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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眼睛直往齊田身上盯。
兩個人拉拉扯扯走了,辦公室裡張多知不知道在吩咐誰“錢給她。吩咐前面,以後看到她不許再放進來。”
不一會兒隔壁辦公室跑出來一個人,拿了個牛皮紙袋子追到走道,塞到小的手裡。小的又是哭又是氣,怨她姐姐“這樣了他還生怕我吃苦。都怪你。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幹嘛這樣跑來罵他。”
“你看不見人家臉上的表情?”
“你罵他那麼難聽,他臉色能好看嗎?”
她姐姐見她這樣拎不清,也不說話,眼睛往那紙袋子看了幾眼,想丟下顯示骨氣,可想想,這麼多錢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再說骨氣豎在這裡,也沒有用,以後肯定都不會再見的人,你讓他知道你有骨氣,人家在乎嗎?說不定還覺得你傻呢。白給的錢不要,替他省了錢。
到底最後還是沒有丟,只管拉著她走。
錢得利想緩和一下氣氛“這人啊,窮起來就骨頭軟。不是不想硬,沒本錢硬呀。可悲。”
齊田說“都是為了生活。”對很多人來說,生存是很難的,小人物為了生存所做的努力和犧牲的,只要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她覺得應該值得尊敬。哪怕最後並沒有任何建樹,也沒有得到什麼,但回顧一路來自己彎過的腰,都應該覺得自己是值得尊敬——平凡得悲壯,但值得尊敬。
齊田這個想法受高洗文影響很大。
高洗文字身出生在農村,父母都是下鄉的知識青年,用盡了各種努力都沒能回去,到了很大的年齡才不得不放棄,兩個人經人介紹,勉強湊成一個家庭生了高洗文。
他說到父母輩的努力時,語氣非常平淡。一生低過無數頭,點頭哈腰送過無數禮,主管回城這一塊的恰好是以前得罪過的人,還給人家下過跪,但一點用也沒有。
他父親離世的時候,家裡大辦不起,習俗上是要請班子的都沒請。但是在高洗文心中,他爸爸的地位非常高。他爸爸一輩子跪兩次,一次是想回到城市,一次是高洗文讀書需要錢。高洗文站在旁邊,看著爸爸跪下去。借到錢之後,他爸爸帶他來了首都看學校。
這一段時間以來,齊田已經很明白,這個社會是什麼樣的。在這樣的社會,人想要體面的生活,就得走得更高,只有這樣,才能站得越直。以前她走進商場,別人都會來趕她,但是現在,她坐在那裡,就有一群資產過人的人主動來跟她說話。這些人,不知道擁有多少商場。
可現在的她,就像這個小姑娘,手裡的一切,受到的尊敬,得到的幫助,都是來自於別人。沒有楚則居,張多知會這樣盡心盡力嗎?
別人可以給你,也能輕易就拿回去。
齊田突地有一種緊迫感。她得在有限的時間內,靠自己站穩腳跟。這個時限,也許很長,也許很短。她只能盡力往前走。但是現在,她連自己的方向也不是很清楚,大學要學什麼專業?以後靠什麼謀生?打算在社會上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張多知出來看到齊田非常意外。
齊田回神對他笑“你們先說,我等你一起吃飯。”
張多知並沒有推讓。讓齊田到自己辦公室坐,吩咐秘書好生招呼,自己帶著錢得利去會客室。
張多知的秘書非常漂亮,見到齊田非常好奇,因為一般來說,張多知是不會讓人單獨呆在他的辦公室的。這足以說明齊田在張多知心中並不是一般的女性。但秘書沒有表現出來。問她要喝點什麼,殷勤地幫她去拿。
齊田坐在張多知的辦公椅上,轉了轉圈,電腦開著,上頭是新聞頁面,想著心事,隨手翻翻桌上的檔案,秘書進來,她接過茶,突然叫住秘書“你說,現在這個社會什麼樣的人更受尊敬?”
秘書怔一怔,也不好敷衍她“這個………有很多吧。”
見齊田認真在等自己回答,搜腸刮肚“慈善家?……”她都在研究怎麼賺錢。畢竟房租那麼貴,日常開銷那麼大。尊不尊敬的,也太異想天開了吧。打趣說“每天釋出轉發抽獎活動的網紅我就挺尊敬他們的。”都是發錢的嘛。說完很不好意思地笑。
齊田也笑“你很忠懇。以前你有想過自己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秘書笑起來“以前到是寫過作文,我的理想。但都是胡編亂造的。後來畢業了,按步就班出來工作,有賺錢就不錯了,想不了那麼多。”不知道問這個幹什麼。
這時候,張多知跟錢得利正在小會議寫到說話。
錢得利從懷裡掏出個小檀木盒子,開啟盒子,裡頭裝了個繡八卦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