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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但是爸爸不會,他從來不會安慰別人,雖然會生氣會笑,但我覺得他似乎沒有感情……”
齊田頓一頓又說“也不是說沒有感情,只是……沒有感情”尷尬地不知道怎麼表達“你懂嗎?他不憐憫別人,也不關心別人,欺負弱小的人,打斷我媽的腿,他從來不覺得自己不對。”
齊田想了想才繼續說:“更不會看什麼星星……我的意思,也不是說真要他看星星,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怎麼說……”
“感情需求?”張多知幫她說。
齊田點頭,算是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也許他有感情需求。但我覺得,他不愛別人,也不需要別人愛他。他從早到晚,除了幹活,就是幹活。”
她認真琢磨了一下,想到一個詞“生存。不論是生兒子還是幹活,一輩子活著就是為了生存,為了延續自己。”這幾乎是動物的本能。
“媽媽和爸爸為什麼不同。我現在漸漸有點明白。”齊田對張多知說“就是因為窮。”
“你覺得你爸爸可憐嗎?”張多知問“他受騙了。村子裡其它跟他一樣的人,可能攢很多年的錢,還借了帳,可好不容易才有了媳婦,結果全打了水漂。”
齊田搖頭。好半天沒說話,最後只能放棄“我不會說了。”她只知道,他們不應該被可憐。
更不應該覺得一方可憐,就將他所犯的過錯淡化。讓他,讓其餘跟他一樣的人都覺得,自己可憐就有特權,可以去害人。
這件事只應該有對錯,不應該有別的。
說這麼多,齊田想說的是最後一句話“我想過,五百萬是買房子還是留著上學,現在我想,拿它在老家開公司。”
齊田對張多知說“但這也只是個設想,我自己隨便想的,你別笑我。我不懂這些,所以想託你幫忙出主意。就當是我請你做諮詢,給你開工資。”
張多知有點轉不過彎來,剛才說的話還熱著,一調頭就要去扶貧?聽她這個設想,還真是沉思熟慮過的。還說不要可憐這些人?
齊田說“做什麼專案我不知道,但最好有需要技術和知識的崗位,也有不需要的。工資差距要大。需要技術和知識的崗位一開始先從外面請,低層都用鎮上村子裡的人。”讓這些人知道,有文化就能賺更多錢。
張多知頓了頓,就順了過來——齊田是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打斷這個‘窮得只能買媳婦,買了媳婦生孩子,孩子生多了更窮,窮得只能繼續買媳婦’的死迴圈。
這小丫頭……怎麼說呢……
他都覺得有點異想天開。但他把車子停到路邊,沉思了好一會兒,又覺得似乎也不是真的無法實施。認真說:“行到是沒什麼不行的。地方偏一點,不做需要運輸的就行了,也不是沒有專案合適,但可你要想清楚,這是五百萬。”
這些錢,對楚則居這種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她一個山溝溝裡出來的小丫頭來說,可以算是天文數字。
低層人民,一生有多少個五百萬?
“四百多萬”齊田糾正,認真說:“我覺得我能賺回來。你這麼厲害,找的管理人員和專案一定都不錯,公司能不賺錢嗎?”她對爸爸和那個山村裡的家沒有感情,這一點讓她自己非常心虛,自己這樣是不是有問題?是不是村子裡頭人說的白眼狼?但只要公司辦起來,讓這些人有了穩定的收入,她覺得自己就再不欠爸爸的、不欠那個自己生長過的地方什麼了。再不會有那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反正對於那個家來說,她只是一個能賣好價錢的女兒,而之後她也可以爽快地把這些人摒棄在自己和媽媽的生活之外。
再說,她想媽媽外婆外公生活得好一點,一家人受了太多苦,但坐吃山空卻沒道理。
聽了齊田的計劃,張多知表情正經起來,問“你打算給我開多少工資?”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股份。百分之五十。”股份她不懂,但她查過,大概意思是這公司有一半是張多知的,賺了錢,也跟他平分。她覺得這很公平,因為她確實什麼也不懂,運作全靠張多知。再說,她欠張多知的人情。
張多知抹了一把臉,這個丫頭……也太大氣了。主意說來就說,半副身家說給就給。不過……也不奇怪吧,反正她連命也是說拼就拼……
想著不由得笑起來。
“那虧本了怎麼辦?”做生意不能只有賺錢的打算。
齊田卻好像早就想清楚“那也沒什麼。我盡力了。”人盡力了,就心安。
她說“至於錢嘛,我相信自己還會再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