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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田說了慌話。就好像這件事發生在齊田身上,是完全可能的。
齊田有點懵。
“今天也晚,再有話,明天說。”趙多玲竟然也沒有再多問多說,就下樓去了。她樣子有些疲倦,好像剛才已經花光了力氣。叫齊田好好休息就走了。
不過下樓的時候,回頭看了齊田好幾眼,表情十分欣慰,似乎剛才受了很大的驚嚇,現在雖然沒事了,還心有餘悸。
齊田完全搞不清楚,自己說的話,媽媽明明接受得很快,到底哪個部份嚇到她?
一開始沒說清楚之前嗎?她以為自己會說什麼?竟然能嚇成這樣。
齊田目送趙多玲下樓去,聽著她在樓下如常跟張多知說話,聽語氣,她似乎是這麼快已經平靜下來了,不過有點難以掩飾的疲累。送張多知走後,媽媽還真的就沒再過來,打算有話明天再說,齊田頓時有點拿不準。
就這樣嗎?
她不太敢睡覺。感覺趙多玲和藹寬容太反常。可能只是假像。
設身處地,如果是她,沒有親自經歷過,有人給自己說這些,一時也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怎麼可能呢?”——肯定會有這樣的想法,起碼也會多問一些關於通靈的事情。或者多求證一下。就像張多知一樣。
哪怕是親生的女兒,也沒有對方一說,就不存半點置疑地全盤接受的道理。
但趙多玲偏偏就是半點也不懷疑,統統接受了。
齊田上了床,回到古代,教椿寫字讀拼音的時候,都還魂不守舍。
良嫫見她又在教下僕,免不得擔心,跑去向田氏說。
田氏聽了卻問“那個學音字的叫什麼?”她們不懂得拼音,就叫音字。
良嫫連忙說“叫椿。”又怕椿被責罰“是頂好的一個。”心裡有點忐忑,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事?可已經過來開了口,只好硬著頭皮跪著。
田氏想了想,說“椿若學得會了,便叫人去問問,家裡還有哪些想學的,去找椿學罷。雖然說是下僕,能識文斷字也沒有甚麼不好的。太祖皇帝當年,也曾興文。想叫天下沒有目不識丁之人。不過太祖過世得早……”
良嫫意外得很,還要再說。田氏身邊的嫫嫫卻把她勸了出來。
拉她到一邊說“娘子一早就把小娘子寫的那些音字攢著呢。現在叫小娘子教了椿,再叫椿傳揚出去,未必就不是早有的打算。小娘子也到說親的年紀了……”
良嫫這才會意。只怪自己想得不如主家多。
齊田坐立不安地過了這一天,再回到現代後,躺在床上,不太敢睜開眼睛。怕醒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已經在精神病院有了一片天地。
可她醒來一看,還是在自己房間。
她輕手輕腳起來,小心翼翼開啟房門,樓下沒有人。側耳聽了聽,屋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人聲。
連忙又跑到視窗,偷偷摸摸向外張望,看門口有沒有可疑車輛停靠。
但門口什麼也沒有。
齊田小心輕手輕腳下樓,客廳沒有人,桌上放了一大堆東西,好像是才買的。都是些補品什麼的,客廳進門的地方還堆著沒拆包的大箱子,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廚房沒有人,敲敲章麗和趙建晨的臥室門“外婆?”
也沒有人。
齊田站在客廳中間,提高聲音叫“媽?”——沒回應。
整間房子都在無聲地嘲笑她剛才的過份擔憂是多麼誇張。
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說通不通靈的事,光說和楚則居的事,起碼也要有個三堂會審才是正確的走向。她現在覺得沒有一件事對勁的。
胡亂穿了衣服,用水抹了把臉,就往店鋪裡頭去。
這下終於看見人了。
趙多玲和章麗、趙建晨都在,另外還有幾個僱來刷牆的小工。趙建晨正在裝招牌。趙多玲和章麗在裡面監督人刷牆,張多知在外面幫趙建晨看高低。
章麗還出來給張多知水喝。
一切都太正常了。
齊田就好像一個以為自己捅破了天的小孩,以為自己這次完了,回家卻發現,沒人把這當一回事。
趙多玲提了一大抱垃圾出來才看到齊田。
齊田連忙跑過去幫忙抬垃圾,趙多玲沒拒絕。
母女兩個一直把大包拖到垃圾點。
合力舉上去丟到大鐵箱裡之後,趙多玲轉身看齊田。
齊田知道,要來了。做好心裡建設,只等披頭蓋臉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