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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被踩得稀爛,旁邊的草也被踏平了不少。過去的人馬從透過這一片用的時間來算,可真不少。
看來順州有一場惡戰。
順州會怎樣,徐錚又會怎麼樣?齊田不敢去想。
重新佈置一下週圍,回到躲藏的地方,楚則居已經睡著了。雖然用了藥好些,但他到底還是太虛弱。
晚上兩個人仍然是吃餅。畢竟怕引來遊兵,所以不敢生火。
夜裡氣溫低,露水重,齊田依偎在楚則居身邊,盯著夜幕下的樹林子出神。她一刻也不敢回去現代,怕自己一走這裡會有什麼變故。只能硬撐著。好在似乎這種穿越的本事也並不是強制性的。
但因為實在太累,都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等有知覺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她有那麼一瞬間,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兒,睜開眼睛盯著臉旁邊的野草好一會兒,回過神猛一轉頭,就撞在楚則居的下巴上。這下睡意才完全褪去,人也立刻清醒過來。
楚則居也迷迷糊糊醒了,懵懵懂懂問“什麼東西打我”
齊田摸摸他的額頭,還是有點燙手。麻利地住他嘴裡灌水塞吃的,就開始換藥。
傷口比前一天又好了不少,但畢竟太重,受不得力。只要楚則居不動,再躺上幾天應該就會慢慢好了。
可關鍵是,這裡不能再躺下去。
第一,沒吃的。第二,藥也不夠多。那些藥,救急可以,不足夠支撐到楚則居痊癒。
再說,這裡雖然隱蔽,可不保暖。晚上太冷了。半夜齊田摟著楚則居,覺得自己摟了塊石頭。
可現在順州是什麼情況不知道,也不能貿然回順州去。齊田琢磨了一會兒,立刻便跑到外頭開始扯枯藤掰樹枝。
拿粗樹枝架了個四四方方的框,藤條在中間編了個網,再住網上頭鋪些半個高的大葉子,一邊拿長藤繫著。
弄好了齊田扯著長藤拖著走了走,感覺應該夠結實,打算到時候讓馬來拉,自己騎著馬慢慢走,應該能行得通。
計劃好,便小心翼翼把楚則居往上頭移。
她想得清楚,不論怎麼樣,陳王一定都不會這麼快潰敗。百川和順州之間近一段時間是不得太平的。於其冒著烽火穿越火線,不如索性就住平山去。到了那邊有落腳的地方,過一段時間再做別的打算。
但繫好了藤繩,去牽馬的時候才發現,昨天夜裡不怎麼知道的,馬竟跑了。
齊田只得把藤繩套在自己身上。
楚則居一聽要往順州方向去,到有些感慨。這錢,她有命賺,也得有命花。他自問,就算是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也一定沒有這麼幹脆利落就做決定,一無反顧迎險而上。
忍不住問:“你就這麼愛錢?”愛錢的他不是沒見過,他也愛錢,但他自恃沒有一個人是愛錢愛到連命也不要的。
齊田覺得他問了一個世界上最愚蠢的問題。錢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嗎?
沒有進村暗訪的那個年輕記者偷偷給的一百多塊錢,她跟本不可能實施計劃站在這裡。
這世界,做什麼事不得有錢呢?
有錢才能坐車,有錢才有飯吃,有錢才能讀書,有錢才能開始新的生活,有了錢才能用這些錢聊以回報媽媽,救她補償她,讓她生活得好些。有了錢,才能孝敬外公外婆。有了錢才能代爸爸向家人贖罪。自己有錢有本事,才能讓媽媽在遭遇到這一切之後,略感欣慰,想起自己這個女兒,覺得自豪。而不是從血脈上繼承來的厭惡與蔑視。
所以,錢有什麼不好?
冒風險而已,人都是靠著本事與長處賺錢,她也是,她的唯一長處就是膽子壯。
“恩。”齊田點頭說“我愛錢愛得要死。”吸了口氣,把藤條背上,奮力拖著向前走。
小路難行,實在走不動了,就對楚則居:“你快激勵我。”
“激勵?”還得他在旁邊鼓掌嗎?花了五百萬,還要給她鼓掌。
齊田喘著氣說“我走不動了,你幫我展望一下未來,鼓鼓勁。”
楚則居展不出來。她有什麼未來?大字不識一斗。未來?做個家政小阿姨?有什麼好展望的。
這樣的現實他都覺得講出來太殘酷了。如果齊田有什麼想法,其實他能幫幫一點也行。現在兩個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有什麼打算?”
其實就他來看,齊田不是有五百萬嗎?
錢不多,如果說未來的生活,她找個人流大的地方開個小超市足夠了。做個私營小業主,是他能替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