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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消失了,憂的是藉助白焰透過極限轉化,打算將體內金氣轉化為炎火來煉化白石的法子已經行不通。
白焰之所以無害,是因為有秦邪的本體守護,而轉化後的炎火之氣沒有傷到根基,是因為有印守護。要秦正拼著損傷武道根基的代價去煉製琉璃,除非他腦子進了水。
“你的白焰保住了。”秦正扯動唇角,半開玩笑地對秦邪說道。
秦邪搖搖頭,“白焰你想怎麼使用都行,幫我留一點就好。”
秦正側身詫異地看它,這時候傳來一陣吱呀聲,引得他扭頭望去,院門被人推開,一抹黑影踉蹌地闖了進來。
那人抬起臉,蒼白而消瘦,眼神相觸的瞬間,空洞無神的眸子忽然有了神采。
“凐?”秦正眨了眨眼睛,確認沒認錯人後上前幾步,收斂了笑容蹙眉道:“你這些天去哪了?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凐沉默不語,朝著他一步一步走去。
短短的幾步路,凐走的步履蹣跚,秦正打算伸手相扶,誰知下一刻被他牢牢抱住,緊接著耳邊傳來壓抑地哭聲,秦正不由地愣在了當場。
他從來沒見凐哭過,從認識到現在,從來沒有。他也從未感受過凐的體溫竟能如此冰冷,冷得不像活人,不知道這些天凐經歷了什麼,昔日風姿不再,只剩下憔悴、無助和脆弱。
凐哽咽著喉嚨,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擠,“印不是你這麼用的!”
秦正心中一驚,張了張口,本想說點什麼又覺得無話可說,心中滋味複雜難言。
凐下巴緊緊抵在秦正的肩上,眼淚止不住地順著臉龐流淌,忍著哭腔,語氣平淡地說:“我……遇到箏兒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一直等待的人……這種熟悉是銘刻在靈魂上的感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擁有她了。”
秦正眼眶漸漸泛紅,不確定凐是否還記得前世,但這番話卻引起了他的共鳴。
如果不是被愛恨情仇矇蔽了雙眼,被花花世界麻痺了靈魂,又怎會忘記自己曾經是誰?又怎會忘記本該牢記卻又遺忘的人?抬起雙臂緊緊摟著他,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隔著一個男子的身軀擁抱苦尋他兩世的愛妻的靈魂,說聲對不起。
“我好傻,竟沒看出箏兒是個男兒身……哪有姑娘身高有八尺餘都與我一般高了?秦箏,秦正,呵呵……”凐說著說著忽然發笑,笑到失聲,全身發顫。
“對不起。”
秦正一邊道歉一邊拍著凐的背脊,想拉開他看看究竟,他現在的樣子很讓人擔心,不料被凐抱得更緊了。
“別動!我不想被你看到我現在狼狽可笑的樣子,……讓我和箏兒道個別。”
“……”秦正垂下眼眸,眼底透著哀傷。
凐整理好失控的情緒,鬆開手臂,轉過身狠狠地擦臉像是要擦去屈辱一般。
秦正懷著愧疚對他背影說:“你走吧,這一世我給不了你要的,只能祝福你。”
“誰說我要走?!”凐回過頭冷笑道,眼神恢復了往日的冷冽,甚至比往日更冷。“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耍過!你是第一個。”
儘管眼神冰冷,眼睛的紅腫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退,那副模樣像極了受傷的野獸。秦正恍然憶起凐的前世,那隻化形的妖獸也是如此,表情如同一轍。只是凐是凐,凐已不是那個凐,正如箏兒是他,他已不是那個箏兒。“既然你決定要殺我,我尊重你,會把你當做對手。”
凐表情一僵,特別僵硬,呵呵乾笑了數聲忍不住哭了,緊接著生生忍住哭聲,面目猙獰地盯著秦正,嘴角不停地抽搐道:“殺你?呵……你以為我沒想過?”腳下剎時爆出滿地冰刺,尖利如針,根根暴伸至秦正眼前。
秦正沒有閃躲的意思,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只要凐願意,冰刺再往前多伸一寸就能傷到他。
“怎麼不躲?不信我會殺你?還是認定了我下不了手?!”凐衝秦正嘶喊,神情近乎癲狂。
“我不想和一個失去冷靜的對手交手。”
秦正能想象得出來,這些天裡凐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煎熬,距離崩潰只差最後一根稻草。
尊重?還是憐憫?凐甩甩頭,他無法分辨。不由地緊攥著拳頭,挺直了背脊,慢慢朝著臥房走去。進門後猛地一甩房門,連門帶窗整面牆瞬間爬滿了密密麻麻地冰晶,根根長短粗細不一的冰刺猶如荊棘叢生,死死封住了可以進入臥房的所有通道。
秦正注視著那扇門扉沉默不語,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