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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一甩。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她看。
齊田點點頭。找不到事做,還到路邊乞討過,吃過別人吃剩的東西,人得吃飯嘛。
“你好好一個人,有手有腳,為什麼不找份工作,文員也好,業務員也好呀。”小陳不明白了。
“我認識的字不多,做不了別的。”
小陳嚇一跳“你不認識字?”現在竟還有不認識字的人?再說,齊田也不像是不認得字的樣子。
“也不是全不認識。”常用字齊田全認識。學過。
“就算這樣,你也有力氣嘛,工廠不是招工嗎?還有工地呢。”
“城區工地遇到過幾個,人家嫌我瘦。又沒人介紹,也怕我去偷東西,不給進的。工廠一開始沒找著。”
“那你問唄。”
“我走近一點人家就趕我。”邊趕還邊說‘沒錢沒錢’,更有甚者,譏諷地質問她好好一個人有手有腳怎麼不找點事做,像驅蒼蠅似的。
她說不要錢只是問路,人家更加捂著包躲得遠。
後來到是好心人告訴她工廠在哪兒,可是太遠了,要坐好久的車,她從火車下來,身上只有幾塊錢了。再加上打聽來的工廠所在地叫某某村。
她初來乍到,聽了那個名字怕地方太偏僻,會被拐賣。那自己不就白跑出來了嗎。謹慎地只在城區打轉。
洗碗啊清潔什麼的,她到是能做。
但人家不請她。
她身上的衣裳樣子又髒又皺,人家一看她跟乞丐也不差,誰會請。
“那你也沒去社會援助機構去過?”小陳聽到了天方夜譚似的。她不能相信,現代社會大活人還能賺不到錢。簡直不可置信。
“什麼援助機構?”齊田問。
小陳抓抓腦袋“收容所什麼的吧?”具體來說她也不甚瞭解。但感覺應該是有這種機構的吧。
搖頭“沒聽人說過。”再說,那種地方可能會把她送回去吧?
她絕對不能回去。
絕對!
白大褂小姑娘十分感慨。
她跟齊田都在首都,生活在同樣的環境,可所處的世界又有天壤之別。
“我們公司不錯的。雖然要保密的東西多,但待遇好。怎麼也比你以前好。”起碼有穩定的收入,有地方住。
說著,把房卡和一張卡片塞給她,囑咐她想好合同的事打卡片上的號碼,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齊田目送她離開,轉身看著自己面前的房間。
這裡沒有全息世界裡的富麗堂皇,可比全息裡的東西給她震撼大,全息裡頭再真,她也知道是假的。可現在她面前,都是真得不能再真的。
是給她睡的。
一個人睡!不要錢!
齊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脫了鞋和襪子,在地上踩了踩。
軟!超極軟!
這麼好的東西,竟放在地上給人踩。
掂著腳跑到衛生間琢磨了半天開到熱水,從頭到腳洗乾淨。
就是在老家的時候,她也不是常常有機會洗這種痛痛快快的熱水澡。那得燒多少柴!
這個澡洗完,齊田沉獨自己全身毛孔都能呼吸了似的,鏡子裡的人色度都白了二號,整個人煥然一新。五官也顯露出來。
齊田長得隨媽,五官秀氣。這點她一直很自豪。
齊媽媽不是鄉里人,是外頭的,識字,懂道理,懂得講外國話。齊田認的字,就是她媽指著舊報紙教的。她懂的事理,說的普通話也是她媽偷著教的。家裡也只有她跟她媽親。
洗完澡,齊田看看時間,這會兒是下午不到三點,收拾完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
座機她用過的。鎮上有。
撥通了號碼,聽到對面熟悉的聲音,鬆了口氣“大勇,我找著工作呢。”
雖然訊號不好,聲音斷斷續續,但還是能勉強聽得清楚對面的男人也特別高興“有工作就行。”大勇特別感概,齊田的情況他知道,真的很不容易。
“大勇哥,還得請你幫忙告訴我媽一聲。”
說完了,電話那邊卻沒聽到大勇的回答——也許大勇有讓她等等,她沒聽清。全是雜音。
過了一會兒,她以為是訊號沒了,畢竟在山裡頭本來訊號就差。可不一會兒就聽到大勇好像在叫人“……嬸子……嬸子!”
齊田緊張起來,不一會兒果然聽見她媽的聲音“大妹呀?”
齊田聽到媽媽的聲音,也不由有些喉嚨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