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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落魄,娘娘想必以為我是乞丐。”他向椿看,玩笑“我可沒有白吃,是拿我的護身符換的。不日我便要進宮去覲見,那餛飩錢要還她了,你也記得讓太后把我那護身符找出來備好了。”
長貴想說,您真是來得不巧,便是快一天也能見得著了。椿卻追問“護身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夏王世子說“不起眼。看著是個黑石頭。”
椿心跳加快,問“那護身符只有一個嗎?可還有別的?”
夏王世子疑惑。
椿解釋“怕不太起眼不容易找得著,太后娘娘當時也不知道王世子的身份。況且太后娘娘如今不在了,問得清楚些,奴婢也好找尋。”
夏王世子愕然“她不在了嗎?”
椿垂眸“娘娘已駕鶴西去了。”
夏王世子十分惋惜。說“以前只覺得你們寧國的女人個個跟金絲雀一樣,識得太后娘娘才心生敬佩,我在寧國許久,回國後便勸王父,寧國雖然是幼帝當政,但太后強盛臣子多才,不敢為敵。若是結成友邦開通賣買恐怕更有益處。”這些年他一直與邊城治官打過些交道。新上任的治官,比以前那些恨不得把人血都吸乾的要聰明得多。深深明白蠻人遊騎厲害,來得快,跑得快,難以防範,又因對方是遊牧之族,草原廣茂實在難以剿滅。邊境若是能開通賣買,百姓便能安寧。所以已經連續幾年上書。
到底現在有些成果,今年夏王世子帶使團入寧國都就是為了結成友邦而來的。
椿提醒“那護身符……”
夏王世子擺手“那東西便算了,不過是我幼時從一個喇嘛手裡得來的東西。”
“那喇嘛還在世嗎?”椿緊張地問。
夏王世子擺頭“不在世很多年了。喇嘛廟都荒蕪了。”
椿失望之情難掩。她還以為絕處逢生。現在看來也是沒有辦法了。
夏王世子不解,反問她原因,椿只回答,“想著到底是王世子要緊的東西……就這樣沒了,豈不是罪過嗎?”
夏王世子很不以為然:“阿媽在世的時候很當一回事,只是個念想罷了。”到也豁達。
說完話,長貴與椿告退。
椿走了一段,又轉回來,向夏王世子說“我記得王世子當年殿試考卷,娘娘與輔臣門看完,回內殿後閒時曾說,您憑胸中丘壑可得魁首,但憑捲上所言,卻剛剛好比前頭九個差那麼一點點,沒落太多顯得技不如人,也沒落得不夠排到前名去。可見得您並不是想做官的人。”
夏王世子意外“太后不揭穿嗎?”
椿想起那時候的事,便覺得主家還在眼前,一笑一顰萬般鮮活,嘴角便微微翹起來“我家娘娘說了,她不怕人看。”
夏王世子聽著長笑,又想起那時候自己遇到她,她大言不慚說“我確實好看。”
再想到她已經離世,感到萬分惋惜“還想與娘娘長談。”
椿和長貴目送使團離開,才調頭走。
長貴叫管事把馬和東西都做準備了,送到城門。拿了東西親自把椿送到城外去。一時竟有些捨不得。“這一去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呢?”
椿迎風遙望,想起關先生來。他學生眾多,但早就不在世了,屍骨也不曾運回故鄉,而是就地安葬。
但椿還清晰地記得,當年許多人與他送別離都時的情景。也記得他顯得蒼老微微佝僂的背影,說:“我想先去給關先生上一柱香。”
長貴悵惘:“你到哪裡也記得給我來信。我心裡總是惦記的。”又叮囑這個那個,竟有些婆婆媽媽。
“沒事。”椿拍拍腰上的懸劍,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勝在鋒利,貼身的地方還有一隻神機。腰上的荷包裡許多彈藥。她在宮裡閒時便耍弄這些。起先只是想,以後娘娘有難,自己能出得一份力,現在卻有些慶幸。胸口有不一樣的氣概。果然自己有了本事,才能真心無畏。以前的自己說到底不過是逞強罷了。
長貴又問她“要不要等辛游來?”他已經著人去告訴了。
椿頓了頓,笑說“不必了。”已隨風去的,便不回頭多看。她有自己要路要去走了。說著便清聲喝道“駕!”策馬向遠處去。
長貴久久站在原地。實在不懂,折騰這些做甚麼呢?可她要去,也沒有辦法。
等辛游到時,遠方只剩下黑黑的一個小點。他站了一會兒,問“她有什麼話給我?”
長貴搖頭。
他又問“一路可有人顧她安危?”
長貴搖頭。哪怕方才自己也曾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