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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後期地貌變化枯竭了不少,但也因此皇室不再染指而回歸這裡的自然平靜。
暖玉湖是這裡有名的盛景,因湖泊為天然溫泉而成煙霧繚繞的奇景,更曾因湖畔有塊靈石。相傳幾百年前曾一度吸引無數人慕名而來!現在仍是說書唱戲津津樂道加以演繹的素材,但再沒了那****悱惻而成了恐怖怪談。
鎮正中有座茶樓,正值正午迎來送往,在這寒冬裡一派熱鼎之勢。一樓大廳正中臨時架了幾張桌,有個說板書的正口沫橫飛的說書助興。五湖四海各地奇聞,自他口中抑揚頓錯一番,生是引的賓客忘了移步,茶也多吃了幾杯。掌櫃是笑的見牙不見眼,拎著茶壺的夥計穿梭來去忙著添茶送水加點心,小燕兒一般的輕靈。
沿折門角落裡一張桌邊坐了兩個男人,一個整襟正坐一臉的肅正,俊目朗目更帶了幾分疏離難近之色。而另一個就坐得歪七扭八,支著手肘側著身臉向著正中,狹眼揚飛幾分不屑漫散,一條腿還架在邊上的長凳上,撇著嘴輕哼著:“還道有什麼新鮮的,真沒意思!那暖玉湖裡真要是有鬼勾魂,這鎮上的人不都死絕了?”
一時湊過來添茶的夥計聽了,瞪大眼一邊蓄滾水一邊說:“客官,您打外地來的不曉得。那暖玉湖真真是邪門兒的很吶!聽說,早年間是有塊天上的神石鎮著才無事的,後來石頭不翼而飛,舉凡許過願的男女便都沒一個好下場!正月十五亥時三刻往那湖邊去的,都莫明其妙化成白骨吶,想想就嚇人的很!”
“你見過?”聽的人一點也沒被打動。
“小的要見過,還能在這伺候您二位麼?”夥計拎著壺耷拉著眉毛嘟囔,“明兒就是十五了,您不信的話有膽子自己去瞧嘛,不過可得小心著……”
“無仰,你真是越來越煩人了!”石橫端了茶杯淺飲了一口,微蹙了眉道,“說書的就講究個口藝,哪個還管什麼真偽。你不愛聽回去睡覺去,好端端的咒什麼鎮上人?”
無仰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不以為意的搔搔鼻尖說:“本來就無聊嘛,明明就漏洞百出還不許人說呀!那姓鄭的到現在還不來,回頭管他要等待費。”
石橫輕笑了下,看著他道:“你明知這裡的人都會說這些,還偏要來這裡聽?指望從他們嘴裡說出什麼新鮮的?三年了,面對現實吧!”
無仰微恍了神情輕聲道:“面對什麼現實?正月十五去湖邊就會化成白骨?去年咱們也去了呀,不好端端的還在這裡?”
石橫看著手中的杯,三年前的正月十五,京都明陵發生一樁震驚全國的大事。行馭館的大頭目南宮修在前往凌谷關的途中遭到突襲,他馭術高絕又有妖化的絞靜瑤為助力,卻被人弄到經脈盡斷,直到現在尚是廢人一個。
而與此同時,行馭館亦遭受重創,幸好雲寧揚坐鎮其中勉強得保,但亦損失慘重。這件事後來被官府禁封守秘,半點不再外露。各中原因不得而知。行馭館因此元氣大傷,引得馭者人心惶惶。 而從那天開始,夏七月和桐慕流火便不知所蹤!
敢如此向行馭館挑戰的,最有可能的當然是月耀的碧遊宮。這些年行馭館為捕強靈與其結了深仇,碧遊宮早想重挫馭者以雪多年之恨。當時是個好時機,碧丹傾絕並不在京中。但這幾年多方打聽,事態便更趨於複雜。
事發之前,碧展秋已經與流火決裂,其女碧逢蔭與宮中另一強手死於亂鬥之中,而流火轉投與行馭館合作,因此才會暫留明陵。照這樣看,碧展秋很難有能力再在短時之內向行馭館發難,而三年前的正月十五,更有可能是其他馭者前來尋仇,而流火與七月,想必是無端端受了連累死生未卜!
不過一個人若還活著,必有蛛絲螞跡可尋。但這三年來,半點音訊全無。而七月最後的殘息,便是在暖玉湖畔。從此便再無半點痕跡,一如人間蒸發!至於流火,於京中便無半絲灼息可探,以他的火息而言,若是揮招動法,殘息必會留於空氣之中哪怕只有點滴。但些許全無,根本就像是毫無招架之力便讓人一招斃命。這般一想,便覺得有些恐怖,這世上還有什麼樣的力量可以讓流火毫無半點還手之力?
“當年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都過了三年了,你也該……”石橫輕喟,當年流火帶著七月離開,把無仰打擊的不輕。未生即死的愛,自然讓人沮喪。人與妖靈註定沒有未來,既便是沒有未來,七月也願意與流火同往。
石橫自然是佩服這份勇氣,但現實就是這樣殘酷。有時石橫也會後悔當年多嘴,總躲在東關那裡無仰天天醉生夢死,實在怕他哪天喝死過去。便忍不住出去探探訊息,結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