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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聲:“來重點,老子過不到癮!”
打了不到三五分鐘,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領頭的其實跟黃雲飛平時就是同師學藝的師兄弟,江湖人稱二蠻子,四川江津人。二蠻子叫一聲:“有本事出來打,免得打爛了潘老闆的茶館!”
出得門前,黃雲飛準備拉開架式,作了一個端槍手,即天罡拳中箭錘起式,一手端著一手握拳於腰間,半馬步,進可攻退可守。二蠻子在跟黃雲飛練拳時,一般很難進得黃雲飛的身。現在,帶的兩個徒弟仍不是黃雲飛的對手,只好大叫一聲:“算了算了,都是內部油碟,自已人,走!”對門坐著的皮匠一刻沒有眨眼。
當天晚上8點過,潘老闆的茶館還是被人砸了。嗣後,黃雲飛懷疑是軍統派出的特務乾的,坐在門邊的皮匠說:“這你就誤會了,軍統是不會派人幹這些事的。”“那是誰幹的呢?”黃雲飛揹著郵包坐在皮匠旁邊的板凳上。沒有人告訴黃雲飛答案。
重慶解放後不久,黃雲飛在重慶楊家坪買下一家鋪面,給人照像,更多的時侯是在靜觀時局的變化。黃雲飛剛剛站住腳就被人揭發出種種劣跡,首先在重慶軍統跑過二排(特務組織)這一點就脫不了干係,後來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原來黃雲飛還是一條大魚!
15年在成都都江堰戰犯勞改農場的勞動改造,算是黃雲飛這輩子的提糊灌頂、糊塗人生。回到重慶楊家坪黃雲飛重操舊業,在楊家坪雞毛巷外開照像館度日,消磨時光。
四
1965年4月的一天傍,重慶小年周渝生提著一口柳葉單刀,站在此人的對面,感到有一股逼人的涼氣,想走已經來不及了。來人二目放光,站夜暗裡好像樹影也在搖晃。少年周渝生立即感覺十分恐怖。重慶曾經是一個英雄薈萃魚龍混雜的地方,是一個數百年曆史沉澱而又躍躍欲試的三教九流的碼頭;稀奇古怪,飛禽走獸;國民黨殘留潛伏下來的牛鬼蛇神軍警憲特時時都夢想興風作浪。解放軍席捲江山的恢弘凱歌,無不在這個曾以蒼海難為水,除卻巫山的水碼頭展現絕殺,給予這些藏匿在陰暗角落的敵人以沉重打擊。這個人就是在刀頭上舔血的神秘人物黃雲飛。黃雲飛見少年周渝生身手不凡,便上前抱拳拱手,脫了短大衣,猛地一個鷂子翻身,再一式大鵬展翅;剎那間飛騰於草地之間,落腳於樹叢之上,果然好身手。少年周渝生大異,忙問道:“先生練的是民間傳說的走壁功,就是輕功?”
“正是”
黃雲飛輕步走過來,從草地上挑起短大衣,披上道:“看來少年周渝生絕非等閒之輩,知道民間走壁功啊!”
二人便坐到草坪邊上的一尊青石板凳上,細細擺談。天上有月夜正好照見這兩個一異常陌生的臉。夜露漸漸降臨,重慶雞毛巷內以及楊家坪的街燈映照出這裡的足球場和一條通往市區的柏油路。少年周渝生練功走拳的動物園虎狼雀鳥嘶鳴在夜色裡傳向遠方,各種禽獸在夜色裡時不時發出震吼。遠方就是楊家坪市區晝夜兼程在新中國的國防前線賓士的某大型國企。這讓人不由得回憶起了舊重慶暗無天日的夜晚。不是,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正是這個春天的到來給我英勇無畏的人民解放軍和潰敗到臺灣島的國民黨軍以天蒼蒼野茫茫的感覺。生活在毛澤東時代的少年周渝生,出生於1952年12月,那時正是我志願軍在朝鮮戰場與敵人奮勇搏殺的歲月。 周渝生生於斯長於斯,在紅旗下成長,脖子上繫著紅領巾。周渝生的理想是將來當一名解放軍的騎兵戰士,這一天少年周渝生在建設一小和同學們看了電影《回民支隊》,看到電影裡的馬本齋飛身騎馬揮刀奔向敵群,心情特別激動。在建設一小念小學五年級的周渝生,常常在夢境裡相是著騎著新疆汗血馬揮刀與敵人作戰,這樣的情形給了少年周渝生以無盡的想像和國共雙方馳騁的戰場。
現在,少年周渝生不知道一個潛伏在我們身邊的臺灣軍統特工就在近前。少年周渝生將一口單刀插在泥土裡,這個黃雲飛卻把一支小巧玲瓏的手槍揣在腋窩下。歐洲版的007跟中國版的特工大戰,後來都有這樣的描繪,拔槍者無不是從長著黑森林的腋窩下抽槍而出。黃雲飛當然概莫能外。只有山城少年周渝生這個憑空裡提刀在重慶楊家坪雞毛巷區內夜練三九的人,還在迷信冷兵器時代的東西。黃雲飛身上的一支蘇聯斯捷金斯手槍隨時都是頂上膛的,來不及的時侯也絕不轉過臉去咬衣領上的毒藥,他認為那樣幹太對不起楊家坪這一方土地,對不起他的祖國給他的溫曖。在必要的時侯,他會開槍自殺。當他來到楊家坪雞毛巷一經發現這個習武少年周渝生之後,他感覺遠在臺灣的蔣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