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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套到沒有給她劃出血印子來。對奶嫫說“你下去吧。”叫椿拿窖裡的冰給她敷一敷。要是紅了腫了,出去不好見人。
奶嫫即是世僕,家裡人都是在府裡的,年歲又不低了,被家人或其它下僕看到臉上有傷,羞也羞死。
齊田自己沒少捱打,所以特別能夠體會臉上帶著傷見人的羞恥感。
其實一直以來,齊田對奴僕這種存在很不能適應。
她本來就不可能太習慣別人服侍自己,也因為自己的遭遇,深刻地認為人人都該自由自主,世上不應該有人失去自尊,受人奴役。就好像她,好像她母親,她姐姐,‘形式’不同,‘本質’上都是受人壓迫。(大概是應該這麼說吧?她最近學了好多詞。)
可跟著田氏久了之後,聽見過田氏教訓阿醜。
她自己琢磨著,便也明白階級在哪裡都是難免。現代不也有高低貴賤嗎?只不過“表現形式”不同(大概是這個詞?啊,不知道了。還是學習的時候不夠用心。)。
反正她知道,要從地位上人人平等是不可能的。而自己能做的,是要心裡端正,就像田氏教訓阿醜說的,不論別人是做什麼的,是什麼身份,對著別人不存著盛氣凌人的心。向上不去諂媚別人,向下不去欺壓別人。這便是田家的家風。
齊田覺得,就算是田中姿吧,別看是個異類,可能也深受影響。
畢竟田中姿出去打人,高低貴賤都一視同仁……你以為你身居高位他就退讓不打嗎?幼稚。你以為你慘似乞丐他就不好意思打嗎,天真!你該打,就會被打,一個不落。
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家風貫穿始終。
奶嫫對齊田禮了好幾禮,捂著臉匆匆跟著椿下去。
椿去窖裡領冰出來,就在耳房裡幫她敷。奶嫫默默地不說話,椿勸她“四娘知道嫫嫫的忠心與委屈。夫人也知道。”
奶嫫說“這也沒什麼委屈。我即是被分派來看顧小郎君的,吃著這口飯,就要對得起主家。”對椿笑“你跟著四娘子有福。以後盡有好的”一個下僕再盡職盡責,也要有人看得見,懂得你好。若是跟著阿珠這樣的,你便是為她去死了,也未必討個好,白白冤枉了一條命。
椿聽到有人誇齊田就高興“恩。我也是說。我們小娘子是頂好的。”
奶嫫也說“我們小郎君有這樣的阿姐,也只有好的。”有田氏有齊田,她也跟得放心,為著主家盡心盡力,不就是想著自己和自己一家過得好嗎。把主家的事當成自己的事,主家知道你的好也肯把你當成自己人照顧。又不是白話本子或在茶寮裡講的列俠傳,人人都忠肝義膽啥也不圖。
院子裡頭這時候卻已經鬧開了。
阿珠怪齊田打自己臉“她說錯話,我罰一罰她,你到上趕著做好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好我惡?我是你阿姐,還是你的仇人?要這樣叫我難堪!”
阿醜躲在齊田身後,想保護姐姐,可是真的好害怕,捂著眼睛不看凶神惡煞的阿珠,感覺這樣就好些,敢大聲說話了“你先杵我的。你杵疼了我還不叫人說!你最壞!”
阿珠追著要打阿醜。一群人在前面攔。
一時吵得連琳娘和田氏都驚動過來。
阿珠把齊田寫的字全撕了。齊田這個時候越是淡定不生氣,她越是生氣。衝上去就要打人“長姐如母你怕是不懂得。我今天就代母親教訓教訓你!”
田氏進門就看到這副景象,怒斥道“未必我已經死了,要勞動你來伸手教訓阿妹阿弟!”
阿珠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手。可心裡不服,一臉怒意站在原地,不肯認錯。她哪裡做錯了?分明是齊田故意叫她下不來臺,母親卻不向著她,反而斥責她。
田氏說“身為大家娘子,便自有氣度。動輒伸手傷人,不論下僕還是姐妹兄弟都要打個遍,是哪裡來的教養!”問她“你可知道錯了?!”
阿珠抿著嘴不吱聲,往琳娘看。
琳娘連忙勸田氏“她也是年紀小,不懂事。表嫂何必跟她計較。”
“已經是能說親的年紀,還好說不懂事?先時放任她跟著老夫人與你,如今看來是不能行的!”
琳娘一聽,臉都白了“阿珠不懂得許多,都是我的過錯,以後我必當好好教導她。”
田氏反問“你怕成這樣,我難道要害自己女兒不成?”
琳娘連忙擺手,辯解:“琳娘不敢。只是,只是表嫂要照顧阿醜,又要照顧阿芒,琳娘想為表嫂分憂。”見田氏不點頭,咬牙又說“表嫂回府之後又要主喪又要理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