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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內院看看。”男子用帕子抹乾淨嘴和手指上的油脂,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一路上,他心裡都在盤算著那頭狼王,契約一事亦不敢再想,恨它又怎樣,只要能為家族帶來足夠的利益,這口怨氣他願意和血吞下。家族中除了他,再也沒有誰擁有渾厚的意念去契約它了,僅僅把希望放在箏兒身上太過兒戲,畢竟箏兒是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普通人。
難道真的要犧牲女兒的一生幸福,去換取家族幾十年的繁榮?他猶豫地想。
隨時可能失去的繁榮,賭注不可謂不大,再者,誰又能夠保證狼王能始終對箏兒眷戀如一?沒人能夠保證。經過數次觀察,它只對箏兒發·情,奈何身軀差距太大無法交·配,每年都是非常痛苦地捱過發·情期,換做人類也不堪忍受吧,如果有一天狼王決心要走,箏兒乃至這個家族沒有一點辦法能夠留住它。
遠遠地,一段行雲流水般的優美樂聲從內院裡傳了出來,男子屏住氣息,放輕腳步來到門前,透過沒有關嚴的門縫向裡面張望。
狼王雄壯如山的巨大身軀最先映入眼簾,靜靜地臥在那裡,箏兒面對它盤膝坐在墊子上,她的手慢慢撥動箏弦,旋律流暢優美沁入人心,不見初學時的生澀,隱隱已有樂師的風範。一人一獸相處時的情景十分和諧,並沒有擔心的那般不堪,讓他鬆了口氣,駐足傾聽了一會之後悄悄地走了。
箏兒不知道父親來過,全部身心傾注在彈奏上,凐睜眼凝視院門,察覺到那人走遠了便站起來抖了抖渾身潔白的皮毛。
“凐?”箏兒停下手來看它。“這曲子你不喜歡?也是,柔緩地連我都要睡著了,還是換我最喜歡的那首彈給你聽吧。”
凐擺擺頭,湊到跟前舔她的臉。
“別鬧!溼答答的討厭死了。”箏兒推開它的大腦袋,跑得遠遠地掏出帕子擦拭臉上的口水,見它又欺身過來慌忙又跑到別處,最後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逃。“你好好的突然發什麼神經,不能安靜的聽我彈箏嗎?還是嫌我彈得不好?”
凐站住腳無辜地看她,下一刻立身而起兩隻爪子拍向牆壁,俯視著被困在牆角的人。
箏兒抬頭,注視它淡藍色的眸子,發現溫柔的眼神漸漸變得帶有侵略性,讓她立即回想起了兩年前的突發事故。現在已經不像幾年前那麼無知了,再也不會把發·情錯當成生病,視線下移瞥見它下身突出來一截粉紅色的東西,頓時頭皮一麻,大聲尖叫著鑽過它的腋窩奪門而逃。
一口氣跑回房間關上門,心臟還是嘣嘣直跳,剛才真是嚇壞她了,心想要是被那麼粗大嚇人的東西弄了人還能活嗎?箏兒雙手捂著紅透的臉頰暗暗發誓:最近幾天都不要見凐了,發·情期的獸類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突然,門哐噹一聲響,箏兒眼睛大睜嚇得臉色一白。
“箏兒!”門外人在喊,聲音爽朗。“開門,我看見你進屋了,我有急事找你!”
箏兒一聽拍門的不是凐,鬆了口氣,開啟門一看,發現門外站著一個有點眼熟的少年。
“你誰啊?”
“我是石頭,不認識我了?”少年呵呵一笑,故意吸了吸鼻子。
箏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拖著鼻涕送她雪兔的男孩已經長得比她還要高大了,只是好多年沒見,突然見到跟印象中完全不一樣的石頭,整個人有些愣神。
“能出來說話嗎?我真有急事想請你幫忙。”
聽石頭一番解釋,箏兒這才知道他已是武師階的武者了。前不久費了大力氣捕捉到一隻二階妖獸雪狐,由於意念不足一直沒敢契約,聽說箏兒馴服了五階暴風之狼,於是跑來找她尋求幫助。
“你們家不是搬去寒冰城了?距離日光城有好幾天的路程吧,我的名字都傳去你們那了?還有,我什麼時候成了馴獸師了?”箏兒滿腦子都是疑問。
面對箏兒的追問,石頭撓撓頭不好意思看她,支支吾吾地說是跟著求親隊伍來的。
“求親?!誰、誰求親啊?我還沒到出嫁的年齡呢!”箏兒微張著嘴巴,有些不知所措。之前上門求親的人全被長老們擋回去了,現在怎麼又有人來?不由地後退一步上下打量他道:“該不會是你吧?”
石頭臉龐一紅,連忙擺手否認道:“不不不,不是我,是我們寒冰城的一個大家族的小兒子,比我大三歲。聽聞你……你很美,所以就來求親了,我正好也要來找你幫忙,於是就一起跟來了。”
箏兒秀眉一蹙。“他們人呢?”
“已經到你家了,現在應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