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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五一愣，有鬆了口氣的感覺。他這才為自己剛剛對美人兒的無名火感到點羞愧。
大魔王又轉頭對顧傾城半開玩笑的說：“說不定過些日子你就可以改口叫嫂子了。”
顧美人兒配合的笑了笑，可臉色又白了幾分。
倒襯的一旁惱羞成怒的蘇小五臉色更加紅潤。
“他待你可好？”
蘇小五在旁嗤之以鼻，真是問的廢話，看顧美人這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就知道八成過得不怎麼樣。
“他還是……有怨氣的。”顧美人說的比較委婉。
大魔王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倒是顧美人主動開了口：“徵哥哥怎麼會來？若是被他知道你在桐城那就危險了。這次要不是任武送來了你的親筆信我是斷不敢相信的。”
大魔王毫不在意的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臥踏上。
“有人傻乎乎的要離家出走，要是強抓回去必然鬧脾氣，不如陪他轉轉。”大魔王狀似無意的斜了蘇小五一眼。
蘇小五鬱悶，用腳趾頭想他也知道這個要離家出走還傻乎乎的人是誰。這下他倒是想起前些日子宋老頭問他的話了，莫不是他們全都已經把大魔王進城找死這件事賴到他頭上了？蘇小五氣悶。
“那你也不該來桐城的。”顧美人蹙眉表示不贊同。
“本也沒想形勢已經這麼嚴重，不過也無妨，借這個機會也應該把未了的事了了。”
大魔王抬頭看看顧美人：“只不過到時你……”
“徵哥哥不用為我擔心，我早就想好了。”
大魔王點點頭。
顧美人坐到大魔王身邊柔聲說：“睿王偷偷秣兵買馬已經有些年了，現在城南的駐軍有十萬，再加上屈州前皇后親信餘順勢力下的十萬兵馬，他能調動的共有二十萬。之前桐城謊稱蝗災請得的官糧和後來進城探親的百姓被他收去的私糧，他現在的勢力不能小覷。再者……我聽說，他好像和胡人還有勾結。”
大魔王指尖“噠噠”的敲著桌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傾城，你願不願意再幫我一個忙？”
顧美人連忙點點頭。
“我想讓他幫我送封信出去，你想辦法讓他出城。”說著伸手一指蘇小五。
“我？”蘇小五指著自己的鼻子。
☆、第十四章
從畫舫離開時已經入夜，湖面映著岸上的燈光倒難得的有那麼絲愜意的味道。
大魔王拉著蘇小五坐回自己的船，藉著夜色繼續遊湖。側頭看了眼自從出了畫舫就悶悶不樂的蘇小五。
“怎麼不說話？”
“有什麼好說的。”
“那你又生的什麼氣？這次我可沒惹你。”
蘇小五趴在船沿上，伸手攪著湖水，湖面的波光投到蘇小五的臉上讓人莫名的能感到他的哀傷。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所以才變著法的把我送出城去？”
大魔王恍然，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你想太多了。”
蘇小五搖頭：“我知道的，以前我爹也嫌我沒用。還把我的不成器怪到我娘身上，說她慈母多敗兒。”蘇小五用沾水的手蹭了蹭鼻尖：“小時候我常聽我爹說起你，說起太師的孫子司馬南，說起祁將軍的兒子……現在你自不用說了，司馬南做了我爹的戶部侍郎，祁兆也做了左將軍。只有我還是像米蟲一樣除了吃喝玩樂好像一點價值也沒有。”
大魔王第一次看到這麼無精打采的蘇小五，有點心疼。
“小五，成功的代價是很大的，不是所有人都是自願去拼的，更多時候是被環境所逼，不拼就活不下去。九犬一獒聽過嗎？你爹雖然會沒事說你兩句，不過我猜他從沒動過真要逼你的心思，不然你也不會如此單純。再說，你不快樂嗎？你問問自己喜不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
蘇小五皺眉：“你說我單純。”
大魔王點頭。
“我四姐說，單純和傻是一個意思。”
大魔王爆了……
“蘇小五！你有沒有認真在聽我說什麼！”
蘇小五點頭再點頭！但是小眼神分明透露出“你剛剛在諷刺我”的訊息。
大魔王掀桌！心平氣和什麼的，安慰什麼的，蘇小五都用不上，最直接的應該是把他扔到湖裡清醒清醒。
還有，大魔王覺得，該找個時間和“四姐”好好談談了……
畫舫一別已過了五天。這夜顧美人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