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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舍扭頭往在一邊看報紙的爸爸看。
後媽好笑“你看他幹嘛?我說錯了嗎?我冤枉你了嗎?在外面別人一問,我都不好說話。丟不丟臉?你爸爸丟不丟臉。你爸爸,牌都不好意思去打。人活著不好沒骨氣的。”
人家問起來,家裡女兒讀什麼學校,不夠你們自豪的,卻反而覺得丟臉,不好開口,是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家裡女兒讀書自己沒有支援半點。這跟受人資助有什麼關係?人的臉都是自己丟的,卻怪別人。
總之,父母不支援,就不要讀書。不然就要丟父母的臉?孟舍扭頭就走。
她爸爸跟著出來。
孟舍面無表情,說“做人要知恩圖報,我不回報人家別人才會說我們。爸爸難道覺得我做錯了嗎?”
她爸爸笑笑,說“她懂什麼,你跟她又講不通。她書都沒讀過多少,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了。再說了,你自己也有嘴巴,她說你,你就說她嘛。”
孟舍忍不住反問“你不是我爸爸嗎?”做父母的,不是應該維護兒女嗎?你自己有嘴巴,這種話,怎麼能說得這麼堂而皇之?所以,只要不勞動你,家裡怎麼吵,吵成什麼樣子,其實都無所謂?
她爸爸說“我也有難處嘛。你這懂事,多體諒體諒爸爸。”
懂事的人就要過得格外委屈。不懂事不懂道理的人,反而能過得隨心所欲?
孟舍多年來的積怨湧上心頭,可要說的、要抱怨的、感覺到委屈的事情太多太多,一時竟然覺得言語都太匱乏,不足以表達一二。
這時候街邊有車子鳴笛,她爸爸往那邊看,問“是不是你同學來?”
孟舍回頭就看到色彩靚麗的甲殼蟲停在側邊,齊田站在車下不好意思對她笑,另一邊打扮得十分出眾的女孩坐在駕駛座。
她臉一下就紅了,這邊並不是什麼高檔小區。學校裡的人也不知道她是受人資助的,一直以為‘孟女神’的叔叔是林中仁,她家境不錯。
可現在人也來了。“我走了。”
孟舍走過去盡力顯得若無其事。
齊田連聲致歉“平平說這邊打車麻煩,乾脆順路送我們去。”
孟舍笑說“沒事啦。”對張平平說“要是沒事一起看電影吧。”
但顯然開車的張平平對她並不算十分友好,從後視鏡瞟她一眼。問“你家住這兒啊?你家裡幹嘛的?林叔叔是你什麼人啊幹嘛請你吃飯?”
齊田瞪她,她也不為所動。
孟舍坐在這樣的車上,再對比自己所往之處街道的雜亂破舊,即難堪又倍感羞辱,心中猛然有一股壓抑不住的邪火直往上竄“我爸沒工作,有小錢就去打牌,有大錢就去澳門。林叔叔資助我讀書。剛才語音裡亂罵的,是我後媽生的兒子。”語氣衝得不能再衝。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但人總歸是有點骨氣的。
她對林中仁好,不是因為她沒骨氣。
她有。
人家羞辱她,她也聽得出來,不是沒有知覺!
她也懂反抗,不是叭狗。
張平平說“真的嗎?那太巧了。我爸媽都死了,現在跟我哥一起過。他以前是黑社會,常常去砍人。現在我花的錢,以後每一分都得帶利息還他。不還可能會被砍死。”
說著拍拍方向盤“看到這車了嗎,以後還不起,就得砍條腿下來。”
孟舍沒見過這樣的人,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麼接。
一肚子氣,全力打出去一拳,卻打了個空。乾巴巴地說“噢。”這對話要怎麼進行下去?繼續比慘嗎?但心緒到平了平。
齊田笑“好了好了。我判你們打平。”問張平平“你跟我們一起看電影嗎?”
張平平說“去啊。”她就是想去才來的嘛。
到了電影院,張平平去停車。
齊田很不好意思,對孟舍說“你弟弟說了地址,我沒多想就直接過去了。”不論怎麼樣,好像不先說一聲就跑上門接人,對人不太尊重。人家也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想讓你去呢。
何況去了之後又發現了,雙方的差距好像比較大。她也沒想到這個,因為是林中仁介紹認識的,也沒有考慮過這種因素。當事人也許是會覺得不自在的。
孟舍立刻擺手“沒事的。”
“平平怕你覺得尷尬,才會這樣。她人很好的。”
孟舍想想也不由得笑了笑“我知道了。”
等張平平來了三個人上樓,齊田跑去買票,張平平抱著大杯可樂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