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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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妻!與丈夫同進退、共榮辱的妻!
雍正立在景仁宮門外,深吸口氣,下令:“叫門!”
王五全剛跟幾個小太監說完話,看這天實在太熱,就到院子裡門廊下風口處吹風。聽到外頭好似高無庸的聲音在叫,連忙疾步到了門後,問:“誰呀?主子娘娘說了,到了晚上就關門,沒什麼事,明天再來吧!”
高無庸在門外暗笑,這個王五全,還真是門戶嚴啊,便大聲說:“小王,是咱家。快開門,萬歲爺駕臨了!”
王五全一聽,真是高無庸。急忙叫人回去給碧荷傳信,自己領著小太監抬門槓、拉門扇,大開宮門,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碧荷正在屋裡跟翠鳥說話,拿著一個荷包跟畫眉討論花色繡線。聽見外頭小太監一陣大喊,知道皇帝來了,急忙帶著小宮女們到殿前迎駕。雍正快步走到殿前,看著正殿朱門問:“你們主子娘娘何在?”
碧荷跪在一旁回答:“啟稟萬歲爺,主子她黃昏時候就歇息了。”
“歇息了?”這麼早?雍正雖然跟皇后常在一起,對皇后的關注,並不少。知道皇后不到人定之時,是不會輕易睡的。今天,唉,看來,對皇后的關心太少了,弘暉不在,皇后好容易有個孩子,又給自己接走了。相比當年的佟額娘,皇后,似乎更加難過!
想到這兒,雍正擺擺手,“都退下吧!高無庸、碧荷伺候著。”
碧荷和高無庸領旨,打簾子請雍正入內,兩人領著幾個小宮女、太監留在外殿靜候。雍正繞過輕紗屏風,邁過月閣門,掀開珠簾,就聞到一股酒味兒,從紗帳內,悠悠飄來。
雍正嘆氣,皇后,果然還是人前硬撐著,委屈人後自己咽。這個那拉氏呀!走上前來,拉開紗帳,眼前就是一幅皇后醉酒圖。
要說衲敏的酒品真不錯,喝了半壺酒,居然都沒怎麼醉。還記得把酒壺放好,自己脫了衣服上床睡覺。六月天,正是炎熱的時候,衲敏喝了酒,身子發熱,此時,乾脆就只穿了一件薄紗褂子,露著兩截白白的臂膀,抱著扇子在睡夢裡流淚。
雍正看了,頓時心疼了,皇后啊,御妻!你我少年夫妻,算的上青梅竹馬,就算你我平日少見,朕的心中,從來都有你啊!心裡難受,就不能跟朕說嗎?何苦,自己喝了酒,默默流淚呢!
衲敏在夢裡,卻是夢見之前相中的一個小夥子,只可惜,因為自己不是國家在職人員,他家那個娘反對,不得不黯然離開。本來,也只是心裡酸酸的,後來,感到好似給抱進一人臂彎裡,輕輕撫著自己後背,軟語安慰。這一腔委屈、滿腹酸澀,恰如打翻了瓶子的美酒,潺潺涓涓,淌了出來。也顧不得此時身在清朝皇后宮中,一把抱住眼前人的胳膊,哇哇大哭。
雍正看皇后不再黯然抽泣,而是換了一副兒時面目,頓時苦笑,“你呀!怎麼這麼多年,還是這麼孩子氣!”當年,洞房花燭時,也是這麼抱著朕,哇哇大哭!唉,皇后啊!漢人都說,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如今,弘暉雖然不在了,可你還有朕,只要朕在,你就還能再有孩子!想起今日看到西北軍中副將密摺,這個年羹堯,是該壓壓他的氣焰了!看看懷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麼,“皇后,你放心,朕,不會讓你身後淒涼的!”
衲敏哪裡管什麼雍正平衡後宮前朝的心思,只覺得哭的臉紅腦熱,臉上不知是汗是淚,黏糊糊的,好不難受。伸手往眼前一抓,不管是衣服還是枕巾,拉著就往臉上抹。
雍正苦笑著看皇后拿著自己長袍前襟擦淚,拉了幾把沒拉開,只得由她去了。
衲敏醉醺醺的,擦的雍正皇帝一身鼻涕眼淚,猶不自知。覺得差不多了,拍拍手,翻個身,撈摸著扇子,啪啪朝胳膊上拍了兩下,吧唧吧唧嘴巴,就呼呼睡熟,一動不動了。
雍正抽出壓在衲敏身下的衣袍,抖落抖落,看那一片又一片淚痕鼻涕,又好氣又好笑,皇后啊,你不任性就罷了,這一任性,可就犯了“欺君之罪”啊!你呀,就不怕明日御史知曉,到大殿上,奏你中宮之主失儀之罪!想著那一干御史閒著沒事,老找朕的麻煩,這回,要不,也叫他們找皇后試試,看看誰的嘴皮子厲害?在心裡模仿著皇后挽著袖子跟一幫御史們幹仗,雍正就一陣好樂!一時心情大好,拿過扇子,舉著一隻胳膊給兩人扇風。
景仁宮此時雖然悶熱,不及圓明園涼爽,但雍正卻難得睡了個好覺!臨睡前,還想著,皇后啊,看明天朕怎麼治你這個“欺君之罪”!
一夜無話,第二天,衲敏酒醒,扶額而起,碧荷等人正要上前伺候,並回稟事情,就聽見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