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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樂融融跟著送出來,小輩偷偷摸摸地相互打鬧著。只以為別人看不見。還有對椿打眼色的,小聲問椿“你什麼時候回家來?”
自己以為聲音小。
田氏掃一眼,便縮脖子。
齊田笑對椿說“那便放你一天假。”
椿不肯。
齊田說“這點路我還能走不出回去嗎?”
椿也知道些齊田的本事,起碼腰上的劍和神機不是擺設。再說衛軍就在街道口等著。恰逢小輩一窩蜂上來拉著她就叫,叫著笑著問她是不是有神機,想拿來看看,就隨著去了。
齊田在這笑聲中走出了這家門後,便只得她自己一個人。想想一直捨不得靜,家臣雖然都備好了,可死活留到現在也沒讓她走,再等開年,就真的不能再留了,靜要動身往封地去。
到時候宮裡就更安靜,一時有些悵惘。
田家已經不需得她,母親過得好,弟弟也過得好。靜公主長大了,也不再需得她了。只小皇帝年幼……
她在雪中走了一會兒,很快這點悵惘就沒了,只覺得天地浩大無比自在起來。想著,自己本來就不喜歡這重重宮殿,當初不過是想著既然沒有人,只有自己硬著頭皮上,如今一切都在正軌,等皇帝長成堪當大任,自己就算是將一切都還回去,補償完了自己的過失,想做甚麼就能做甚麼去了。
想想,到時候還真是要把深藏的一口濁氣都吐淨了,通暢起來。
當皇帝可真沒什麼意思。
想著,便在雪地上跳了起步。這路上沒有一個人認得她,做什麼也不會有人多看她一眼。索性繞過了衛軍,往別的路去。
逛了一會兒街,還去茶寮聽了一會兒說書。餓了,在路邊上的餛飩攤坐下叫老闆來碗餛飩。人家也不覺得奇怪,如今有小娘子一個人出門,並不稀奇。
她吃著,路邊有個高高的人攏著袖子盯著她看。
那個人長得魁梧,鬍子八渣,頭髮也亂蓬蓬的。身上穿的百衲衣,腳上鞋子到是好的,但一樣一隻還都是左腳的。
齊田買了碗餛飩讓他來。
他說“我不是要討吃的。我就是覺得你好看。”
齊田笑“我確實好看。不過我也不是施捨給你吃。”叫他來坐。
他鬍子動了一下,大概是笑,走近了,含混地說“我沒錢。”
齊田說“我一個人坐在這兒吃,太孤苦了,我請你陪我吃一碗麵。”
他這才坐下來。吃完了想了想,“你是哪裡的?”
“我就住這條街。”
他伸手在懷裡摳了半天,摳出個小墜子,拋給她“不能白吃你的。等我有了錢再找你贖來。”
齊田接過來,是塊黑石頭,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上頭有人身上的暖意。他一直是貼身藏著的。
“好。”人便是落魄,也還得維繫著一絲自尊。
“那我再吃二碗。”
齊田笑起來“好。”把他的帳結了,走了老遠回頭,那個人埋頭在吃東西。總覺得這個人在哪兒見過,卻想不起來了。
回宮的路才走到半路,齊田就看到一隊人急匆匆地策馬在街上跑,見到她才緩緩停下來。當頭的是徐鱗,他鼻孔凍紅了,一躍下馬大步過來,見她沒事到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一個人走走覺得有趣,只是勞累徐大人。”
他說“臣下職責所在。”退了一步,讓她前行,隨後遠遠地墜在纖細的身影后頭,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宮去。一路都沒有再說話。
齊田回了宮一夜卻睡得不踏實。恍恍惚惚地一睜眼,卻不在宮中了。
似乎是在現代,好大的房子裡面。她年紀還小,比桌子高大半截。可能十幾歲?大概是身在學校宿舍那樣的地方。眼見之處全是床鋪。外頭有走道,從窗戶能看到外面的高樓大廈。
她心裡一時亂跳,砰砰砰砰砰。如果不閉緊嘴,就要從喉嚨蹦出來似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她知道這是現代,自己又能回到現代了。
她呆站了一會兒回,扭頭看,不遠處有一群孩子在打架。其它孩子都看愣了,遠遠躲開。她大叫“老師來了!”也沒有人理她。反到覺得她很奇怪。
她看著打得實在兇得很,怕要出事了,又叫“大人來了!”裝模作樣地喊“這兒呢,這兒打起來了。”
那些孩子才一鬨而散。
怕他們發現沒有人來,還會再來打人,她衝上去把被打倒的那個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