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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宋輓歌咬唇不語,好一會兒方無奈的輕點了點頭,道:“就如你所言吧,我知道了,我會做好心理準備的。”
她知道宇文玄冰這一次是下定了決心,並不是在與自己商量,所以她說再多也沒用。自從他一年前登基為帝之後,他已經明裡暗裡的對自己說過多次要立熙兒為太子,只是自己每一次都婉言拒絕了。高處不甚寒,自古帝王最寂寞,她不希望熙兒以後當君王,她只希望熙兒能夠一輩子簡簡單單快快樂樂。
只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同樣的,一個國家也不能長時間的沒有儲君。否則,定會被一些好事者藉故挑起事端。她知道朝中的一千文武大臣很久以前便天天拿立儲這件事,來上奏諫言給宇文玄冰施加壓力了。他雖然兵權政權一手在握,卻也不能事事獨裁專權,偶爾還是得聽聽那些大臣們的意見的。
宇文玄冰除了熙兒,並無任何其他的子嗣,而自已又一直抗拒著他的碰觸,更不願意他去寵幸別的女人。想來,一切皆是自己的錯,不但傷了他的心,還總是拒絕他的好意讓他為難。
他只有熙兒一個皇子,不立熙兒為太子又能立誰呢?再說,他會立熙兒為太子也是因為他對熙兒無比疼寵溺愛,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再去拒絕?
罷了罷了,這一次還是依著他啊,……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農曆四月二十八,熙兒迎來了他的第三個生辰,也迎來了他的太子冊封大典,皇宮內一片吉祥喜慶。
一大早執禮官便來到飛鳳宮外,宋輓歌喚醒仍舊睡眼惺忪的熙兒,細心的為他穿上早已準備好的禮服,然後抱他出了飛鳳宮。按祖制,早上的時間熙兒需親隨於皇上身側,入朝殿至祈臺祭天,祭天的時間頗長,基本要耗費一上午的功夫。且祭天為陽,女子是無法隨行在側的。
因擔心熙兒年幼受不了冗長繁瑣的儀式,所以從昨晚開始宋輓歌便一直囑咐熙兒,讓他乖乖的跟在他父皇身側,他父皇讓他做什麼便做什麼,不管多累多難受都不能哭鬧,熙兒例是很乖的一個勁兒點頭說自己明白。
午時祭祖,這個為家禮,由王室宗親參席,而宋輓歌便是等到祭祖時出席。這個儀式也頗繁雜,結束時應是華燈初上了,到了晚上便是正宴,因今日也是熙兒的生辰,所以太子典宴與生辰宴同賀。
送走熙兒後,宮人們便趕緊上來替宋輓歌梳妝打扮。兩名宮女合著捧上一襲淺紫色的錦繡宮紗禮服,圓月從內裡往外透出,隱隱淡著光暈,圓月下是一株白蓮獨立,銀線勾出白蓮的主骨,在宮紗的輕透下竟盈盈發著光,禮服下端是碧綠的蓮葉,密密實實的織線穿入珍珠,又點綴著各類鑽石與珠寶,猶如晶亮的水滴,光彩奪目,耀眼無比。
卻是一件淡雅又極致奢華的禮服。
因祭祖多是著淺色禮服,到晚上夜宴時才能換上喜慶的衣物。宋輓歌內裡穿了件玉蘭花繡邊的銀白色綢裙,腰間穿過翠綠點晶纓絡,宮女小心的為她套上外服。
穿戴完畢,宮女又細心的為宋扼歌戴上皇后的鳳冠,簌簌珠團其上,垂垂流蘇復後。宋輓歌瞧著鏡中的自己,雖還顯清麗但亦光華燦爛得耀目,只是眉眼間有著淡淡的莫名的憂愁。對著鏡子笑了笑,不為別的,只因身為熙兒的母后,她定是不能失了身份。取了脂粉,宋輓歌慢慢在自己眉間點上了淡紫桐花式花鈉,花蕊處貼上月牙鑽心。月乃是虎嘯國皇后的如意圖騰,亦是身份的象徵。
一切妝扮妥當也到了要祭祖的時候了,禮官早已守候在宮外。兩名宮女攙扶著宋輓歌登上了鳳輦,往祖堂行去,這還是她自進宮被冊封為皇后以來第一次見到王室宗貴。
祖堂例不遠,沒一會兒便到了。鳳輦輕落,簾子被打了開來,一支手伸到宋輓歌的面前,食指上戴著羊脂扳指,手指白皙而修長,是宇文玄冰的手。宋輓歌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中,緩緩下了鳳輦給他福身請安。
宇文玄冰的親迎,給了自己絕對的肯定與崇高地位。宋輓歌心中感動,抬頭朝他嫣然一笑。宇文玄冰一愣,雙眸隨即燦燦生光,目光似柔羽般自她臉上拂過,隨即連忙扶她起身。
此時宇文玄冰的身後分左右兩側站著親貴與后妃內眷,宋輓歌剛請完安他們便跪下給她請安行禮,這讓她稍許有些緊張。宇文玄冰有力的大手伸過來緊緊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她面上狂上得體的笑容,柔聲讓他們起身來。
兩側分開,宇文玄冰牽著宋輓歌從中間步入,行過之處俱是驚豔讚歎的目光,當然也有隱含妒忌的。但,於她無妨,她選擇忽視。
往宇文玄冰身側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