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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呢?最後大家都還不是死了嗎。等到下一個朝代來臨,也只是風氣開化了些,並沒有延續多少前朝榮光。
說來,她才是楚家正經的祖宗。可是這裡的人都將作死不止的齊田奉若致寶。世人之愚蠢,可見一斑。
她看著張平平,再看看張多知。又看看遠處花園中,正在跟田田玩鬧的孔甲方和趙多玲。看著這些人,這樣可笑卻並不自知。突然覺得,跟他們計較誰欠了誰的,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他們甚至都不能明白,自己真正計較的是什麼。他們對齊田這個鳩佔鵲巢,比她這個正牌的還要親近。以至於她每次來,所聞所見,除了讓自己覺得膈應之外再無其它。
虞喬回頭看了一眼花園,轉身就上車去。催促司機“走。”她現在什麼都有,也根本不稀罕這些人補償什麼的。他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什麼行為傷害了她。她也不想多看到這些人。
看著車子急馳而去,張平平還忿忿然“她還覺得我不懂?我讀的書比她吃的鹽還多呢!”
張多知皺眉“你就少說幾句。”本來這就是筆糊塗帳。各人有各人的道理。
張平平氣道“我還說錯了?她記憶還在嘛,那手札上的字應該是認得的呀,怎麼卻不認得還要看翻過來的白話?說明她在當時就不識字嘛!大字不識一個,啥啥不懂!”
張多知推她。
她惱火地說“你推我幹嘛?本來就是。她別以為她現在讀了幾天書就能了,知道什麼叫睜眼瞎嗎?認識字,卻沒文化就叫睜眼瞎。也不想想,她現在能讀書,怎麼就知道沒有前人的功勞?”
張多知有點不耐煩了“對,你有文化!你最有文化了!你懂得多。”
推著她往屋裡去。
家政過來打招呼,說太太在旁邊花園裡。
張多知點頭說知道了一會兒再過去。先同張平平一起到到下室去。
因為要儲存古董,所以裡頭長年是恆溫,光線也並不十分明亮。裡面有專門照看的人,是以前在博物館工作過的。見有客人下來,連忙迎上來。她也負責講解的工作。
手札原本都儲存在密封的器皿中,影印本放在臺子上,借人翻看,旁邊還有白話註釋本。
張多知信步過去,隨便翻開一頁,一邊那位工作人員便上來不近不遠地跟在旁邊。
這些手札,全部隱去了人物姓名與背景,所以很多提到的人,都需要從字裡行間去分析,其真實身份。工作人員說:“這些手札其實是由書信整理而來的。您可以看這裡。”翻開另一個影印本,與張多知手裡的這個作對比。
看得出來這兩本的字跡是不同的。一本比較娟秀,一本比較剛勁。
“比較娟秀的這一本才是正真的的作者。您看她的語氣,是向某個人講述自己所見所聞,大概是信件往來。比較剛勁的,應該是抄錄信件而來。可能這兩個人的地位特別,所以寫信方才隱去了很多重要的資訊,畢竟在當時,信件很容易被遺失。寄出去的信,你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收到,或者中途會落到什麼其它人手中。”
“收到椿的信之後呢,對方可能出於懷念或者別的願意,儲存狀態好的書信,就直接整合冊了,可能狀態不太好的,就叫人重新抄錄起來。”
張多知默默翻看。
工作人員補充“不過在後期,就不一樣了。”她拿出好幾本來“後期大部份都是作者親手寫的。手札的紙質與邊沿都是整齊的,可見並不是信件所整合,而是正經的冊子。再到最後期,則又是代筆。按時間算,那時候可能這個作者年事已高,不能再親手書寫了。”
這些手札,大概就是這位叫‘椿’的一生。
在後期有很多回憶往昔的章節。
她一生坎坷,幼時失去家人,被賣為下奴,年老時身居高位,也不曾忘記自己曾經的主家。一生以其意志為自己的信念,促進朝廷推行了許多在當時看來驚天駭地的法令。也扶持了很多志向高遠之士。在手札中後期,對於女帝也著墨很多,包括她和女帝之間融洽的、不融洽的各種事端,有政事,也包括私生活一類,涉及女帝的感情生活。兩個有過爭吵,但並不傷及兩個人的君臣之情。可見女帝跟她關係非常,並且也是一個賢能的人。
張多知想,齊田的一生並沒有白費。她在一個時代,讓一些人能生活在更好的環境中。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一顆在後世茁壯的鐘子,是從那個時候種下來的。
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張多知有時候也感到疑惑。覺得自己以為自己認識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