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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了他一通,我從來沒有那麼發過火。可令我奇怪的是,他一向聽我的話,想不到那次居然和我頂撞,並且罵我老土。唉,其實我是怕他成績上不去,對誰都沒個交代啊。
好在高三的時候他忽然發奮學習了,而且也看不到他和女孩在一起了。不過他話顯得少了,開始不太和我講話了,想想也應該的,一方面他要高考了,另一方面我和他年齡相差太大了,用童童的話說就是有代溝了。
局裡面的人對童童也非常地好,領導們都說童童能考上大學,我也這麼認為。
於是在高考的時候我在童童身邊照顧著他,儘量不讓他操心其他事情。很奇怪,我在教育局這麼多年,看著高考一次次地在教育局運作,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緊張,但是童童高考的那幾天,我非常地緊張,感覺象是我在高考一樣。
事與願違,童童在高考結束的時候,忽然紅著眼對我說他沒有考好。我安慰他說分數還沒有下來,你怎麼知道自己沒有考好,他說答案在報紙上出來了,他自己對了一下,自己想考的大學肯定考不上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比任何人都難過失望,我好幾晚上沒有睡著,我在想著怎麼向周圍的人,童童的父母交代,同時我也發現童童在我的身邊翻身打滾,顯然,他也睡不著。我想想也不能怪孩子,於是天天安慰他不要著急,就算考不上可以來年再考嘛。
童童卻不希望再重複高三的苦日子了,他對我說,如果他考不上,就回農村。
我對他說,回農村就種田了,比學習還要苦呢。再說了,你也不是就沒希望了,先別想這麼多。
我嘴上這麼說的時候,心理其實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在教育局這麼多年,二樓誰的辦公室裡種花,誰的辦公室裡放著進口菸灰缸我都瞭如指掌,所以我的念頭也不是來源的沒有理由:我想幫童童換考卷。
縣裡高考結束的時候,考卷一般都會放在教育局裡兩天,然後再運到省裡去,如果我在這兩天之年把考卷偷過來,讓童童按照答案重寫一份,再放進去,不是很好的辦法麼?
我在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曾經對著鏡子想了很長時間,我看著鏡子裡那瘦瘦的我,然後對自己說:這麼做對得起黨和人民嗎?
但是我最後看著整日消沉的童童,終於下了決心了。
於是在一個整個大樓無人的深夜,我偷偷爬上了三樓,用我保管的鑰匙開啟了那個儲存考卷的門。
考卷讓我眼花繚亂,外面用一個印有“絕密”字樣的牛皮袋封著,我大膽地拆開了它們,並肆無忌憚地找了起來。
在經過三小時的努力後,我終於發現了童童的考卷,我興奮地拿著它推醒熟睡中的童童,讓他立即按照答案重寫一份。
想不到童童很驚訝地看我,並在沉默半天之後告訴我,他們的考卷根本沒有用,答案都是放在另一張答題紙上的。我頓時愣住了。
我不但沒有幫上童童的忙,反而失去了黨的信任,考卷被拆過的痕跡最終被發現了。
局長畢竟感念我曾經在這工作這麼多年,他將事情保密了下來。
但是我的心卻難受起來,我看著大夥這麼信任我,黨這麼信任我,給我這麼好的待遇,而我卻……
我覺得我已經永遠抬不起頭來了,我辛苦打造的名譽與努力毀於一旦。
於是在那個童童離開我回到家鄉的夜晚,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久之後,摸起一根布條掛在了天花板的掛鉤上。
我決定用死來解脫自己。
當月光從窗外瀉入的時候,我看著外面無人的街道忽然覺得自己這一生太無奈,或許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於是我馬上毫不憂鬱地蹬掉了腳下的椅子。
如果再讓我死一次的話,我絕對不會選擇上吊,無盡地痛苦包圍著我,我很快便伸出了舌頭,我感覺自己的臉繃得很緊,我的眼睛瞪地不能再大了,我四處掙扎著,在那個時候我多麼想摸到一個東西挽救自己的生命啊?但是痛苦一直不斷,我感覺到自己的舌跟已經出來了,我的眼睛無奈地瞪著窗外。
這個時候我聽到一個女孩的哭聲,我四處看去時,看到我的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著一個女孩,她的長髮將她的臉罩著,正蹲在我的身旁,於是我問她怎麼一個人在這邊哭,爸爸媽媽呢?
她在這個時候抬起頭來,使我嚇得大叫了一聲,女孩根本就不是個人,她的舌頭包括舌跟全部伸了出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看著我,臉上都是紅紅地血色!
我大叫著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