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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胡思亂想,卻忍不住漾起笑意。雖然她總忍不住要想許多事,會很擔心自己的家人,還有無仰他們。但是至少流火回來了,至少他回來了便是給她很多的希望與安慰。讓她看著遠方的時候,眼裡不再迷茫。
她撐著池沿出去,用大絨巾擦乾發上身上的水珠,換了乾淨了袍子。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焦牢山這裡氣候很溫暖,不過以前海風是很大的。但是今天七月醒來,覺得那潮黏的風似也變得溫和柔媚起來,細細揚揚的,不像是四面環著海,倒像是倚著一個大湖一樣。風中也不再挾著溼鹹的氣息,更多的是花草的芬芳。
七月趿著鞋,剛拉開房門,見流火正倚在門外。她微怔了一下,四下看看:“幽泊呢?”
流火垂著眼,眼神有些泛直。把這項功勞推給幽泊的負面效果出來了,她現在明顯對幽泊的敬仰之情有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讓他心裡的酸水開始不停的往上泛。
“出門了。”流火的聲音根本就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伸手點著她的額頭,“你現在眼裡還看的見我麼?”
“啊?你不就在這嗎?”七月本想問去哪了,被他後半句一頂生生轉口。抬頭看著他,突然咧著嘴笑:“我只是隨便問問嘛,說起來,他還是我師父吶。”
她話音未落,已經讓流火挾起來,託高她看著她的眼:“這三年,你好像跟他相處的不錯哦?”
七月伸手扶著他的肩,看著他笑:“我又看到你臉上的字了。”
流火一怔,不由的就想起他們從西池回來的途中。彷彿只發生在昨天,又像已經過了一千年!看她淺笑微微,眼若含露。唇角微揚如花瓣,兩腮微染嫣紅,更有那淡淡馨香撲鼻直入胸臆。讓他的手越箍越緊,直想將她嵌進身體裡。
“又看到‘不知所謂’?”他微微笑著,眼中閃著光。
七月斂了笑意,手指繞結上他的一縷髮絲,低聲說:“是恍如隔世。”
流火凝了眼眸,心隨著她的話而顫抖,窒壓得快要爆炸。她收緊了手臂貼近他,眼中蒙了一層霧。他此時的表情已經向她坦開了心,與她是一樣的,是恍如隔世!
他微是探頭,噙住她的唇,就這樣把她提起來箍在懷裡。心跳是如此激烈,直想躍出胸腔與她一起痴纏。她勾緊他的脖子,任他在身上燎起一簇火焰。她就這般綿軟下去,變得溫熱變得滾燙。彌足又貪求,三年的時光,她的等待成了荒。
每當站在海岸,看那鷗逐來去的熙攘,天空雲朵綿纏的熱烈,看闊海濤濤風起雲湧,看著一切在眼底失了色,變成濃灰慘黯。時間成了裹著木刺的釘,鑽磨的她鮮血淋漓,長痛不愈。想忘是忘不了,逃卻無處可逃,忍不得也得忍下去,手足無措窒息澀堵卻無可釋放,想掏心扒肺的大哭,卻也流不下淚來。
一直抓著希望的尾巴,或者在他人看來是可笑的自欺,但這是她唯一可保有的東西,唯一的讓她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還有誰會像他這樣需要她的存在呢,只有面對他的時候,她才會覺得自己無比重要。只有這樣想,才能讓希望不泯滅在無盡的荒暗裡。所以,當再度看到他的眼睛,她的眼前才重新有了綠意!
他的手掌熨在她的肌膚上,滾燙的貼觸裹出急電般的麻意。袍子自肩頭鬆鬆的滑落,他的氣息噴薄,讓她微微的顫慄。她的腿不由自主的想勾纏,在他握上她的胸口的時候喉間輕嘶出聲。後背抵上門框,腰身仍在他的臂彎。他的唇已經吻上她的脖子,她攀著他的肩膀連串的急喘,他忽輕忽重的力道讓她覺得被小魚啄來啄去,熱意有些忘乎所以,眼前的景象都搖晃不安。他抬起頭,吻她的鼻尖,眼睛漆黑到了極致,手掌繞到她的頸後將她抵緊在小小空間。
她感覺到了他的熱燙,在與她廝摩,嘗試著要將她剖開。她在這種熱密裡綿軟,已經做好了準備卻仍被疼痛弄溼了眼。分隔了三年的時間,她的身體同樣也在沉睡。她艱難的想承受也不是很容易,足崩成小弓,腰身不由自主的微微後縮。他再度吻上她的嘴唇,手掌推著她的腰身讓兩人貼得更加緊密。脈搏相連,最後就執著的跳到了一起。分不清彼此,這樣緊密的契合,拉近的不僅僅是身體!
當隱隱的疼痛退卻,隨之而來的便是瀰漫的熱與陣陣酥麻。七月緊緊攀著他的肩,感覺他隱忍的僵緊,她微喘了一口氣。一陣細風掠過,讓她突然有些回神,原本就酡紅的面頰更蒙了一層血色,她啞了聲音低語:“咱……們,回,回房吧?”
浴室是在一樓,外面繞著遊廊挽著青紗,細蒙如煙,被飛裹起正對著就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