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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晨和章麗夫妻,從女兒不見了之後,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去派出所問問。
當年接這案子的警察升的升調的調,早換了新的一批,都是小青年了。前一段時間章麗再一次到了派出所的時候,萬萬沒想到得了個訊息——趙多玲要求派出所傳真過戶口本,還留了電話號碼。
章麗立刻就給趙建晨打電話,叫他過來。
年輕警察拿出來那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紙看看,還奇怪“不是說人丟了嗎?”
趙建晨滿頭都是汗,伸頭也看不清他手上的東西,追問“是不是本人要的傳真。”
年輕警察不耐煩“那我可不知道,這事不是我辦的。辦事的人不在,開會去了。當時他辦的時候我在旁邊,多聽了幾句。趙多玲這名字跟我一朋友名字重了,我才記得的。要不然你們今天還沒得問呢。”
章麗急“我們報了案的,女兒丟了。你們不知道嗎?那有人要影印件,你們怎麼不查!是不是本人辦的都搞不清楚,你們怎麼辦事的!”
年輕警察不樂意了“我們程式不是這麼走的,不是每個申請都要去查申請人的,她又不是通緝犯!每天來辦事的人那麼多,難道我們個個都要查得底朝天才給辦?”
“你們沒道理!”章麗眼淚都要急出來“你們瀆職!我們報了案的!”
“我們既然給她傳過去了,肯定就是本人要求,我們要走程式的。既然是本人要求,那人就是在的嘛,失什麼蹤?”年輕警察反問。“你們不要覺得,你們找不到的人就是失蹤了!說不定是對方不想讓你找到!你們做父母的也要反省自己。”
章麗氣得直抖“你怎麼這麼說話?”
“那我要怎麼說話?不要以為自己就是上帝,別人都在哄著你。你丟了女兒就了不起了?跟人說話就可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你尊重別人,別人才尊重你!”年輕警察把手裡的筆摔在桌上。
趙建晨阻止章麗再多說,問年輕警察“那留下的電話號碼在哪兒?”
“電話號碼有是有。”年輕警察把紙壓在資料夾下面,板著臉說“你們帶身份證了嗎?我們什麼事都要走程式,不能你說你是誰你就是誰,我得確認你們的身份。”
章麗到是隨身帶了,趙建晨沒有。“能不能報身份證號碼,你查一下。”對比照片就能確定是不是本人。
年輕警察低頭不知道在寫什麼,老夫妻兩個耐心等著,過了好一會兒,都沒得到回應,趙建晨換了稱呼再問了一遍,擠出個笑臉來“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報個身份證號碼,您幫幫忙,查一下。”
年輕警察這才停下,敷衍說“都已經說了,程式不是這樣走的。要說多少遍?你們要帶身份證,身份證影印件,在我這裡登記。我不能隨便把東西給你們看。”
趙建晨壓不下惱火了,聲音提高了一聲:“小同志,你辦事不要帶情緒。我們女兒丟了,她媽媽難免著急。我身份證也不是不想拿給你,我前一段時間包丟了。再說,我報號碼給你,也不是不能確定身份吧。便民服務的標語到處刷,難道是空話嗎?”
年輕警察冷哼一聲,說“你不要跟我扯這麼多,誰跟你說便民服務你就去找誰。標語誰刷的你去找他嘛!我這裡,很簡單,程式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說要什麼,你給我什麼就行了。要是人人都跟我說身份證丟了,那事情還怎麼辦?”
章麗臉都氣紅了“我要投訴你!”
“你投嘛!”年輕警察不甘示弱。
眼看要鬧起來,一直在旁邊喝茶的警察出來打圓場。把年輕警察勸走了。拿了張紙,將電話號碼抄給兩個人,說他們“出來辦事,姿態不要那麼高,脾氣也不要這麼急。大家都是人,都有情緒的。對吧?”
章麗沒說話,拿了電話號碼,就拉著趙建晨走了。警察也沒多問,坐回去繼續喝茶,看著他們的背影,對年輕警察搖頭“你看看現在的人。誰欠他們的一樣。案子我們又不知道,跟我們急什麼。”
走出了派出所趙建晨著急“你拉我幹什麼!這得讓警察繼續查!把丫丫找回來。”上面顯示是座機,那警察肯定能查得到。
章麗神經質地說“萬一,警察去驚動了人,害了丫丫怎麼辦?我們先打這個電話,看看是什麼人。要錢就給他錢。什麼都給他。跟他說我們不報警”她只要女兒回來。
趙建晨皺眉“你說你這個人!成天亂想的什麼。”但自己也有點拿不準“那萬一我們驚動了人帶著丫丫跑了怎麼辦?你說!”
章麗把手機塞在趙建晨手裡“你就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