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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火急火撩?”
內侍上下打量她,眼角眉梢都沒有放過,只說“小娘子隨我來。”
這次卻不是帶她到大殿,而是到前殿去。
前殿門口停了好多車。看樣子是要去哪裡。
內侍把她請到最華麗的那一輛前面,讓她稍候,自己先上去。想來,是在跟楚則居報備。
過了一會兒才下來,請她到車上去。
她上去楚則居在上頭看書。
徐錚死了,那畢竟是給楚則居生育過子女,同塌而眠的人。那些庶民的妄死也是楚則居他一手造成,即生為人,總還有些人的良知,多少要感到些許愧疚。
可他並沒有半點感神,表情和睦,見到她來招招手,叫她上車坐到自己身邊。
她仿若無事上去,車子便動了起來。
楚則居問她“回去發了好大的脾氣?先頭不還是好好的,回去卻是為了甚麼事?”
她臉上沒好氣“我回去的路上想過了。自請要做你的妃子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一個庶人之女,又沒甚門道,又沒有穿金戴銀的父母,哪夠得上那份尊榮呢?長這麼大,也沒錢往臉上抹什麼貴得要死的珍珠粉子,哪有那麼大的福氣。”聽上去陰陽怪腔,一股子孩子氣。
楚則居哧地笑起來“原來是這個事。”
“不然是哪個?”她看看車子動了,問“這是往哪兒去?”
“你不是想進宮嗎?”楚則居說。
她一臉震驚“可我聽說,妃子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確實不是想做就能做。”楚則居說“但我是皇帝。”這世界什麼不是他的呢?全天下要如何,也只憑他的喜好。什麼規矩,都是為了他的便利而存在。而如今,宮裡也實在太無聊了些。想想還有漫長的歲月,便有些孤寂。
哪怕身邊有人不識體統吵吵鬧鬧,也彷彿會叫他微微舒緩些。
想來,也許又該納妃了。
他面前的人一聽,果然喜不盛喜“那也給我金冠子戴?”
“你志氣怎麼這樣短。”
“金冠子還叫志氣短?那還要鑲寶珠嗎?”
“要鑲多少就鑲多少。”
他對面的人簡直懵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還能拿黃金給你做屋子。”
小姑娘震驚地看著他。被請下去,上了後面車子的時候,還回不過神的樣子。
對侍女魂不守舍地說“原來他這樣中意我……”又喜又驚又茫然,一會兒連忙叫侍女“快把鏡子來與我。”對鏡看了自己半天,轉頭又倒在塌上歡喜得打起滾來。
過一會兒突然坐起來,又問“金屋子住著該會冷的,燒了坑會不會化掉?”
楚則居聽了回報‘哧’地笑著。
不一會兒她又衝到前面車上來,嚇了楚則居一跳,內侍急得直磕頭。楚則居擺擺手叫他們下去,問她“又有甚麼事?”
她一本正經跟楚則居說“你想了想,你別給我造金屋子了,多費錢呀。”
沒料到楚則居立刻就答應“那好吧。”
她又有些後悔的樣子,可說過的話又收不回來,只得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楚則居看著她的背影,笑著搖頭。這個小丫頭……
齊田背過了身,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半點改變,少女怏怏不樂地回到自己車子去,真成了那個不諳□□的阿壽。
她想,自己是能做得到的。
看著鏡子裡那張陌生的臉,阿壽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她無聲地對自己說“死去的也不能白死。”
她一直在想著,自己殺死楚則居,然後呢?雖說要回正軌,可陶來已經沒有後人了。
於是,這裡雖然一步步行進著,卻是並沒有得到最終答案。
可現在她突然想,既然這世間已經沒有公道與正義。那她就自己來。王候將相寧有種乎?殺了楚則居,自己取而代之。
在當初打定主意要離開山村改變自己和媽媽的人生時,她沒有想過前路有多少坎坷,自己會不會成功這樣的問題。只是竭盡全力地去做。
現在她也仍然如此。
她不去想自己能不能做好皇帝,也不去想這是多麼艱難的事,她只是確定了這個方向,就義無返顧地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