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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別打擾他。”林峰搖搖頭,拉著葉凡就走。
第一百零四章 領悟
“吶,給回你,這東西對我沒多大用處,你自己翻看便是……”拙峰峰頂上,林峰隨意翻了翻手上的發黃小冊,然後又將之遞迴給了葉凡。
“哦。”葉凡也知道林峰的境界比他高深不知多少,當下直接拿著小冊,走到一邊去,翻看起來。
這本顏色泛黃的簿冊,裡面記載的是一些修行的法門,還有就是李若愚老人關於修行的一些感悟與經驗,對於林峰自然是沒多大用處,但對葉凡卻是如獲至寶,現在的他不缺修行的功法,他機緣得來的《道經》是東荒古經,是修煉輪海秘境的最強心法,唯一不足的是,他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摸索,缺少經驗,沒有人指點,所以,這本泛黃的古冊,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整個晚上他都沉浸其中,看的如痴如醉,心中的一些疑問徹底解開,即便有些不解的,向林峰詢問,也都大有收穫。
“呱呱呱!”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葉凡感覺很無語,可謂烏光罩頂,非常不祥,幾隻烏鴉不時在其頭頂上方盤旋,拙峰之下,也常有星峰弟子在下面徘徊,想要挑釁,卻又忌憚,只得在山下來回晃盪,看得葉凡心煩不已,要不是他看林峰沒有理會,早就出手教訓那些傢伙了。
日子悠悠而過,直至半個月後,李若愚終於睜開了雙眼,他若有所悟,低聲呢喃道:“大成若缺,大盈若衝,大巧若拙……”
見到李若愚老人出關,葉凡立即便走了過來,葉凡有些急切開口問道:“前輩,可有收穫?”
“拙峰理應如此,根本無需仙霧瀰漫,瑞彩繚繞,我想我發現了一些原因。”李若愚似有所獲,道:“山為經書,傳承秘法,需要相應的心境,與之相合,才能烙印下仙術。”
葉凡聽得不解,不過老人生命無憂,沒有坐化,卻也讓他放下心來。
“前輩,林峰大哥他是怎麼了?他也是盤坐在那裡半個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葉凡指著在山巔上靜靜盤坐的林峰,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李若愚看向山巔,只見林峰穩穩地盤坐在一塊大青石上,一動不動,似陷入了頓悟一般,李若愚那有些渾濁的雙目中閃過一絲精光,若有所思,良久才道:“他,我看不透,現在這情況,應該是他有所參悟吧。”
“啊?他真要悟了?”葉凡有些驚奇地道。
“嗯。”李若愚再次看了林峰一樣,然後又再度緩緩閉上了雙眼。
“唉,一個個都有所收穫,就剩下我了……”葉凡有些無奈,也是自己尋了個地方,靜靜觀看這拙峰,想要看看自己能否也參悟出些什麼。
“嗡嗡!——”
拙峰之巔,陡然出現一片虛空,極度安謐,裡面草木繁盛了又凋零,一會兒綠葉欲滴,一會兒凋萎枯寂。
九階天梯,朦朦朧朧,不斷放大,竟有瓊樓玉宇浮現在上,橫在虛空中。李若愚像是化石一般,盤坐在那裡,與九階天梯對立,而不遠處的林峰也是如此,身上暗紅色光芒漸漸熾盛起來,照耀八方。
挫峰上,九階天梯不斷放大,化成九座平臺,上面瓊樓玉宇,雲霞繚繞,朦朦朧朧。
李若愚緩緩升起,被一股力量牽引,進入了那片飄渺的宮闕間。
“嗤嗤!”
而林峰則是依然周身暗紅光芒大盛,只不過,此時,竟然再次傳出劍吟聲,有種鋒銳的氣息在瀰漫,那些暗紅光芒都變得凌厲起來,照耀到的地方,都是草木被切成碎末,山石崩裂。
葉凡在一邊看得眼睛都瞪大了,不過此時他懷中的菩提子發熱,他也不敢怠慢,急忙閉目體悟起來。
山巔上,極度的虛空,深篤的靜謐,像是一方世界在演化,莫名的“道”與“理”在交織。
萬物盡顯,生機勃勃,週而復始,迴圈運動。最初,繁花似錦,綠葉欲漬,最終卻枯萎凋零,迴歸到它們的本根。
許久以後,林峰睜開了雙眼,冰冷的雙眸泛著暗紅之光,眸中正有一方天宇在經歷開闢、繁盛到毀滅的景象,最後又迴圈往復,不斷演變,有莫名道韻在流轉。
另一邊,葉凡也是站在拙峰之上,一動不動,眸子由燦爛到枯寂,由光明到空洞,像是也經歷了一番由繁盛到凋落的演變。
天地間仿若有莫名的軌跡浮現,形成繁複深奧的規則與秩序,衍生出神秘的紋絡與圖案。
拙峰,返璞歸真,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