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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默默交換眼色,看上去是十分嫌棄阿謝的。
阿謝並不理會這些人,回話時到也還大方“也有的。可我聽聞,印字是皇后與了田氏,田氏再獻陛下的,這印來的譯書都是因為我們女子才有的,怎麼我們卻讀不得講不得呢?他們那些酸腐之人,要真有這骨氣到是先把自己買來的印書燒了再說話。”
齊田便笑了。治官夫人也陪著笑。
說了一會話,到也盡興。
阿謝走才說“阿謝想請娘娘寫一副字。”身邊正退出去的女眷們個個扼腕,哎呀,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拍這樣的馬屁。可後悔也遲了,人都走出去了。
齊田問她“你要字來做甚麼?我的字可不太好看,受不起半點端詳。”
阿謝也不像圓滑的人,說些什麼“娘娘玉筆如何如何”的恭維話,她說“若是掛了娘娘的字在門口,我看誰還敢再罵上門來。”直愣愣沒有半點婉轉。乾乾脆脆。
治官夫人在一邊臉色都不太好。
本來這地方就小,拿得出手的人不多,原想著皇后舅舅家是做印字孃家又在推行音字,就拍拍這方面的馬屁,卻不想阿謝這樣直巴。皇后聽了這話怎麼能不知道,本地實情如何呢。
女戶鬧得熱鬧的,也只是都城而已。不說別處,光說這裡,到現在可沒有哪一個女子往府衙遞訴書的。就因為沒有這種事,找不到人來,才把阿謝找來,只說印書和音字的事。
叫她來之前再三叮囑過,明明她當時也點頭點得利索,還找治官拿了錢呢。也就是因為她拿錢拿得爽快,才能放心叫她來。凡能叫錢收買的,必然安份聽話。
可萬萬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招。
好在齊田聽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還真叫人拿了紙筆來,問阿謝門有多寬,寫了一幅字給她。
阿謝拿了字,小心收好。
齊田問她“這女先生可做得不容易。”
阿謝到也爽快“世上可有容易的事?容不容易的那些人也不過說我幾句罵我幾句,還能殺了我不成?如今族法勢弱了,士紳再不得私刑,什麼事都有治官大人在,他們還能抓我去浸死嗎?”她家裡男人是個殺豬的,平日還叫她出來收錢記帳,並不十分拘束她。
治官夫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笑說“我一個婦人雖然不懂得很多,但也常聽夫君說要依建法治地。”
阿謝哈哈地笑,對齊田道:“不瞞娘娘說,原我也不想當這個什麼女先生,我能當什麼先生?不過讀得出幾個音字而已。可他們罵我,我就有不樂意。我男人是個糙人,不在意這些,我也沒有什麼好怕。若是學館停了,那些小學子也沒處識字去了。誰知道下位先生是什麼時候來。不過他們到也懂事,還常帶雞蛋,粟米什麼的與我。說當束脩。”
治官夫人想攔都攔不住。暗暗心急。
原本入學國館是不該收錢的。每年朝廷有撥錢來。高老先生雖然不能教書了,可名頭並沒有從冊上劃去,也就是說,其實每年朝廷還是在往這邊撥錢。並不知道這裡沒有先生了,只以為是先生不足而已。而下撥的錢也沒給高家。
其實也沒幾個錢,可蚊子小不是肉嗎?
等齊田動身走了,治官夫人立刻便往治官那去。說起來直髮虛“萬一追究起來……”千悔萬悔忘記了這件事。這麼一點小錢,可實在是沒放在心上呀。誰知道能在這裡出紕漏。想想也真是不值得。
治官一聽,立刻便叫了人來,卻不是補救,而是立刻把高家人從學館裡趕了,還要把阿謝抓起來。
治官夫人嚇了一跳,連忙攔他“你這是幹什麼,她才得了娘娘的字呢。再說也不是甚麼大事,萬一……”
治官皺眉“你懂個什麼!!”他見了皇帝,自然知道皇帝是個什麼人。事情無關大小!他是打頭一個見到皇帝的,可不想做這個出頭鳥被打下來敬猴。
調頭就走,抓了人,立刻往皇帝那裡去。
進門便跪,請罪說了阿謝的事。
“她父親已經不能教書,原本該分來的先生到現在也沒來,臣想著,反正學館也空著,不忍心把她趕出去,想著等新先生來了再說罷,出於善心也不曾停了高老先生的月奉,可她拿了這些錢就算了,竟打著學館的名號,在裡頭開館收束脩教學生,在那些學生身上再收一筆。今日若不是她自己在皇后娘娘面前說漏了嘴,臣竟然都不知道。”說得痛心疾首。
楚則居聽,不過是件小事。到也並不在意。象徵性地問了一問。果然有府衙的小吏作證說高家是得了學館錢的,又把阿謝教的小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