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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李萍的蛇羹也送了一些到安家,這是她的習慣,自己做點什麼好的,都會分一份出來送過去給安相和老太太嚐嚐,也是她的孝敬。這在大家裡,兒媳婦也得這麼敬公婆的。好歹也應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禮數。
晚上,安相一家三口坐好,一人一碗蛇羹,安相嚐了一口,“子誠媳婦的手藝是越發好了。”
“師母做的?她常做嗎?”安海嚐了一口,覺得自己的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怎麼可以這個好吃?
“不常做,沒見你來了這麼久,第一次吃。”安太太笑了。
“嗯,少吃多有味,常做就不好吃了。”安相點頭,三口兩口就扒進嘴裡,又盛了一碗。安海忙快點喝完,把最後一碗盛走了。
“這是豪哥兒最喜歡的菜,想是為了他做的,老爺,豪哥兒這回怎麼樣?”安太太原本自己就盛了小小的半碗,不過是陪著他們吃,她一是挺怕蛇的,不過是給李萍面子之前才吃的。覺得味道還可以,但說喜愛卻也談不上。但老爺子喜歡,她自要相陪的。今天李萍派人送菜,看到蛇羹也就想到了豪哥兒,她也記著豪哥兒今天考試的事兒,正好趁機問問。
“他跟曾老三高中是肯定的,不過會不會讓他們進前三甲,就難說得很了。皇上喜歡年輕人神采飛揚,但也欣賞子誠的腳踏實地。這回,其實是子誠與子誠媳婦的對臺,看看誰勝誰負吧。”安老頭呵呵的笑了起來,順便把白天的事一說,聽得小安海雲山霧罩。捧著碗都不知道祖父在說啥。
安太太什麼時候都不會跟老爺子打對臺,想了一下,略有所悟。想想又搖搖頭,“不管誰贏,也是子誠他們家的贏。”
“你說子誠媳婦像誰啊?”老爺子終於把蛇羹吃完了,肚子就有些飽了,不過也知道,這是虛的,開始小口吃起菜來。順便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
曾儀像曾凡,雖說只是形似,不是神似,但以後的發展受限是肯定的。但豪哥兒,也是曾凡系,但他實際的師父是李萍,讀書只是一個工具,他本質上跟李萍一樣是生意人。但李萍像是生意人嗎?好像也不太像!
老爺子是認識陳福興的,假老莊的代言人,假灑脫,真任性。但李萍不是,她很慎重,包括放煙火都是她慎重之下的抉擇,之前以為是為了史家,今天聽皇上提及,他才想到,她早就劍指殿試了。
玩得這麼大,也已經不是賭徒可解釋的。那麼她像誰?李秀才溫和內斂,算智慧,但機智,更不會這般豪賭。陳福興剛已經說了,他也許會豪賭,但他沒有這個氣勢。現在他想問問太太,陳大太太和李太太是怎麼樣的人了。
“都像,也都不像。”安太太笑了,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萍兒長得神似生母,當年的李太太只怕是出名的美人。至於說陳大太太,倒是有幾分氣勢,但跟萍兒比起來,差得遠。你跟我說萍兒是出身我們這樣的世家,我都信。而且不僅是我,何家、史家只怕也都信。我們常說史家的丫頭教得好,不過跟萍兒比起來,差老大一截。不然,何家敢把孫女兒跟小溪兒玩,人家不僅是看我的面子,人家也是看中萍兒的好家教。”
“所以,我猜這回豪哥兒應該比曾儀名次高。豪哥兒身上的氣勢比曾儀強百倍。”安老頭輕輕搖搖頭,他不能說,他們兄弟已經進了前十,至少怎麼排,皇上這回沒讓人幫,自己拿著卷子回去了。
“那是說師母比先生厲害?”安海這個聽懂了,傻傻的看看祖父母。
“倒也不能這麼說,你師母再厲害,若不是你先生教得好,他們一樣沒機會出頭,馬上,曾門三傑就能成一段佳話。”安老頭呵呵的還在吃菜,沒看孫子。
“那不是跟蘇門三學士一樣了?那是千古佳話。”安太太怔了一下,但一想也對,曾凡,曾儀是親兄弟,而豪哥兒是曾凡的小舅子,又是曾凡的弟子,說是曾門三傑也不為過。文人若是一但成了家族式的成功,那麼這個家族的興旺就不是指日可待的事,而是已經興旺了,沒人比他們更興旺了。
安老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突然想喝一杯酒了,不過,他沒叫人送上來,自己低頭又吃了一口菜,他此時想的是,自己眼光其實是沒有史家那個老東西好,當年自己壓制了曾凡,現在雖說把曾凡綁上船,但曾凡和自己的關係是由著內眷在維繫,因為他是門生,他不能反水罷了。但說感情,自己和曾凡之間還真說不上。
而史家已經招了豪哥兒為婿,不管史家三子多麼的不成器,好歹豪哥兒是他們的女婿,這種關係是牢不可破的,史家明天就能跟著被人說是慧眼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