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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洲現在只有三州,浦州、梁州(另一個位面的溫哥華)、唐州(另一個位面的洛杉磯)。浦州已有相當規模,人口多達十二萬,加上另外兩州,超過二十萬。經濟都以糧牧和輕工業為主,絕大多數工業品都需要自本土輸入,更談不上什麼軍工產業。
都護府在三州駐軍八千人,還以當地人為主。依附東洲的黎人也不超過十萬,還分作數十個大小部族。這樣的家底,顯然無力跟蘇族聯盟乃至法蘭西人抗衡。更不足以面對不列顛人可能的翻臉。此外西班牙鑑於唐州殖民地的崛起之勢,對英華東洲力量也開始抱以警惕,不排除由新西班牙領地北侵的可能性,因此範浦歸的謀劃如果沒有本土支援。那就是蛤蟆打哈欠,大的就只是口氣。
丁競牙痛似地呻吟道:“三個師……你也真敢想,就算總帥部能派出三個師遠征,東洲的後勤能撐得住嗎?”
別說三個師,三十個師紅衣都有,現在已是大戰第三年,英華還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戰備動員。拋開殖民地軍和僱傭軍不算,本土正規紅衣已擴充到六十個師接近五十萬人。如果不計代價的話,爆出三百個師也不是不可能。作為戰備動員的一部分,義勇軍也已經擴充到四百個營,可以湊出一百個師,這又是八十萬人。
兵雖多,裝備也足,可把兵力送出去。乃至讓其在遙遠戰場持續作戰,這又是另一回事。西域大都護吳崖的西征大軍浩浩蕩蕩三十萬,其中只有十萬紅衣。原因就在於後勤實在跟不上,只能以烏恩齊和三玉茲軍隊為主。
西域(此時的西域已指過去廣義上的西域,原本屬於西域的蔥嶺以東,阿勒泰山以南地區已被稱呼為天山南北)還可以指望鐵道,天竺也有南洋這條繁盛的海運線支撐,可東洲就完全不一樣了。
距離是東洲與本土難以逾越的障礙,向東洲送三個師的兵員沒問題,靠東洲自己也能勉強支撐這三個師的糧草,可彈藥、軍械,各類輜重。這些後勤供給顯然就跟不上了。
範浦歸不甘心地道:“走北線快船隻需要一個月!如果在這條線上建起煤站,蒸汽船會更快……”
“擴充東洲駐軍勢在必行,可沒必要越過兩道大山和浩瀚大平原,跑到法蘭西人的籬笆外打仗……”
一個聲音響起,不僅範浦歸趕緊躬身作揖,丁競也起身長拜:“陳學士!”
來人是翰林院掌院學士陳潤。身為王道派開山祖師,他現在已不掌實政,就在翰林院裡搞外交國策研究。
“去小會堂,跟汪知政他們一起商量東洲戰事。”
陳潤招呼兩人,一同出了辦公室,然後就被喧囂聲浪給淹沒了。此時正是全城歡慶中極殿大議圓滿落幕的時候,歡慶的氣息也將位於未央宮西面六里處的通事院裹住。
“鬧什麼呢!?中極殿的事跟通事院有關嗎?等到這場大戰結束,咱們撈到了該得的利益後,再來歡呼不遲!”
陳潤呵斥著正在鬧騰的通事院大小官員,眾人頓時凜然,陳潤雖不屬通事院體系,可絕大多數官員都是他的徒子徒孫,他有這個資格教訓人。
待陳潤等人離開,官員們心氣也漸漸凝重起來,沒錯,通事院現在還是皇帝在管,一場寰宇大戰還在打,中極殿大議暫時跟他們無關。
通事院的小會堂裡已聚了不少人,包括紅藍將軍,見到那藍衣上將,範浦歸一愣,北洋艦隊都督羅五桂!
“好小子,鬧出偌大陣仗,還得咱們來擦屁股……”
羅五桂嘿嘿笑著,一巴掌拍上範浦歸的肩膀。
接著羅五桂感慨道:“不過你啊,還真是有你爺爺之風,可惜你爺爺看不到這番盛景了。”
範四海在十年前亡故,範六溪雖有一堆兒子,也就混血的範浦歸最有出息。
紅衣將軍插嘴道:“終於有機會去東洲看看了,不過只看不打仗,還不知能不能閒得住。”
範四海招呼道:“這是莊在意莊上將,他會接任東洲都護。”
範浦歸頓時肅然起敬,莊在意!?在六年前的大玉茲之戰裡,以三個師完敗六萬俄羅斯哈薩克聯軍,收割兩萬人頭,與三年前率領兩萬騎兵大敗波斯五萬王廷禁軍的徐師道並稱新一代西域雙雄的莊在意!
雖然不是韓再興、何孟風、方堂恆、蔡飛、鄭威這一輩宿將,但這樣一位驍將,國家竟然捨得派到東洲,如此重視,範浦歸一顆心頓時滾燙無比。
“坐下吧,今日召集諸位,是要議定東洲大略……”
陳潤以主持人身份發言,將在場數十文武的心緒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