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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斯四下觀望,沒發現第三個人便問道:“殿下折騰了您一整夜?”
是啊,打架打了一夜,凐心道。一點也不想回憶、也懶得解釋昨晚發生的糟心事,默不作聲洗漱。
賈曼斯看凐的眼神裡充滿同情,昨夜從左廂房第一間屋子裡傳出的動靜,把所有人都驚醒了。牆在搖、地在動,床榻嘎吱作響,清晰地站在院子裡都能聽見。大夥兒一個個點亮燈火,開門探頭探腦,想看看情況又不敢靠近,埋頭睡吧又睡不著,可以說,只要耳朵沒聾的無不是滿眼血絲,睜到下半夜動靜漸漸停歇才進入夢鄉。
賈曼斯洗簌完畢沒急著走,而是杵在一邊靜靜地看凐束髮,發現他胳膊不能高抬,腰背十分僵硬,身為一名醫生已然心知肚明。“玄少主,我有一種藥劑可以治療肌肉痠軟,大約三十分鐘……就是四分之一時辰,漸漸消除所有疲勞不適的症狀。”說著,將手裡的藥劑遞過去。
凐束好墨髮接過藥劑,拔掉瓶塞,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嗆得他差點打出噴嚏,疑惑中帶著濃濃的嫌棄。“你確定這東西能喝?”他問,噁心程度跟人類排洩出的屎尿有得一拼。
“當然,這是醒神藥劑的變種,醒體藥劑,非常受歡迎,我還在就讀的時候,舍友耐不住寂寞每晚都跑出去鬼混,第二天腰痠腿軟擔心無法完成體質課程,都是喝這藥劑才矇混過關……”賈曼斯感到周圍氣溫突然驟降,發覺凐的臉色已經青了,不由地乖乖閉上嘴,搓搓胳膊試圖驅散周身的寒意。“我向您保證可以喝。”他小心翼翼總結道。
凐聽了賈曼斯說的話,頓時想把醒體藥劑扔他臉上,最後還是忍住了,將藥劑塞好隨手放在井口沿上,扭頭就走。
賈曼斯收回藥劑,望著凐離去的背影滿頭霧水,不明白哪裡說錯了話。
來到前院,瞧見凐坐在冰狼王身上閉目養神,西子在幫她的赤焰虎梳理皮毛,秦正肩上趴著一隻小黑貓,腳邊立著一頭健碩的黑豹。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出行隊伍裡多出一名夥伴,李元化在給他的雙角馬餵食草料,看上去像在等他出發。
賈曼斯感到非常不好意思,連忙致歉,讓殿下和玄少主兩位大人物等待,這得多麼失職!放出他最寶貝的羊駝,騎上去緊跟四人身後朝著南城門跑去。絲絲涼意吹拂在臉上,天色雖已大亮,天邊紅彤彤的還未放出萬丈陽光,街上行人零零落落,望其裝束無一例外都是傭兵,前行的方向也是南城門。
五人乘一條直線在街道上賓士,很快接近了南城門,賈曼斯發現前面的速度緩了下來,伸頭去看,有不少商販貨郎拉著裝滿貨物的牛車,平民百姓則挑著滿滿兩大筐蔬菜,亦或揹著一大筐瓜果,浩浩蕩蕩湧進城門都朝著一個方向行走,場面壯觀如同趕集,直到人流散了,前方等待多時的傭兵隊伍這才有秩序地走出城門。
以秦正為首的五人隊伍,放開了速度在城郊官道上疾馳,其中屬賈曼斯的羊駝腳程最慢,落在雙角馬後面吃灰。
賈曼斯抹去臉上的塵土,遙望前方,心裡一邊慶幸道路是一條直線沒有跟丟的憂慮,一邊認真地計劃起怎樣捕捉一隻腳程快的魔獸。可是對這裡完全不瞭解,擁有的知識大多也用不上,還是繼續虛心求教吧,他想。
日光偏移,陽光越來越烈,五人隊伍抵達秦境還未到正午,趕至歸鋒城腳下時太陽已經懸在頭頂上了。
五人紛紛將妖獸收回契約空間休息,徒步向守城士兵走去,出示了傭兵徽章得到放行。由於賈曼斯不是傭兵,一身樸素不像有錢人,加上又是外族人受到了輕慢,差點鬧出口角,秦正折返而回說賈曼斯是他僕人,語出輕慢的那名士兵才撇撇嘴放過了賈曼斯。
“噁心的北蠻人!”
賈曼斯跟在秦正身邊,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低聲咒罵,接著又被啐了一口,心裡鬱悶不已,生生忍住了回頭解釋的衝動。
北蠻人是對秦國以北,殘暴野蠻的食人部落的稱呼,充滿歧視意味。賈曼斯清楚記得,當初還被導師一本正經地懷疑他有北蠻人血統,是後裔也說不定,要麼就是混種兒。只因為他起過‘想嚐嚐人肉是什麼味道’的念頭,是人都有想過吧?他不信自己是唯一的那個,天真地去詢問了敬愛的導師,然後得到一通臭罵和‘北蠻人’稱號。
“賈曼斯,”秦正走在吊橋上,一邊仔細打量賈曼斯,扯動嘴角笑了。“剛才那人不說我還沒注意,你的長相還真有點像北蠻人,如果把你這頭打著小卷的頭髮編成細辮,脫去衣物再戴上人骨飾品就更像了。”
賈曼斯聽出秦正在說笑,聳聳肩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