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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傷敵而不傷已,特別晃能讓公子您也受到傷害。”
葉昊天考慮了一會兒道:“如果吹奏者和聽曲者對曲子非常熟悉,每個章節都瞭解於心,按理說就不會受到傷害,因為他在生澀凝止的音節吹出來之前,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血脈就不會再發生阻滯。”
蘭兒點頭讚許,忽然又道:“師傅當年曾經跟我講過師曠的故事,當時我沒有用心聽,現在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想來那個故事中似乎蘊藏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說不定對我的修煉有好處。公子能否再講一遍讓我聽聽。”
葉昊天對古書中記載的東西極其熟悉,當即從頭說起道:“春秋時期有兩個樂師,一個是師涓,另一個是師曠,師曠就是創作了《高山》、《流水》兩首名曲的那個人。
當時有個衛靈公,他出訪晉國的時候途經濮水,天已經很晚了,就在濮水的一個上等館舍中住下來。夜半時,衛靈公聽見彈琴聲,就問左右人員聽到了沒有,左右都答道:“沒有聽見‘。於是衛靈公召樂師師涓,道:”我聽見鼓琴聲,其狀似鬼神,請你仔細聽聽,並把樂曲記下來。’師涓領命而去,在濮水邊端坐援琴,一邊聽一邊寫。第二天,師涓對靈公道:臣已全部記下,但還示練熟,請給我一夜的時間來練習。‘靈公答道:“可以。’第三天師涓稟報道:我已經準備好了。‘衛靈公抵達晉國後,見到晉平公,平公設酒宴為其接風,喝到酒酣之時靈公道我在路上聽到一首新的曲子,感覺非常好,請讓我的樂師來演奏盡興。平公答道可以,就命師涓坐在師曠旁邊,撫琴演奏濮水之曲師涓剛彈了個開頭,就被師曠按住琴絃不讓繼續演奏下去師曠道:乃亡國之聲也,不可演奏。’平公道:”你說此為亡國之音,可有根據?師曠一五一十的慢慢敘說道:“這首曲子是師延所作,商末時紂王無道,偏愛靡靡之音,樂師師延為紂王作了此曲。最後惹來武王伐紂之舉,武王伐紂時,師延向東逃走,投入濮水之中自盡,所以這首曲子必定是在濮水聽來的,聽了此曲必有亡國之災。‘平公沒有睬他,道:”我不管那麼多,現在就想聽這曲子,讓我繼續聽完。’師涓也就接著演奏下去聽完之後,平公感嘆道:“還有比這更動人的曲子嗎?‘師曠不高興地道:”有啊,《清徽》比這不要好聽十倍。’平公聽了羨慕地道:“能讓我們聽一聽嗎?‘師曠搖頭道:”必須德行渾厚的人才能聽此曲,您不能聽。’平公有些生氣地道:“寡人所喜好的,只有聽曲子一件事,但願能聽到它。‘師曠沒有辦法,只好取琴彈奏起來。奏了一會兒,有玄鶴數十隻從南方飛來,集於堂下廊門之前;又奏了一會兒,玄鶴列隊而排,到最後玄鶴引頸長鳴,舒展雙翼,隨琴聲而舞。平公大喜,起身為師曠祝酒,回身落坐,問道:”有決有比《清徽》更動人的曲子?’師曠不敢欺君,老老實實地答道:“還有《清角》,比此要好聽百倍。‘平公極為渴望地道:”能讓我聽一聽嗎?’師曠又搖頭道:“不行,過去黃帝合鬼神於泰山之上,駕象車而六蛟龍,畢方並轄,蚩尤居前,風伯進掃,雨師灑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後,騰蛇伏地,鳳凰覆上,大合鬼神,作為《清角》。國君你的德行不夠,不能夠聽它啊,非要聽,恐怕會給你帶來災難的。‘平公聽了又怒又傷心,道:”我已經老了,行將就木,平生我最喜愛的就是音律,就讓我聽一回吧。’師曠不得已又彈了曲子給平公聽,剛奏了一會兒,就有烏雲從西北方的天空中湧出,又奏了一會兒,狂風暴雨應聲而至,再後來,但見尖厲的狂風呼嘯著,撕碎了室內的一幅幅帷幔,各種祭祀的重器紛紛震破,屋上的瓦也墜落了一地,圍坐聽樂的王公大臣驚恐地四處逃散,晉平公嚇得匍匐在地上。不久,晉國大旱三年,赤地千里,晉平公從此一病不起。“
故事很長,葉昊天講了好久才講完,然後感嘆道:“可惜《清徽》《清角》這樣的曲子現在都已經失傳了,不然對你的修煉必然大有好處,若能掌握那些曲子何悉不能驚天地泣鬼神?”
蘭兒依偎在他身邊道:“公子,你說《清角》是不是當年黃帝戰蚩尤時的四大仙音中的鳳琴演奏的曲子?”
葉昊天低頭看她一眼,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忽然想起剛剛離開的李隆基,高興地道:“或許將來我們可以到壤息星去求黃帝他老人家傳授此曲。”
蘭兒聽了伸伸舌頭笑道:“他老人家知道我是誰啊?怎麼會睬我這樣的小丫頭呢?”
葉昊天卻面色鄭重地道:“擇徒傳藝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特別是音樂的傳承更是如此,不但需要極高的天賦還要有很高的道德修養。音樂是天人相通的一種方式,音正而行正