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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裡便擺儀仗到城門去接。
齊田得了訊息,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
椿也難得心情輕鬆了些“娘娘就是在盼著公主呢。”
“是啊。不知道她怪不怪我。”齊田她大步上城牆,遙望著遠處官道上逶迤而來的大隊人馬。
椿小聲說“公主手裡的奴兵與家將只留了一些看家,能帶的全帶來了。隨駕進城的只是少數,還有大隊,或是駐紮在都城近郊了。”就是為防不測,若是事敗王爺世子起事,助徐鱗一臂之力。
齊田點點頭“她想得周道。”
不過一會兒,那隊伍就已經在近前。
當先一襲紅甲的正是長公主。她策馬而來,如一團烈焰萬分英武,群臣伏拜,高呼“公主千歲”
齊田俯看著下面的姑娘,她已經長成了大人,眉目間與徐錚有些像,可氣質卻完全不同。在齊田心中徐錚總是有些少女的天真與大膽。而靜公主卻是叫人側目的英氣。
下頭小公主也從攆上下來去迎,一舉一動並不露出破綻。拉著長姐不知道在說什麼。見靜公主要抬頭看來,齊田心裡砰砰跳,猛地退了一步。
椿試探問“娘娘?”
她擺擺手只說“有些疲累。你在這裡等她吧,宮裡的事都說給她知道。”說著轉身便走,大概是身體不濟,腿上的不便越發明顯起來。
椿應聲。想想如今的形勢,主家會一時情怯也是難免,說來主家這樣一力維護周家確實是偏了心,於長公主與徐家不公。但她即是下僕,怎麼都覺得主家是有難處。還是向著主家的。再說她自己也確實有些話要與公主說的,正借了這個機會。於是使兩個宮人扶主家去。恭送主家走遠,才下了城牆住長公主那裡走。
這時候長公主已經與那些來接公主駕的臣們寒暄完了,見椿來即高興,心中又難免因為幼帝的事被黑雲籠罩。只喚“姑姑與我同乘來罷。”
椿上去時,小公主直看她,表情十分厭惡。啞著喉嚨說“朕也要坐。”跟著上車來。小公主還以為椿要掩飾罪行,結果也並沒有,把先前的事原封不同的全說了一遍。
但之後還果真為太后開脫起來。說著,還跪了下去“奴婢斗膽,只問娘娘何辜?奴婢也知道,是為難公主。但請看在往日情誼。”別的話也不說,只是拼命磕頭。大概是想著長公主可以勸一勸小公主,不要成□□娘娘去死了。
小公主見她果然為太后開脫,真氣得要死。想著,自己果然想得沒有想錯,太后先頭放走了周家時,說要代周氏赴死都是哄人的,就是想叫她兄長白死的!
生怕阿姐被說動,在一邊諷刺“你不就是仗著小時候帶過阿姐幾天。我們死的可是兄弟!!堂堂皇帝就這樣殞命?周氏一族其能無罪?想來田家也是脫不了干係的。你不要異想天開了!太后這樣也未免太強人所難。要是她兄弟死了,她會這樣放過嗎?都說太后是個賢德的人,我卻不知道她是賢德在了哪裡!對別人到是苛刻得很,事情落到自己頭上……”
長公主喝斥小公主“你閉嘴!”眼眶是紅的。
小公主嚇了一跳,不敢再插話了。她一向是很怕長姐的。
長公主望著遠處,怔怔著好久沒有說話。母母果然還是更維護周家的。可……可自己死了兄弟呀,弟弟難道不是母母帶大的?母母就與他沒有母子情誼嗎?
一路往內宮去,她心中雜思蜂擁。群臣停在了外面,她這一群人步入內殿去時,她心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面對母母。
母母對姐弟幾人的情誼,便如同母親沒有兩樣,可現在卻維護著殺死了自己兄弟的罪魁禍首,還說她什麼一命相抵,這實在荒唐,這樣的事自己怎麼能答應?不論是自己還是阿舅,都不能看著母母死。
在她看來,罪是阿醜犯的,不與母母相關,哪怕周家都死了,田家都死了,這事也不能牽扯到母母頭,並不是母母的錯。可母母如今這樣偏頗,明知道她不能下手,卻以死相要挾……
實在叫她即難過又傷心。
若見了母母,母母提這件事,阻止自己為阿弟報仇,該如何應對?
她站在內殿門外,半天也邁不動一步。
過了好一會兒,才堅定了心志。
不論怎麼樣,她不能叫母母死,但周家是不能放過的。
畢竟是他家殺了皇帝是實事。事關國君之死……株連九族是必然的。律法當頭,便是皇親國戚犯法,也該以律治之,這是母母教她的。阿弟既然不能得應當的喪葬大禮,至少尋個由頭得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