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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對不起。”人在發抖,雙手很有用力量,大人們過來拉他,一下竟然沒能拉得開,反而把齊田也帶了起來。
旁邊的工作人員說“等一會兒楚先生要來了。先收拾好抬到後面。等楚先生走了再說。”
又叫“快把人分開。幹什麼呢?”
勸他“不是你的錯。天天一直是個好孩子。你們兩個人關係好,阿姨知道,但世事無常。”嘆氣“她也是苦。這輩子苦,下輩子可要投個好胎。”
但少年卻只是悶聲不響地摟著懷裡的人。他把自己的臉,緊緊貼在她臉頰邊,溫熱的眼淚從兩人臉上划過去。哭泣的聲音被他壓抑著,一點也沒有發出來,全身顫抖著,小聲在她耳邊發誓“我要一定會過得很好。”好像這樣,她就不能算是白死了。
接下來便是一片混亂。小姑娘被抬到了後面一個屋子裡去。門叭地鎖上了,一切都沉靜下來。齊田卻還是即不能離開這個身軀,也不能醒過來。
她靜靜地躺著,感覺自己的身軀慢慢變涼,有蟲子從她手臂上爬過去。如果她還活著,大概會覺得很癢。
時間流逝,過了很久之後她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離開這俱身體回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又被開啟了,大概是警察,在詢問事情的經過,院長在一邊打圓場,說兩個孩子一向是很好的關係,事情發生前確實是在躲避其它孩子,但並沒有提打架的事,只說“在躲迷藏。他被收養了,其它小夥伴也很高興,終於回來了在一起玩耍。”
警察顯然很不悅“你們怎麼擅自把人移動?”
“又不是什麼刑事案件,就是個意外。”
警察問當事人在哪裡。
院長說“已經跟楚先生回家了。這麼一個意外,總不至於你還要打擾楚先生。”說著話,就往外面去了,聲音漸漸遠了。
警察當然是不會去楚家討嫌。不論楚老是個什麼樣的人,下頭的其它人總是會自動自發地,避免令他不悅。這便是人在高位的好處與弊病。
再過一會兒,便有兩個人拿了冊子來。一個問另一個殯儀館什麼時候來人,放在這兒怪滲人的。
另一個大概是在填什麼表,寫一寫問“天天姓什麼?”
對方一時竟然也答不出來。
大概有人路過,走出去叫住一個“天天姓什麼?”現在孩子被送來時身上多半會留些資訊,大概是有名字的生辰的。
被叫住的是個小孩,大聲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怎麼跟她說話。”大叫另一個“麗麗跟她挺好。”
可麗麗也不知道。說“平常就叫天天,那名牌也寫的天天。你們又不讓我們知道自己姓什麼。”因為有些人有姓,有些人名字都沒有,成了兩派打過架。大概是為了叫這些孩子不要亂想,後來就統一不告訴姓什麼了。大家都沒姓,就平等了,不會有人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姓只有冊子上能查後,還有小孩偷跑去撬檔案室的門,想找回家去。雖然也有人成功,但最終卻發現,只憑一個姓氏,世界那麼大,要找到家太難了。
兩個工作人員才來福利院,並不知道有這回事,現在也沒辦法“去檔案室看看。”
齊田聽著聲音遠了,看著屋頂的水漬出神,過一會兒那個人才跑回來。
“姓祁的。”有一個人說。
父母不詳,也從來沒有人來找過。
姓祁嗎?祁天?
齊田只覺得自己眼前越來越模糊,心裡卻在想著,原來一切是從這裡開始的。
原來自己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楚則居了。她是從這裡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而楚家則是從祖上留下的玉牌上隱約窺見這神奇往事的邊角。
所以趙多玲才會帶著一線希望,在經過神奇的重生之後,給自己的女兒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她知道,一定是女兒救了自己。也希望,女兒真的是那個人,會有是更加坎坷但壯闊的人生。所以她才認定,女兒是不同的。不只是跟喜慶不同,甚至是與所有其它人都不同。
在那段只有苦難的歲月中,她不知道是出於偏信祖宗傳下來的神奇故事,或者單純只是因為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堅信著自己女兒會是一個優秀的人。也正是有女兒的存在,給了她更加堅強活著的勇氣。哪怕再多的苦難也沒有把她打倒。
至於楚則居,齊田想,他殺了自己一次,自己也殺了他一次。這大概也就扯平了吧。
他是否對其它人有過那麼一絲真摯的感情?也許有,也許沒有,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