又問她有沒有哪裡疼的。她微微搖搖頭。齊田在她身上沒有看到明顯的外傷,這才放心。
不過這洞下頭大,上頭小。田氏這樣的體格出不去。得先把壓著這邊的東西都清開。因怕有東西砸下來,上頭放下來喝的水,又下來了一口鍋。
鍋是偏著吊下來的。齊田拿了鍋,反頂著遮在兩個人頭上。田氏喝過水,依偎著她,呼吸漸漸有了勁。只是不知道人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兩個人靜靜擠在那一處,聽著上頭砰砰乓乓。時不時有什麼東西落下來,掉在鍋底上一跳。
良嫫在上頭提心吊膽喊“你們小心一點。”
周有容好像還說了一句什麼。在下頭也聽不大清楚。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外頭的聲音顯得即遠,又不真切。就好像隔了一層什麼。
田氏似乎好了些,靜靜地睜著眼睛,突然笑了笑。對齊田說“你丟了之後,我找過來,彼時良嫫跪下大哭,以為找不回你了。說你就像知道會有事似的,那天突然性情就不同了。以前悶悶的,不愛說話,不愛笑。那天突然話就多起來,問這,問那,問天,問地,好像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事,一下就知道得清清楚楚,變了一個人似的。良嫫哭啊,說,未必是冥冥之中,你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她恨自己當時沒有知覺,竟然還替你高興呢。以為稚子總該這樣活潑好動才是好的”
又說“我怕你們會死,怕你們黃泉路上會恨我這個做母親的。”
齊田也不由得眼眶發熱“我們都好好的呢。”
田氏想一想,一會兒卻突然道“我大嫁之時,你阿公跟我說,規矩是給守規矩的人定的。我還不明白。現在想想,原來是這個意思。”
七零八落喃喃說了這句。把手往齊田胳膊在移一移,虛弱地搭在她的小臂上,像是有些疲累,含糊地叫她“阿芒……”
齊田怕她會睡著醒不來,一直跟她說話。
問她“好好的怎麼會走水。徐家有人來問,阿爹說因阿孃失察阿醜溺亡了,阿孃自焚於小樓。”
田氏竟也不氣,也不提當時是怎麼樣的,只說“想也是這樣。”只有她是自責而自焚的,才會不與周家相干,不然就算是意外,田家怎麼也不會善罷干休。她回一次家,家裡人就要哭一場。田家等了這些年隱忍不發,不過是沒個由頭。田氏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外家再霸道也不能管到人內宅去。起不到作用不說,說不好老太婆還變本加厲。
等頭頂那些東西終於被移開,立刻就有人下來。
椿和良嫫一起七手八腳地把齊田拉上去,讓出空來叫人下去抬田氏。
這時候琳娘得了訊息也來了,一臉擔憂問“表嫂怎麼樣?”見田氏被抬出來,立刻貼心道:“就到我那邊去。姑媽那邊也照顧不過來。”
“還是把母親抬到我那邊去照顧。”齊田卻開口。
琳娘安慰她“知道你關心母親,可小孩子家怎麼照應大人?現下可不是玩鬧的時候。”
齊田不理會,張羅人往自己那邊過去,叫良嫫抱好阿醜跟著。
琳娘有些委屈“阿芒這樣,未必是疑心我與小樓走水有什麼關係?”
哪料齊田不只不解釋,反到說“那我可不知道。”
頓時琳娘好不悲憤,雙眸含淚“表嫂失察阿醜落水,罵我!向老夫人求參不得,罵我!小樓走水,還是罵我!我又做什麼?阿醜即不是我推下去的,那參也不是我吃完的。小樓走水火也不是我放的!與我有什麼相干?”
說著悲憤道“我好好一個女兒家,因父母不在世才寄人籬下,自問從來沒有害過人,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違背良心的事,只因為沒有得力的兄長父母,就要受人如此汙衊?”說著竟然就轉身要投湖明志。
一時之間,拉的拉勸的勸。琳娘哪裡肯聽,放聲悲泣,直叫自己阿爹阿孃帶自己走了乾淨。
老太太都鬧過來了,抱著她痛哭,說早年兄長要是不救自己和兒子,如今一家美滿,他的女兒又怎麼會受這樣的委屈?自己對不起兄長,要與琳娘一塊投湖去了。
琳娘又不死了,大哭自己對不起老太太,總叫她傷心。
周有容又是跪,又是勸,氣得要請家法打死齊田這個氣死祖母的禍害。
田氏又還沒有昏過去,只是沒有力氣閉目養著,看著這場好熱鬧,微微睜開了眼睛,冷不丁道“阿芒不過想親自照料我,就值得大鬧成這樣,還要打死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