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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齊田和趙多玲的是大慶和幾個村裡的青年。
兩個人才剛下去,就有個青年問“你們的東西呢?”既然是要辦酒,自然很多東西都要備。看向齊田她們的目光有點狐疑。
直到看見張多知從車上大包小包提下來,他才沒有多說。來了四個人,每人扛兩個行李箱,剛剛好。
大慶見了齊田和自己親媽也沒什麼話,不叫人,也沒問問別的,直接從她們身邊走過去,到車邊提了兩個箱子,率先就往小路上走。
齊田扶著媽媽走到山路上快要拐彎的時候,回頭往大路上看。
張多知還站在那裡。兩個人眼神交匯,張多知對她笑了笑。
等人都走得看不到蹤影了,張多知才上車回去。隨行的人見他臉色不好,問“您沒事兒吧?”
他凝視著外面速度後退的樹木,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就是心裡有點不安。他辦事情向來乾脆利落很少帶私人情緒,這還是他頭一次。
他想,自己可能是有一點喜歡齊田。不是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地喜歡她這個人。
他想著,手指無意識地在坐椅上有節奏地拍著,良久笑了笑。覺得齊田特別有意思。
隨行的人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瞄了他一眼,見他心情似乎不錯,問“您說在這兒辦公司真能辦得成嗎?”不說別的吧,就想想,這些女的被救走以後,這邊反響會有多大。到時候還辦公司?這些人估計能給你連辦公樓都連根拔起。還辦什麼鬼。簡直異想天開。
“我看是不能成。”張多知說。
“啊?……”隨行的人非常意外“那齊小姐……”他聽傳言,張多知在齊田面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吧。
“她還小呢。”年紀小,難免會有些想幼稚的想法。勸也沒用。還不如應下。他自己也有過十九歲的時候,當然清楚得很。最傻b的事情都是在這個時候乾的。
張多知不以為然叼著煙,開啟車窗,風一下子湧進來,他沒扭頭避開,只是眯了眯眼。
隨行的嘿嘿笑,說“其實吧,這事拿出來一說,我就覺得這事兒難。”
公司那些搞財務的,覺得這公司能辦成,方案一套一套,盈利在概在哪個區間都算出來了。但那是隻從經濟方面考慮。他不是,他是負責處理這邊解救拐賣婦女事情的。所以清楚得很,現在,根本不是能不能賺錢的問題,是你這公司可不可能在這兒站得住的問題。辦公司的好處是遠期的,這些村民的憤怒卻是眼前的。他們哪有眼睛去看以後?
他也感到不解“那您不勸著齊小姐?辦不成還往裡吭吭砸錢……多傻啊。”照說平分股份,張多知該上心才對。張多知這個人,他跟著這麼久了,對他還是有一定了解。
“這件事,成不成都得讓她幹。”張多知說完,想了想,覺得自己跟他說不著。他懂個什麼?你跟他說,這裡頭不是錢的事,也不是成不成的事,他能懂嗎?
張多知覺得,只有自己能懂齊田。
這件事,就好像她會游泳,站在岸邊上看到有人在水裡救求,這水池還是她爸、她叔、她哥、她的親戚、熟人們挖出來的,她在這水池裡長大,按她的性格,她還真不能不下水去救人。
能不能救得著人是一回事,但她試都不試,那就戳心肝。一輩子都記得這件事,記得自己沒下水。她不能過。
張多知長嘆。年紀小就是這一點不好,良心太大。以為自己懂,但其實跟本還不清楚這世界是什麼樣。
可他又覺得這樣挺好的。這世上還是要有些人有良心,肯去做點傻b才幹的事。遇到齊田這樣,他願意讓一步,就當是自己的良心不小心長人家身上了,讓人家受累。
他的良心,可能就是那麼不小心長在齊田身上了。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感覺自己對齊田有一份責任。
張多知想著伸手戳了一下隨行人的頭“你話多得很。趙姑娘比你安靜多了。”
隨行的人笑得著賣乖“我這不是想多跟張哥學幾招嗎。”一句話用意頗深。
張多知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張多知確實沒少坑過人。怎麼起的家,裡頭多少事都不能講,給楚則居辦事,也不都是乾淨的。
但這次聽到隨行的人這麼講,臉滿滿的不悅“少tm胡說。”人懶散地靠在後坐,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嘴角還叼著煙,看上去慵懶,但盯著後視鏡裡的人,眼角眉梢全是戾氣。與之前判若兩人。
隨行的人再不敢玩笑,立刻專心開車,不再多嘴了。張多知在經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