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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坤寧定待鳳來。。。
衲敏卻再也沒有睏意了,“皇后怎麼樣?”你不就是說自己嗎?難道,自己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
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不說衲敏胡思亂想,雍正四爺讓眾兄弟跪安後,趕走養心殿宮女太監,就留高無庸一人在御案前頭的柱子下伺候。翻著奏摺看了半天,想著今日之事,雖然被自己一句話給壓下去了,但八爺黨已經開始將手伸向了後宮,那就不會輕易罷休。衲敏畢竟是女子,前朝之事,牽涉到她,只怕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全身而退。帝后一體,眼看封后大典將至,一旦傳出於皇后不利的流言蜚語,那自己這個還沒坐熱的皇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這裡,扔下手中奏摺,對高無庸,“擺駕儲秀宮!”
十四爺跟著一幫哥哥們出了宮門,老八允禩領著九爺、十爺站在前頭笑著跟他十四弟說:“老十四,這多年在外頭打仗,也不說多讀點書,看看今天說的話,也就是眾哥哥們都在,要不然,可就沒今個這麼容易就出來了!”
允禵嘿嘿一齜牙,“那是,要不是老哥兒幾個,爺還在裡頭跟皇上喝茶聊天吃飯呢!”
老十一聽,登時爆了,“你什麼意思,爺幾個費了一身力氣把你摘出來,你倒好,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打了幾年仗,良心都叫豬吃了!”
“良心!你的丫的還跟爺談良心!男人怎麼著是男人的事,你他孃的找人家後院潑什麼水!該不是自己沒本事鬥過人家男人,想跟娘們兒過招吧?堂堂的聖祖十阿哥,你也不嫌臊!”
“你——”
“爺怎麼了?難不成,你也想扇爺耳刮子?胤礻我,你長能耐了哈,連個女人的招式都學會了,啊!”
老十惱羞成怒,一陣臉紅脖子粗,掙扎著就要跟老十四幹架。八爺領著九爺在一旁像模像樣的攔著,十三爺中間真心實意的擋著,總算沒讓十爺的拳頭落十四臉上。大將軍王也不是吃虧的主,眼看別人損著牙眼了還不準備報復,瞅準空擋,對著老十就是一個飛鷹踹。哪知老十性情魯莽,偏偏身手矯健,一手八哥,一手九哥,往後一拽,險險脫離十四的掃蕩範圍。唯有可憐了老十三,實打實地捱了腿風尾。
老八一看,這可怎麼行,哥幾個都成了戲臺上耍把式的了!這可是養心門,還在宮中,周圍可是一幫子大臣、侍衛、太監看著呢!在怎麼著,也不能給人當猴戲看呢!於是,八爺急忙上前,先是安撫受傷的十三弟,再就跟十四語重心長地擺事實、講道理,充分發揮其公關才能,說的十三捱了踹還能主動說出“八哥說的對,都是兄弟,何必因為這些個鬧得眾人皆知呢!”十四也收了拳腳,梗著脖子不吭聲。
九爺也跟著在一旁勸老十。一番話下來,兩個人雖還是誰也不理誰,總算是沒再說一句胡話。
八爺、九爺看著沒事了,就都說有事要辦,各自散去了。老九臨走時,還在他八哥的示意下,拎走了炸毛急需安撫的“草包十”。
望著哥哥們相攜離去,十三看看十四,伸出手來,拍拍他剛才因為踹人而蹭到袍子上的些許幾不可見的黃土,一句話也沒多說,孤零零地朝軍機處去了。略微蹣跚的步子後頭,跟著雍正御賜的貼身小太監蘇英田。
十四看著哥哥們一個個走了,瞅著剛才十三哥拍自個的地方又拍了一遍土,這才領著一溜奴才晃晃蕩蕩地出了東華門,到北京城裡轉悠。哥哥們都有政事,自己又沒領差辦事,著急個啥!
儲秀宮內,衲敏安靜地坐在下首,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地等著雍正吩咐。雍正則靠在榻上大迎枕上,皺著眉頭看奏摺。一旁高無庸親自端著筆墨紙硯伺候。儲秀宮是內宮嫡妃住所,翰林院派出的擬旨官屬外臣,不得入內,這就等於雍正少了個文書。偏偏這時候處理政事效率還高,不一會兒,就擬定了江南河道總督、兩廣巡撫等轄區大員名單。又批閱了蒙古遞來的說什麼今年春遭了水災,請求撥糧的摺子,命理藩院上個章程來。其實,他也知道,因為康熙晚年,政令鬆弛,國庫現如今,基本上就沒幾兩銀子,就是皇后的封后大典,也是省了又省,才勉強湊得檯面。如今哪來什麼賑災銀子。交給理藩院,不過是拖延之計,況且,那蒙古又不是江南、中原等腹地,又是各個蒙古親王管轄,一年也上不了多少貢稅,只要不亂,他也不是很上心。
等一摞摺子批完,已經是戌時三刻。看看下首,衲敏也不見蹤影。剛舒緩了一些的心情又緊繃起來,正要問高無庸嫡妃何在,就見衲敏捧著硃紅托盤踩著軟底鞋領著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