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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獄卒點點頭。
“水。”萊茵克爾大聲喊道。啊,天,他使用的是畢喜語言。
“我,口渴了。”
萊茵克爾繼續用畢喜語說著。
他說得很含糊,獄卒沒有聽明白後面這句,不過,他還是轉身去拿了水來,走到萊茵克爾跟前,猶豫這,考慮要不要給他水。
“口渴了?”獄卒重複了萊茵克爾的那句話。
萊茵克爾點著頭。“口渴了。”經過獄卒的重複,萊茵克爾這次說的比上次清楚多了。
獄卒給萊茵克爾倒上了一杯水。
“真棒。真美。”
萊茵克爾看看細長的瓷質水杯,一邊喝水,一邊指著遠處桌子上,獄卒還沒有完工的雕刻作品。那作品越看越像一個人,畢喜人。
萊茵克爾認為那未完成的作品,應該是一個女人。
真美,這個詞語,獄卒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在詩歌中,這個詞使用頻率很高。他很高興,開始斷斷續續與萊茵克爾說起話來。獄卒專門到地牢門口看了看,很安靜。主審官沒有來,講讀老師也沒有來。
第十一集
萊茵克爾後來知道,那天,獄卒是故意不給他水的,主審官也早早離開了。因為,這一天,穆姆託上校的凱旋號炮船,在中洋上擊潰了畢喜人的艦隊。驚恐和混亂,剎那間打破了主人的驕傲和平靜。
折磨他,只是為了一點小小的報復。
但是,要說對萊茵克爾最少有恐懼感和憎惡感的,當數年輕的獄卒了。正在戀愛中的獄卒,甚至對萊茵克爾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是萊茵克爾的囚禁,肩負看守重責,使一個無名之輩的獄卒,轉而受到很多人的看重。萊茵克爾對木雕小人的讚美,幾乎徹底的摧毀了獄卒心中尚存的一絲戒備。
“你,不能說出去。”
獄卒擺著手,看著木雕說。他一直想雕一個夢中情人的木雕,藉此獲得女友的歡心。雖然他還不滿意,可是,萊茵克爾的誇讚一下子增添了他的信心。
萊茵克爾跟著搖擺著手,又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還不會說話,什麼也不會說出去。
從這天起,當主審官或者講讀老師來的時候,萊茵克爾依然一副懵懂迷茫模樣,以至於講讀教師懷疑萊茵克爾是否有足夠的智慧來領悟他們偉大優美的語言。由於此,放萊因克爾出牢時,他們有時身處與妖魔接近的危險,卻連鐐銬也懶得上,以前,當萊茵克爾出監牢時,總是要加上鐐銬來避免危險的。雖然講讀教師仍然堅持貼身近教這教下去,但是每天的時間短了一些。
而當沒有旁人的時候,獄卒不再專注沉迷於刻弄木雕,而是與萊茵克爾慢慢地談話,說一些發生在他們國度裡的事情。萊茵克爾則用畢喜語言,字斟句酌,慢慢地講起地球上的人民和生物種類。他們約定,誰都不把彼此的事情說出去。逐漸的交談中,萊茵克爾知道了阿喜星上,中洋以北八指人的一個生育秘密,八指人在一個阿喜年中,只有三次懷孕的機會,而剛出生的嬰兒,又容易患上一種病,寰球人叫做幼死病。正是這個原因,阿喜星上人口一直多不起來。也是這個原因,寰球人,當然也包括畢喜人,誰都不會輕易捲入戰爭中。
相安無事的日子,在隱秘中延續著。萊茵克爾選擇著機會,準備公開自己已經初步學會了畢喜語言的秘密。
直到一天,講讀教師朗誦一首孩子週歲生日時,慶祝宴會上所使用的讚美詩時,秘密自然暴露了。
那天,講讀師只來了一個,他們已經習慣於互換著來教導萊茵克爾。他講了一段如何讓公民擁有自然道德和保持婚前貞潔的法律小段,然後,他有些木然地放下了這些枯燥的書籍,開始讀一首詩。
萊茵克爾聽明白了,詩歌名叫“像鮮花一樣開放”,寫給孩子的詩歌。講讀師在吟誦之前聲稱,這首詩是一首著名的讚美詩,通常是在孩子週歲生日時,宴會開始之前誦讀的。
“啊,可憐的講師,為什麼你的誦讀裡充滿了憂傷?”
萊茵克爾聽著聽著,也被感染了,但是更加不理解,便脫口問道。
講讀師在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噢”之後,且驚且喜的問:“難道,智慧的妖魔啊,你終於會說畢喜語言了?”
“我是地球人,姓名溫薩特·萊茵克爾,來自遙遠的太陽系。我學習和研究,數學,文學,哲學,歷史。我還會寫詩,十四行詩,就是一首詩有十四句的那種詩。我也吟誦一首七絕給你聽。”
萊茵克爾字斟句酌,慢慢地用畢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