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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更
正陽帝果然知道了四皇子找曾凡的事了，但他是老人了，做了三十年皇帝，就算天賦再差，他該懂的也都懂了。 所以直等著到了朝會，南書房議完事了，把已經聽政的兩位皇子都遣了出去，老頭還是靠坐在炕上，捧著茶沉思，放空。而曾凡則默默的收拾奏摺，按著剛剛議定的方針寫在條上，夾在摺子裡。這是要給正陽帝再看次的，他確定了，自己再幫他寫成硃批，蓋上御印，就能存檔下了。
“老四去找過你？”曾凡還沒忙完，正陽帝就先開口了。
曾凡怔了下，下意識的點點頭，但馬上放下筆，起身答道，“是，皇上。”
“說什麼了？”正陽帝對他的反應倒是滿意的，曾凡在他身邊十多年，他是看著他步步的成長起來的，這點信任還是有的。或者說，他信任的是自己看人的眼光。
“四皇子為皇上龍體憂心，便來向臣討個主意。臣說，若皇子純孝，做好自己，不讓皇上憂心，比關心皇上龍體更為孝順。四皇子聰慧，也就告辭而去了。”曾凡慢慢的說道。他也沒說假話，只是若是說他說的原話，只怕老爺子也不會這麼平靜了。
正陽帝點了下頭，覺得這話倒是對的，但是想到老四打聽自己的身體狀況都打聽到曾凡那兒，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快的，想了下，“好像去年老六也找過你？”
“是，那時六皇子也沒什麼事兒，出宮遊玩，逛到微臣的府上，微臣送了他兩本書，就請他快點回宮了。”曾凡這個就更沒有負擔了，那時正陽帝還沒犯病，六皇子這麼中竄下跳的結交重臣，讓曾凡更加不屑了。
正陽帝再苦笑了下，又長長的嘆息了聲，老六是假聰明，老四是假孝順，這讓正陽帝都有些灰心喪氣起來。
“小猴子他們走了，你夫人很難過吧？”正陽帝決定換個話題。
“是，她對孩子向嚴厲，但最是疼愛孩子的。現在家裡連內侄們都回鄉成親去了，她現在孤單得很，昨兒臣抱了只小乳狗回去了，估計今天會好點。”曾凡苦笑了下。
這些日子，他已經儘量陪伴李萍了，不過連他都覺得孤單了，更不要說天天在家的妻子了。也就跟秦和說了聲，從宮裡的狗房裡抱了只才出生的小乳狗回去給李萍養。其實他最想的是要個訓好的貓貓、狗狗回去，不然為什麼找秦公公。但秦和也認識曾凡這麼多年了，大家都處成朋友了，聽曾凡說了，也就建議他別要什麼訓好的特溫順的那種，真的帶那種回去，他夫人不是樣沒事做了？真當個玩藝？其實弄個要費時間才對。
曾凡想也是，乳狗就好弄了，還用從宮裡拿？曾凡就準備回去了。但秦和是個熱心腸，直接讓人送了只去了曾家，連同系列養狗要用的小玩藝。怕曾家沒有，外頭買的又沒有宮裡好，送去的人都是狗房的小太監，在家裡教李萍和下女好半天，真是手把手的教，生怕他們不會。
不過，秦和算是說著了，個很軟很蔭的小白獅子乳狗，睡在專用的小搖籃裡，連下班回家的曾凡都覺得可愛了。李萍也總算真的找到點事做，給小狗餵奶，用溫帕子給它擦身，真是照顧得比當初照顧孩子還細心。曾凡現在總算放心了些。
“唉，宮裡設狗房也是怕那些娘們沒事，總算有個伴，所以你這回想得好。”正陽帝想想，“子誠，讓你去兩廣可好？”
“兩廣？”曾凡皺了下眉頭，兩廣就是廣東與廣西的總稱，從前朝起，便設有兩廣總督衙門，不過後來分分合合的，但從先皇起，又合為兩廣總制，定衙廣州。老頭現在跟他說的是兩廣，而不是廣州，但是他現在是正二品，兩廣總督可是從品。這不是要貶他的節奏，而是要再升他的節奏啊。
“你不樂意？”
“皇上，學生從未處理過地方軍政事務，只怕眼高手低，要不從廣州巡撫做起？”曾凡知道老爺子的意思，現在兩廣形式嚴峻，很多事觸即，總督和巡撫說起來也都是軍職，個是掌管兩廣軍隊，個掌管府之軍隊。但是，現在軍政不分，無論是總督或者巡撫，其實都要掌管方之軍政大權。他沒換地方，也還是選擇在軍中，無非表達了自己不是嫌棄官小，而是，自己知道自己對自己的能力多少有些不自信。
“真的有事，你沒有臨時決斷之權，難不成真的跟豪哥兒般，最後折戟沉沙，飲恨官場？”老爺子苦笑了下。
“但學生還是太年輕了，所以學生之前跟您說過，想回家鄉待上幾年，熟悉下地方軍政事務，看看可有什麼兩全之法，扼危機於萌芽。”曾凡這回沒自稱微臣了，而是自稱為學生了。事實也是，他進入翰林院正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