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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諾頓把頭埋在我的臂彎裡,活像只鴕鳥。一進到安全的車裡,它就快樂地在後座安頓下來,然後完全忽視晚餐同伴的奚落,盡情享受它在鎮上的夜晚。餐廳裡不會有鳥來打攪它用餐。
雖然鳥似乎是諾頓唯一的致命傷,但是提到老鼠,諾頓可是展現了男子漢的非凡氣質。當它終於發揮了掠食者的這項本能時,我還著實嚇了一大跳。諾頓與我共同生活多年,從來沒有展示過一絲絲像獅子追逐大型獵物般的興趣。當我還在火島的費爾港租住一間夏日小屋時,某天晚上,它的獵人本性終於宣洩而出。
那是個週六夜晚,我和我的朋友紐曼正在享受單身漢的聚會,他是芝麻街的主要編劇,也是我在《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裡描述過的費爾港“大概六點②”的傳奇萬人迷。那天在場的還有從洛杉磯來玩的演員——我的表弟,強。我們三個——四個,把你知道的那個傢伙也算進去的話——一起吃晚餐,進行男性間的交流,基本上就是玩得很開心,同時還不斷盤算如何在最短時間內擺脫其他男性,去外頭尋找一位女性。當我們在聊天的時候,我注意到強笑容滿面,專注地看著餐桌外幾米遠的地方。
“你在看什麼?”我想知道。
“沒什麼,”他說:“我只是在看諾頓玩它的玩具老鼠,真有趣。”
我點點頭,邊想邊笑,一邊聽著諾頓在地上翻跳的聲音。然後我的笑容消失了。紐曼和我看著對方,一臉困惑,我們幾乎同時脫口而出:“諾頓沒有玩具老鼠呀!”
接下來的動作真的應該被捕捉在一幅印象派繪畫中,標題是《三個猶太人在鄉下》,因為你這輩子一定沒見過三把老骨頭身手如此靈活。我相信強是站在他自己的椅子上。我相當肯定自己站在桌上,說了一些很有建設性的話,例如:“我的天哪,我要吐了!”紐曼是唯一一個還能冷靜向掃把移動的人。他用有稻草的那一端,想辦法把橫衝直撞的老鼠趕離諾頓;這時諾頓正開心地拍打老鼠,彷彿整個房間就是一個大型桌上曲棍球遊戲桌。顯然我的貓並不明白,那個以高速前進的灰色小東西,是一隻噁心的齧齒動物,它應該要懼怕、而且還要儘可能地避開;它甚至不覺得那是要拿來殺死當點心吃掉的東西。從這回諾頓與鼠類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來看,諾頓覺得那個吱吱叫、長尾巴的獵物是拿來玩的,跟一個填滿貓薄荷的沙包沒什麼兩樣……。
很不幸的,為了我的自尊心與自重的緣故,我終究還是得從桌子上下來、扶著門,讓紐曼把老鼠趕出去,並在之後向他指出,他不應該讓老鼠離我的腳那麼近。
等到那隻動物終於離開房子之後,我們安頓下來,恢復理智。對於諾頓能夠立刻發揮它野蠻的叢林本能,我們向它喝彩,也都同意或許城市生活比海邊的危機四伏更適合我們人類;更重要的是,三個人都很高興那是個沒有約會的週末,免於被一位異性看到我們與野性大自然正面遭遇時的挫敗慘狀(後來我再重述這件事的時候,小老鼠變成了大老鼠——偶爾變得像一隻小型鱷魚的尺寸——而且拿掃把的人變成了我。但是我擔心紐曼可能會讀到這段,所以最好還是不要扭曲可悲的事實)。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貓眼看天下》 1。火星上的超級盃(6)
然而,那只是諾頓初嘗血腥(可以這麼說)的開始。火島已經是過去式了,迎接我們的是沙格港的迷人鄉村小屋,而我也不必擔心會在陌生女子面前丟人現眼,因為現在珍妮絲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只需要擔心在我自己的女友面前丟臉。
買下房子不久,我在一個完美的秋天早晨走下樓,到市場買了份報紙,煮了一壺熱騰騰的咖啡,手拿一杯爪哇咖啡走進安全又溫暖的書房,朝著地板上一看……發現一隻被吃掉一半、直挺挺的死老鼠在房間地板中央等我。
是我那隻貓幹下的好事。那隻我經常對著嘴親吻的貓,那隻最可愛最貼心最溫柔的動物。我那隻天才、環遊過世界的貓把一隻老鼠咬成兩截、留下一半給它老爸作為小禮物。
我必須承認,在我克服了當下的噁心感覺後,胸膛還是充滿了驕傲。好吧,鳥類是有一點可怕——但是偷吃乳酪的三寸小傢伙可不會嚇倒我的貓。
接下來只剩下一個問題要解決,就是如何處理屍體。諾頓這時在書房外徘徊,等著以家庭保護者的新身份接受獎賞。我順它的意,抱起它不斷地撫摸,一邊讚歎它的勇氣和超凡體能。可惜,珍妮絲也在外徘徊,命令我立刻把屍體處理掉。
你可能已經知道,死老鼠會讓我有點想吐(這個名單還包括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