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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肆恍惚回到了穿越前的少年時代,同桌妹子的鉛筆尖,還有老師的粉筆頭,都很痛……
站在側邊的範晉,看著黑板上的大字,強自按捺住搖頭的舉動,李肆這字,實在是……慘不忍睹。先不說李肆本人書法如何,就說這粉筆,下筆硬邦邦的,撇捺彎鉤也是輕重不分,只見骨不見肉,真用了這東西,自己苦練多年的書法也就毀了。
“李,老子李耳的李,老子是誰呢?太上老君,對的,太上老君,和我一個姓!”
李肆說到這,下面的學生們同聲哦了起來,老子李耳什麼的,他們都不知道,可太上老君,很少人不知道。眼前這個活生生的李肆,再加上太上老君,就這麼跟黑板上那個很是陌生的符號融在了一起,雖然一時還不會寫,要認出來卻是不難。
範晉看著那字,還在皺眉,這話又牽走了他的心思,微微抽了口涼氣,不管信不信,讀書人都敬道佛,這麼說話,怎麼感覺很是有點……放肆?
“肆,不是四,記清楚哦。”
接著李肆強調了自己的“真名”。
“肆是什麼意思呢?用在名字上,就是坦坦蕩蕩,堂堂正正!”
李肆可沒學範晉坐著教書,就站在書案邊,讓自己全身上下都能被學生們看見。
“這話不對吧……,肆是……”
範晉繼續犯嘀咕,哪有這種說法?接著又一想,這麼解字也行。《說文》曰“肆,極陳也”,意思就是擺出來讓大家看清楚,商肆這詞就是這麼出來的。李肆用在人身上,跟坦蕩堂正拉在一起,並不算錯。
“恐怕是段夫子解的……”
想到李肆原本是李“四”,這一字還是他老師改的,範晉暗自釋然,他可不認為李肆有這學問,可他卻不知道,李肆不方便說什麼肆無忌憚,這才故意扯了過去。
李肆又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字,肆字太複雜,暫時沒必要深入,他開始教三字經的內容。
“人”,寫完這字,李肆轉身面對學生,撈起衣衫下襬紮在腰間,雙腿大咧咧叉開,挺胸抬頭,兩手抱胸,姿態很是昂揚。
“人,頂天立地,這就是人!記住了,站得直直的才是人!”
四十個腦袋瓜點動不止,像是春風拂動小草一般,太簡單太形象,這個字,他們馬上就會了。而李肆話裡的雙關,他們自然還領會不了,可李肆要的先灌輸,後理解,說得不好聽,這叫……心理暗示。
看到學生們如此鮮明的反應,範晉也有了琢磨。正經私塾裡學生少,課程松,先生完全可以手把手教授,所以沒這黑板粉筆的用武之地。可現在四十號學生,又要半年學會三百千,一對一的教法就不可用了,必須得有“公共教程”,將教學講解展示給所有人,黑板和粉筆就用在這裡。
在這個時代,不管是華夏還是老外,教育都缺乏這麼一個環節,要麼落在老師的嘴裡,要麼落在書上,沒有一個平臺把老師的講解、課本和問答融在一起展現給所有學生,教學效率低下,道理也跟手工精雕細琢和機械大批次製造之間的差別一樣。
老外在這方面也差不多,直到一百多年後,工業革命如火如荼,黑板粉筆才出現在大學課堂上。所以別看這黑板粉筆簡單,李肆將它用在蒙學上,可是一樁顛覆傳統的變革。
此刻李肆這麼一展示,範晉性子呆,不等於沒頭腦,一下就看清了這黑板和粉筆的好處。想到靠著這樣的教法,可以將教學內容和講解融為一體,同時傳遞給所有學生,範晉心中也是一動,推想下去,好像兩個月學完三字經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
可再想到粉筆字會毀了自己的書法,範晉眉頭緊皺,心中那份抗拒還嚴嚴堵在胸口。
【1:《三字經》版本太多,字數也差很多,主要差別在歷史部分。現在熟知的《三字經》是民國版,清初順治版《三字經》是這個字數。】
【2:王士禛寫詩的“神韻說”,至今還在影響華夏文學,年紀大一些的讀者該知道朦朧詩,那也是沿襲了他的理論基礎。這裡多說幾句,關於他的名字,還有一樁公案。他死後十多年,雍正上臺,把他的名字改成了“王士正”,乾隆上臺後,說這名字跟王士禛的兄弟不搭調,給人家改成了“王士禎”,所以後人很長時間只知道王士禎,不知道王士禛。雖說歷代都有避諱的講究,可像韃子皇帝這樣搞“死諱”的,還真少見。】
【3:清代工場、商行,甚至綠營裡都有字識這個職業,也有在大街上擺攤的。乾的是幫他人認字、讀寫書信以及其他跟文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