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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咬著手指,我不敢去想,那裡是我情感的禁區。於是想起這個夏季安靜的雨,和那個冬天一個女孩脖子上雪白的圍巾,一股特別想哭的衝動在我心頭盤旋。
八。 春今天捱打了。我想這也是他想退學的一種起因吧,也許從來的第一天他就想走了,但這件事如點著了導火索。
29日上午訓練。負責我們炮院新生方隊的胖上校很負責任,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他讓我們向右看齊的時候,我們的腳尖必須要嚴格在一條直線上,否則就會被罵,這兩天我已經領略到部隊裡面是怎麼罵人的了,那是一種血性的豁出命的罵法,罵得你頭都太不起來,所以我儘可能地做好,要不被罵多了,我怕自己會承受不住想殺人。但是春可能沒在意,他有好幾次都沒有確實地向排頭標齊,那個胖上校已經瞄上他了,這不,春又一次走神了,胖上校直接殺過來,二話沒說,“啪”甩了春一巴掌,“你長點記性,不論你是什麼人,再給我迷糊,滾。”
春沒敢吱聲,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們一個隊的望著,心裡都不是滋味,但人家是首長,即使不尊重我們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什麼尊嚴法制公平,統統扯淡。
訓練結束後,我跟著春一同回去,試圖安慰他。然而春好像根本沒聽見我說什麼,眼神茫然的走著。
其實,我真得想告訴他,這就是軍營呀,是男兒們生活的地方,捱了點打算什麼。
回去我跟班長說了下,班長沉著臉,過了好大會,才嘆口氣無奈的說:“算了,這事咱們也管不著,這就是部隊,沒有理可講。”
同時因為下午全校的方隊要在一起彩排,上午就刷掉了一些人,幸好,我還留在了方隊。
中午,一點多的時候,正準備午休,班長突然吹哨:所有方隊人員三分鐘後戴帽子扎腰帶樓下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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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班參加方隊的就我和戴猛,這下鄭明可囂張了,他幸災樂禍的笑道:“老陸,猛子,你們發現嗎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好好訓練喔,我們可要睡覺了,睡覺真他媽爽。”
我和猛子相視了一眼,同時撲過去,把鄭明痛打一頓,“殺人了。”鄭明那猶如殺豬般的嚎叫在整個中隊迴響。
等我們被帶到閱兵場的時候,發現今天來了好多人,閱兵場旁的主幹道停滿了車,有軍卡有校車也有首長們的小車,整個閱兵場上,紅旗招展,軍樂陣陣。
胖上校告訴我們,今天是很正式的彩排,校本部的研究生方隊和博士生方隊都來了,而且今天校領導直接坐鎮,所以你們一定要把我們炮院的精神面貌呈現出,關鍵時刻要頂得上去。
胖上校把我們帶到指定位置站好,左右都是老生方隊,但這時我突然感到深深的失落,因為按照學校的規定,只有順利透過新生軍訓,才能參加入伍儀式才能佩戴神聖的紅肩章,我們站在一片紅肩章的海洋中,而我們的肩旁卻醜陋的裸露著,像龜裂的荒土,望著那些佩戴著紅肩章的班長們,他們的驕傲瀟灑高貴,而我再沒帶上紅肩章之前,仍沒有真正走入這個美麗世界,仍外是局外人,這一刻,我對紅肩章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胖上校不顧臉上的汗水,站在我們方隊面前大聲喊道:同志們,下午三點,正式彩排,在此之前,咱們把前兩天學得再練一下,9月1日,我們的首長檢閱你們的時候,他老人家會對你們說,同志們好,這是你們就應該喊,首長好;他說,同志們辛苦了,你們應該說,為人民服務。這個喊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喊,要喊的有節奏,而且一聲要比一聲高,聲音要頂上去,好,你們跟著我來一遍。
胖上校高舉著手,像樂隊的指揮般。
今天仍然酷熱難耐,閱兵場上的地面溫度差不多該有五十度吧,因為我已經感到即使隔著皮鞋,腳也被灼熱的生疼。望著前面的水泥路,好像有青煙升起。衣服更不用說了,才下來沒多會就溼透了,還好閱兵場邊上有食堂提供的綠豆湯,各個方隊也都發了防暑的藥物。
胖上校帶著我們喊了幾動口令後,可能因為胖的原因,他腦門上好像裝著一個水龍頭,汗水“呼呼”的往外冒,看著我們都心疼。
這是第一排有個兄弟從口袋了掏出一迭面巾紙遞給他:“首長,你擦擦汗。”
胖上校搖搖頭,笑呵呵的說:“不用了,唉,這人胖了就不好,你們要以我為鑑呢。”
我們都笑了,第一次感到這位平時嚴肅的嚇人的首長也有很可親的一面。
胖上校又說道:“大家稍微放鬆一下,今天實在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