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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關係。”錢得利問齊田“我沒猜錯吧?”
齊田想到那個時候,神色也不免有些凝重。
錢得利見她沒有否認就嘆氣“後來我又到處打聽,這附近有沒有丟了讀書人的。一問就問到了壽左晉的事。”攤攤手“這還有什麼不明白。”就算不清楚具體的過程,但只要知道這兩件是相關的就行了。
隨後他調頭就跑到壽左晉的老家去了。就是那麼巧壽左晉的妹妹不行了。照錢得利的理解一看,人死了為什麼不肯離世?原因無非是兩個。一呢,捨不得家人。二呢,這個人是怎麼死的。
齊田的死跟壽左晉的事肯定有關係,壽左晉不在了,他家裡人在呀。所以他就把人偷了出來了。死馬當作活馬醫。
“她是壽左晉的妹妹?”
錢得利點頭“啊。”又興致勃勃問“吉獸那事到底是怎麼了的?”他能猜出個大概。
他錢仙人是什麼人?別的不會,看人一看一個準。齊田這樣的,看著柔弱,心志純正。給她遇到這樣的事,她肯定是不能坐視不管的。
但雖然猜得到兩者之間有聯絡,可不是很確定過程。只是隱隱約約地想,那人肯定是救不回來的,好好一個人被搞成那樣子,在現代要活都為難,齊小姐該不會是叫人把壽左晉殺了給了個痛快吧?
不過看著齊田這文文靜靜的小姑娘,還是十分不能相信。
唆使人去殺人啊。不是那麼容易的。
哪怕不是自己動手,那心裡負擔也是嗷嗷地嚇人。要不然怎麼那麼多兇案是兇手並沒有被發現,卻在幾十年後自動投案自首的呢。
齊田沒有回答,反問:“你去了新城一趟,知道那個獵戶怎麼樣了嗎?”
“獵戶?獻吉獸那個?”錢得利茫然“那到不知道,大概得了錢財回鄉去了吧。又聽說帶的錢太多露了白,被人殺死在路上了。”到反而安慰齊田“最後死在哪裡也不奇怪,他知道這件事的原貌,皇帝也不會放過他的。”
齊田問:“壽左晉家鄉的治官卻也不管壽家這樣的事嗎?”從草葉間隙,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燈火,他們已經走得非常近了。
錢得利見人這麼近,很緊張,但是齊田不動他也不好自己就跑了,把聲音壓得更低“據說皇帝巡視路上,特別繞路往壽家去了的。讚揚這個族叔大義,壽左晉家裡既然沒有了男丁,就準了族叔的兒子入朝。齊小姐以為這件事就算治官知道了,會不怕死去撕皇帝臉?這可是受了皇帝嘉許的人家。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管這件事的。”
又說“皇帝之後回去,還發了罪已詔,稱有官員死在上任途中是他這個做帝君的未能盡責。之後令親衛往新城附近剿匪。當場誅殺加上入罪的,總有百人。哎,那一片哪個庶民不說今上好呢?不過這種事吧,嘿嘿。”笑著說“那個地方,能有幾百人流匪?可皇帝非要剿,齊小姐您說,那人從哪兒來呢?”
就算是錢得利這樣的人,也不夠得有些感慨“其實吧,我這心裡啊……”怎麼說?他形容不出來。
就是有點堵得慌。
那些流匪該不該死?該死。但庶民死得冤枉呀。
獵戶該不該死?也該死。可壽左晉死得冤枉呀。
他忍不住要想,這世界真是一點公道也沒有。人算什麼?蜉蝣啊。別人推來擺去的玩意兒。他走在這世上,看著那些庶民個個誇著皇帝多好,英明神武上天眷顧什麼的。
民眾愛戴主君是好,可君主放任庶人以此為藉口行惡呢?但凡有一個人提出異議,甚至不是異議,只是微辭,這些‘信徒’們都與人家拼命,只差不生吃其骨肉。
這種狂熱,即滑稽,又恐怖。
明明大部份的人從未得到任何實惠,也完全沒有親眼所見。這種狂熱卻隨著皇帝北巡席捲了大地……
錢得利也不知道是應該可憐他們呢,還是因為這種盲從的無知愚蠢而厭惡他們。
齊田聽了,只是沉默。
不遠處的火光把她的臉照得明明暗暗。
眼看著那些人越來越近,已經都要走到臉上來了,錢得利著急,小聲喊她“齊小姐,咱快跑吧。”
齊田卻驀然站起身,淌著高草向那些人迎面去。
猛不丁黑暗處走出來個人,把那些人嚇了一跳。甚至還微微退了二步。
齊田走到光下,他們才看清面前的人。
人群裡有人小聲說“是阿壽。”
那些人一下便驚慌起來。
這。這不是死了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