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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感激看她。
田氏問他“阿醜和阿芒歸家,若你母親再對他們不利,你要如何?若她以死相挾,要你的兒子女兒死,你當如何?你可能看著她去死嗎?又或者,她趁你不備將人害死了,你又能拿她如何?她也不是沒試過。”
這種事,他母親未必做不出來。周有容蹌踉退了一步“母親不……”不什麼,他說不出口。
田氏打斷他的話:“哪怕你對他們尚有一絲父子父女之情,就知道當該如何!”
周有容看著田氏,心裡堵得慌。突地又有些惱怒憑空而來,只不知道是恨誰。
田氏看著周有容神魂落鬼,多少有些動容,垂眸說:“罷了,你即要去順州,還是早些回去準備行裝。我等你回來再說。”
再說?說什麼?
周有容茫茫然。
田氏再不看他,轉身往府裡去。
田中姿看了一眼周有容,叫了家將,不過片刻田府關了門,燈也滅了。
周有容在原地站了好久也沒再動。
暗處的人見事情完結,也懶得再等,偷偷順著路往九王府去。
楚則居還沒睡,撐著頭,掩著耳朵,閉著眼睛,像是不堪忍受什麼病疼。
外頭稟告辦事的人回來了,他也沒聽見。
下僕還當他睡了,可看到窗戶上倒影分明是坐著的,又等了一會兒,再去通報。叫了二聲楚則居才回神,皺眉疲憊吩咐“叫人進來。”
辦事的人進來,便把周有容和田氏在田府門口的話一字不漏地講給他知道。他命是九王救的,跟著九王多年,最得九王信重。
楚則居明明聽得認真,可有時候會突然沒聽清似地,問他“你方才說什麼?”
他說了好幾遍。才總算是回完話。但忍不住問“殿下為甚麼探聽田家的事?”他最近總覺得九王好像漸漸疏遠了自己,忍不住有些疑心。凡事都要多問幾句。
楚則居本想打發他走,抬頭與他四目相對,便改了主意。既然自己已經有了計劃,在這裡也要有能用的人。說“青非,本王想娶周氏阿芒為王妃,你覺得如何?”
那個叫青非的人,沒想到主家連這種事都會問自己,九王以前雖然待他至重,可很少與問他的看法。一時即驚又喜,不知道如何應答,躬身說“奴見識淺薄。不敢妄言。”
“怕什麼。”楚則居態度和藹可親,叫他坐下,給他斟了一杯茶。“父皇忌諱世族,所娶后妃都是寒門。我母妃與皇后在家世上難分仲伯,即外家不足為靠,若想謀得皇位,只能在娶妻上打主意。”
青非誠惶誠恐,坐也不敢坐實,雙手捧著茶杯,一口灌下去。
“眾世族中,劉,關,李,許,各有長短。可樹大根深,恐怕若是這幾家裡再出一個皇后,日後我也拿他們沒法子。雖眼前有助於我,日後卻是一大禍根。思來想去,只有田家。”
楚則居又給他倒了一茶,見他又雙手捧起來,伸手按往,笑說“這又不是酒。”
青非紅著臉放下,想起來說:“可田家已敗……於殿下又有什麼益處呢?”
“確實。”楚則居點頭,說“但田家雖然被頂了閣老的位子,在朝上無人得力。可田家與其它三家關係最為緊密。田中姿這些年雖然胡鬧,認真想想,到也並不是全無章法。便是對言官那一件,就得足了世族的好感。再加之,他身份特殊。”
青非遲疑“可週家四娘是周家的人……田氏是出嫁女……”
楚則居抱袖,揉揉額角,笑了笑“你看田中姿待田氏等周氏小郎和周氏阿芒如何?”
青非便不說話了。
“周氏阿芒即是田氏之女,又是寒門之後。”
青非硬著頭皮說“若是田氏與周有容和離,聽那口氣必然是要把孩子也帶走。不論她是清修,還是改嫁。周氏小郎和周氏四娘都要改姓的。到時候周家四娘與周家又還有什麼關係呢?”
周有容跟田中姿又不同。田中姿對出嫁的妹妹有情有義,兄妹感情深厚,可週有容嘛……哪怕嘴上是說得熱鬧,但豈會因為九王娶了一個不跟自己姓的女兒,就帶著寒士轉投九王——何況他一向是死忠皇帝的,從來不摻和皇子間的爭鬥,就算是田氏不跟他和離,他也未必會因為女兒便向九王效忠。畢竟他慣會拿“我也有苦衷”做藉口,自私行事。
到時候九王得了世族,卻失了寒仕,以皇帝來說,怎麼能讓他得皇位?反而更加穩固了太子的地位。
自家王爺想一手世族,一手寒仕又豈是那麼容易。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