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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則居興趣愛好很少,除了平常跑跑步,沒有別的娛樂活動。大部份的時間都用來看檔案,開會。
齊田則非常地有好奇心,精力旺盛。並且為人公正——雖然一開始與愛莉太太的相遇並不是那麼融洽,可也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在愛莉太太不得不留下來並盡心盡力地行使她自己的職責時,故意無中生有地刻意使她難堪。
楚則居一向排除異已,不放過絲毫可能。哪怕只是因為一件小事得罪過他,他一定會在某一天讓對方得到最嚴厲的教訓。可是齊田更明白什麼時候展現自己的寬容,什麼時候才會需要不留情面。
簡單地說,齊田是一個相對柔和的人。
愛莉太太用中文問“這件事會給您帶來麻煩嗎?”華寶寶畢竟是楚則居姐姐的女兒。她在中國人身邊工作了這麼久,對於中國的‘人情’還是有很多瞭解的。
“maybe”齊田面對她的時候總是儘量講英文。
愛莉太太糾正她“您的重音不對。我們不會這麼說。”
齊田並不因此而感到羞恥,而是認真照她說的再重複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錯之後才繼續談話。不過在表達比較複雜的句子時,會夾雜很多中文詞彙。但是明顯,因為勇於去說,現在的英語水平比她一開始時要好得多了。句子裡的中文詞彙也越來越少。
之所以她能進步得這麼神速。也由於她不會因為自己說錯被糾正,而表現得扭捏或對人有惡意,一般在楚宅裡的傭人都願意幫助她改正發音。有一段時間甚至大家都樂於這麼做。幫齊田糾正發音成為日常工作中的一件有意思的事。
大家都很喜歡她。哪怕她平常對人並不刻意顯得親熱和氣,但是她的言行使終都讓這些在楚宅工作的人感覺到自己在正的是一份正當的工作,用自己的服務賺錢,而不是奴隸下人。
這也是愛莉太太漸漸對她改觀,不再那麼不喜歡的原因。
不一會兒警察就來請愛莉太太進去。也有個女警察來對齊田進行了詢問。
愛莉太太辦完手續出來,齊田問警察“我們還需要做什麼嗎?需要律師嗎?”
警察表示之後就沒這邊什麼事了,華寶寶很可能面臨的是刑事指控,在法庭將由法官代表控告她,而不是個人。
中國講究人情,家庭糾紛一般會由民警調解。普通老百姓很少接觸法庭法官這種存在。國外法制則更嚴厲。
回去的路上齊田檢視了愛莉太太的臉頰,她臉上還有一道華寶寶戒指刮出來的血痕“你當時辭職後打算怎麼辦?”
愛莉太太說“對不起,太太,我會控告她。楚先生對我的家有很大的幫助,我們一家人都很感激他。但我無法忍受他侄女兒這種無禮的對待。”她不會跪著吃飯。人不能總跪著接受恩惠、跪著吃飯。
她說到這件事非常認真“如果我這樣,以你們中國人來看,我會是白色眼睛的狗。但我並不是。你們大概不能理解我。楚先生的態度一直以來很令我受傷。我是一個有尊嚴的人,忍受了很久。對於受到的資助,我一定會償還、報答。但錢和恩惠不能用來購買尊嚴。就算太太有一天要告訴楚先生,我也會這麼說。”
齊田笑一笑“不。做為中國人的我也很能理解你的想法,這大概也能說明,並不是所有的中國人都會把人情攪和在是非之中,或者也能說明,能不能明辨是非跟國籍沒有任何關係。當然我也不認為你這麼做,就是白眼狼。”
愛莉太太連忙解釋“我並非針對中國人。也沒有任何歧視。這只是……只是……一種……”扯到種族總是會讓人神經繃起來。
“一種社會現狀?”齊田不知道社會現狀這個詞用英文怎麼說,為了表達便利,還是使用普通話“當然。我知道。你不用太緊張。我們確實是一個人情大國。在我們國家的古代,一個人如果欠了另一個人的人情,起碼需要做雙倍以上的事來回報對方。就算他被要求做的事情是錯誤的,只要他做了也有人會讚揚這種‘義’而去忽略本質的惡。就算是被抓住,連審判他的人都有可能被感動。而向對方表達憐憫與善意。”
說著笑了笑“但人總是在進步的。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兩個人又聊起別的閒話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章麗本來要等齊田回來的,可是人年紀大了,精神不如以前,趙多玲又說不會有什麼事,只是去接人,勸兩老去休息了,所以就先睡了。趙多玲自己和喜慶還在客廳等。
見到齊田回來,連忙迎上來“沒事吧?”又關切愛莉太太“她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